的拳头狠狠地打在桌上,在鹤梦潭大声叫嚷。
“这个臭小子三番五次戏弄我,仗着少煊信任他完全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接近少煊要对她不利!”
提到少煊,他突然脾气软了下来,百般叮嘱。
“律玦失踪一事,千万不要让少煊知晓,我们先查清楚,一并告诉她也不迟……万一少煊对他有意,肯定要伤心不已,目前封阳镖局又有难,她两头顾不过来……切记!封阳镖局的事情结束之前,不可以让律玦扰乱少煊的心绪!”
*
接下来几日的路程,少煊一切顺利,再没遇到浊气,很快她便进入封阳地界。
这边和中都城的氛围大不相同,往来人们都热情而友好,或许是封阳镖局秉承着几代人的理念,影响着居住再这边的人们,让少煊颇有一种古老的熟悉感和亲切感。
她叩响封阳镖局的大门,管家便引她向后殿走去,刚跨出几步,她便听到清脆的声音传来。
“嫂嫂,你可算来了!”
远处,一身扶光色纱裙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来,两条麻花辫子随着奔跑的幅度晃动着,身上的铃铛叮当作响,她一把扑进少煊的怀里,仰着张可爱的小圆脸,刚刚的笑容很快变成一副委屈表情。
“嫂嫂真无情,分别多年也不曾回封阳看阿瑛。”
少煊好不容易才将她扒拉下来,提溜着她的衣领,笑着回应:“阿瑛乖啊,姐姐太忙了,实在抽不出空来你们这封阳躲清闲。”
湛瑛却没那么好糊弄,嘟着个嘴巴,环着个手臂,答道:“嫂嫂可还在与哥哥置气?他就是个榆木脑袋又不解风情,我已对他多番教育,待几日后哥哥护镖归来,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弥补好不好?”
少煊却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别扭:“阿瑛啊,这话你私底下跟我胡说一通也就罢了,可别让你亲嫂子听了去,她是你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这番言语,会让她不好做的。”
她和湛珩的感情早就告一段落了,只是湛瑛这孩子实在是太喜欢她,从小便整日里喊嫂嫂喊得亲热。
湛珩跟她说清楚之后,她点头说了解,但称呼上却未更改,少煊和湛珩十分疼爱她更惯着她,便也不再多言,只是五年前湛珩成了亲,这样称呼难免不妥。
“他们那是利益捆绑,不像你们自由恋爱、情真意切。”
湛瑛不以为意,完全将少煊的这番劝诫忽视了去,如此,少煊也不便多说。
“嫂嫂赶路辛苦,我早就让人备好了餐点,都是你最喜欢的!”嘴巴里还喃喃道,“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有……”
湛瑛拉着她的手一直往里屋走,虽然离开这么多年,但这里的陈设却是没有太大变化的。
而湛瑛也着实将自己的点滴记得清楚,桌子上的红烧系列全是她的最爱,舟车劳顿,又碰上浊气挡路,她确实是累坏了,坐下来狼吞虎咽完全不客气。
“阿瑛啊,你手中可有什么新得的宝贝?”
少煊嘴巴里还塞着没嚼完的红烧肉,突然想起这事,便突然问道。
“嫂嫂都开口了那当然有啊!”
湛瑛凑近一脸得意地跟少煊分享着,边说着还边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橘阳去取。
“那可是上次我随哥哥东行走镖,当时雇主的小儿子和我投缘,临走时送我的金蚕,它的蚕丝可有灵性,嫂嫂整日里舞刀弄枪危险得很,可用其缝制件衣裳护体。”
“太贵重的可不行,”少煊喝了口酒,怕宝贝太过珍贵,解释道,“我不过是想借花献佛。”
“送谁啊?男人还是女人?”湛瑛一听不妙,眼神紧紧盯着少煊,“不会是那个糟酒鬼吧……嫂嫂,那个男的看上去就不靠谱,你不会和他日久生了情吧!”
“自然不可能!”少煊扶额,“不过是前阵子捡回家个少年,他几日后的生辰,我还缺件礼物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