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玦哥你还不知道?”
盛钧儒听罢更是兴致冲冲,摆出一副八卦的架势冲着律玦,津津有味。
“这封阳镖局和云绘宗的渊源你可知晓?”
“少爷,也还不算打起来……”
大柯在一旁为盛钧儒夹菜,有些汗颜,他家这个小主子总有些夸大其词的口才。
“律玦公子,是这样的——封阳镖局的掌门人神秘死亡,其中有多方牵扯,云绘宗与封阳镖局向来水火不容,只是矛头指向了他们而已。”
盛钧儒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对啊,玦哥你是中都人,那你可否信奉那云绘宗?我只是看个热闹,并不带有自己的偏向,你可不要介意……”
“无妨,我只是在中都讨生活,对云绘宗没什么情感。”
律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却满是疑惑与震惊——湛珩……死了?!
但表面上律玦还是漫不经心地继续打听着。
“然后呢?还有什么公知的消息,也可说给我听听,不然我还真成了不问世事的老古董。”
“玦哥别这么见外啊,就算是秘密的消息,我也肯告诉你的。”
盛钧儒狗腿地又给律玦夹了个大鸡腿,一脸的嬉皮笑脸。
“目前来说,封阳镖局认为是云绘宗搞的猫腻,但并没有证据,不过他们自然是不肯放弃,只是不知道云绘宗会不会早有打算……”
“这么严重?”
律玦的神情里闪过一丝担忧,只是盛钧儒才看不出来他的变化。
“当然了,死的人可是封阳镖局年轻有为的掌门人啊!别人不说,他那个妹妹,还有十三镖师,那些个心腹,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盛钧儒不可置信地看着律玦。
“玦哥,这些陈年旧事历史纠葛,你不会从未了解过吧?”
“确实,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盛钧儒听罢却笑了,他要是不管闲事,还没什么理由落在自己手里呢。
“如此说来,封阳镖局的人很有可能身处险境?”
“那是自然了,且不说他们要为自己的掌门人报仇,说不准早就被云绘宗的人盯上了……”
盛钧儒正兴致勃勃地说着,突然话锋一转。
“封阳镖局?难道玦哥跟封阳镖局有关系?”
律玦却是一脸淡定地摇摇头:“只是在封阳镖局有位朋友而已。”
“朋友?”盛钧儒灵敏的嗅觉告诉他,这个朋友可不一般,“是女孩子吧?”
律玦瞟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但盛钧儒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拉着他的手腕小嘴巴嘚啵嘚啵便要听他讲故事。
律玦嫌他烦,直接往他嘴里塞了个馒头,堵住了他的嘴:“我心悦之人,点到为止。”
盛钧儒见他这模样,想必是害羞了,也不再多问,又将话题转了回来。
“玦哥要是担心,不如捎封信,我让人快马加鞭给你送出去,我看这当下的形势可说不好我那位嫂子有没有性命之忧……”
“我猜想啊,他们之后定免不了一场大战的,我看这封阳和中都,要变天了……”
“少爷!可不敢乱讲!”
盛钧儒看大柯神经兮兮的样子,却不以为意。
“好啦,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没有外人嘛,我过过嘴瘾不行?要是阿娘在肯定又要罚我了,不过阿娘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外边这么不太平,阿爹肯定舍不得她劳累……”
“你爹娘很恩爱啊。”
“那是自然,阿爹疼我阿娘可是西州城里出了名的,要不是阿娘点头,可能就没有我了……”
盛钧儒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可律玦却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木讷地吃着饭,两种疼痛同时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种是对少煊安危的担忧,一种是对盛家氛围的艳羡。
自从从盛钧儒嘴里知晓了中都和封阳正在发生的纠纷,他心里就在打鼓。
——少煊与封阳镖局关系匪浅,与湛珩又曾经差点定下婚约。
少煊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眼下封阳镖局蒙难,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想必她此时正在为封阳镖局各处奔走、查明真相。
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去担忧呢?
选择离开的是他,他根本没办法摆正自己的位置,找不出合适的身份过问,哪怕只是寄出一封书信。
——在对少煊的感情上,自己竟是如此胆小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