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感情定了性?”
“盛钧儒,你越界了。”
他听得出律玦压抑的语气,已经是有些怒火了。
可盛钧儒这次却像是完全不怕惹怒他一样,继续开口。
“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或者你跟我讲,我可以帮忙啊,你现在又不是一个人,犯不着孤注一掷的……”
可心情烦躁的律玦根本不想听他婆婆妈妈的话,两人推搡着,可盛钧儒那个身板如何抵得住律玦的力气,直接被他推倒在门外,不管不顾。
大柯闻声而来,见状赶忙将自家少爷扶起来。
“少爷这又是何必,律玦公子不领情,你由着他去便是,到时撞了南墙有没有机会回头,也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大柯扶着盛钧儒往门外走,有点为自家少爷不值。
“他是我的朋友啊,我怎么能看他送死?”
盛钧儒揉着屁股,满脸委屈。
“让你去查玦哥的身世查得怎么样了?这么多天,就跟踪他的人还靠点谱,知道他也是为神力而来,缘由呢?搞清楚没有?”
“少爷别急,律玦公子很是神秘,目前派去中都打探的人,还没什么消息传回。”
大柯有些忧心忡忡。
“少爷怎么就认定律玦公子有自己的苦衷,和那些为山神心脏趋之若鹜的外乡人不一样呢?”
“直觉啊——”
盛钧儒一瘸一拐地往前走,边走边嘱咐着。
“玦哥就是给我一种正直却孤独的感觉,可能大侠都是这样不被人理解吧……你最近还是要派人跟着点他,别一不留神自己闯了山神秘境,到时候我们救他都来不及!”
“知道了少爷,您先好好养着,别操心了。”
“我怎么能不操心啊!”
盛钧儒的折扇一把拍到自己的脑袋上。
“我现在可算明白,儿时阿娘苦口婆心教育我,不要淘气顽皮误闯山神秘境时的心情了。”
*
苍宁山上,太阳神鸟正趴在一旁小憩。
而少煊则手握着那根失了色的赤翎,靠在太阳神鸟身上出神。
炽觞和湛瑛赶到的时候,少煊左手一挥,她前方的土地突然坍塌,一块石碑在抖落了土层后立刻显现——是一座无名碑。
“祖宗,你跑到这荒郊野岭干什么啊……”
即便炽觞可以化为鬼影快速穿行,但也赶不上太阳神鸟的速度和体力,更何况他这次还带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嫂嫂,哥哥在赤翎里留下什么线索了吗?”
“我正在找。”
少煊的眼神有些涣散,近看还能发现有些微红,想必是偷偷哭过了。
“哥哥干嘛选在这种地方埋东西啊。”
湛瑛一脸嫌弃地将石碑下的土挖开。
“脏兮兮的,又打扰地下之人清净,他怎么想的?”
“这是你哥当年选好的风水宝地,百年之后,想与我合葬于此。”
“啊,这是他给你们准备的碑啊……”
炽觞听罢没忍住,噗嗤一笑,自觉接话道:“他没想到你竟已是上万岁的老仙了吧,还百年后合葬……”
毫不意外的,他话音刚落,便吃了少煊一拳。
旁边的湛瑛也觉得他活该,更觉得自己哥哥脑回路清奇,难怪他留不住媳妇。
“阿瑛啊,你还记得庆典之前,我们兵分几路去驱浊吗?”
少煊神情严肃地翻看着石碑下藏匿的文书。
“湛珩早就察觉了,并着手调查过,你看这些信息。”
“封阳境内浊气频发,情况有异,恐为天地大劫征兆……”湛瑛读着读着,便已知事态危机,“天地大劫?”
天地大劫对于湛瑛来说太过遥远,但于炽觞和少煊而言却再熟悉不过。
尤其少煊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失去了袍泽,也遭受着舆论无尽的攻击。
“浊气本身就是天地大劫遗留下的灾难,因果循环,浊气也或许就是天地大劫的引子。”
少煊继续翻看着湛珩留下来的资料。
“当年天地大劫得以制止,是诸神以身殉难,但当今世上我是唯一的神,且我的神魄是当年众神灵魂碎片勉强拼凑而成,实际上我的神力已大不如从前……湛珩担忧我莽撞行事,强行使用神力救难而伤害了自己,便没将此事告知于我。”
“他想一个人逞英雄的毛病到底是随了谁啊,”炽觞对他的行径颇为不满,“区区一介凡人,难道还能比得过你这个落难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