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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惶(1 / 2)

昨日搬完家,今日顾山隐的礼物便送到了,几簇鲜花,一支狼毫笔,还有个挂于床头,安神助眠的香囊。

灵鼓儿送东西来的时候还带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二小姐迎春醒了一阵,吃了肉粥,喝了汤药后便又昏睡过去了。不过大夫说,人只要醒得来,便可确定无事,好好养着,还能活个七八年的光景。

另一件事便是顾山隐找到了前去东府伺候的丫头,只一个,叫小鲤,先前在屿非雨里做杂活,自穆霏决意离开京城,还了她自由身,不成想她却被自已父亲卖给了另一家,谁知那家竟不是个好相与的,时常挨打,那家已经找了人牙子,要将她再次发卖。

顾山隐和穆霏是好朋友,有时串门儿,认得小鲤。听闻紫鹃要找人去东府伺候,便悄悄去找了她,得了同意,便以别人的名义买了过来,签好死契。

紫鹃听罢,表示小鲤的身世符合要求,叫灵鼓儿他哥留意着,用段时间再看。

昨日已将潇湘馆里的私人物件儿搬了来,恩禄见鹿馆的条件实在不如之前,便让一队护院再去潇洒馆里搬东西来,包括黛玉常用的书桌,小案,梳妆柜这些。

一队护院忙着搬东西,一队护院值勤,恩禄站在树林外边,思索片刻,然后背负着手,进了林子。

昨天几个见色起意的工匠被护院狠狠威胁了一通,打听出这些人是王爷府的打手,今日再没人敢造次了,老老实实做着活儿。

恩禄走在才砌好不久的石板路上,每到一处,那处的工匠便跪了下来,给他行礼。

昨夜恩禄便去林子里查看了一番,只是夜间无人做活,找不到人问话,又黑得很,提着灯笼也照不见太远。

只是他总觉得这林子不大对劲,不仅偶尔会有些奇怪的声音,还散着一股腐臭味道。

他觉得也许是自己多虑了,毕竟这片林子还有许多地方没修缮出来,树叶积在一起,下头的腐烂了,有味道也属正常。

再加上现下已入了秋,时常下雨,激得味道愈发浓烈不说,还整天吹着风,林子里有怪声儿也正常。

林子里少说有十几个工匠在赶工,他边走边想,路过之处,每个工匠挨着给他行礼,总打断他的思路。

他干脆抬高音量说道:“做你们的事,不用同我打招呼。”

走了约一半路程,他见前方有一片生得十分高大的桉树,树叶发了黄,一阵风吹来,正扑簌簌往下掉。

他耸耸鼻尖,只觉这处的腐臭味浓烈,也或许是错觉。

这一片桉树林旁边没有工匠,他干脆掉了个头,走至方才路过的两个工匠身边,道:“我见前面有一片颇为高大的树,先将那处的树叶打扫出来罢,免得风把味道散了出去。”

其中一名工匠一脸讨好地道:“爷有所不知,太太那边的大丫头吩咐了,说是不让动那处。”

恩禄微凝起眉头:“此话怎讲?”

工匠道:“那片桉树是荣国公当年选扯在此建宅的时候就种下的,还是亲手种的,说桉树代表着‘恩赐与回忆,成功与进取。’说要后辈时时记得皇恩浩荡,不可辜负天家恩赏。这…别说我们做活儿的,就算主家老爷,也不敢动的啊。”

恩禄:“清扫一下树叶都不行?”

另一个颇懂建造风水的工匠答道:“小的瞧这整个荣国府的修建,便是以这片桉树布置的,许是府里的气运聚于此,从五行风水的角度看,确实不敢妄动。”

“加之这片林子重新修缮,各处皆是人造景观了,可保留一份自然,方能相得益彰。”

恩禄听罢,道:“行,忙你们的去。”

他在此停留片刻,再朝前走去,在桉树林前方的小路上站定一会儿,又迈开步子,直接走到桉树下,仔细感受着这处的味道。

及至下午,该搬来的鹿馆的都搬了,各人的作息恢复正常。

紫鹃见恩禄对搬家的事挺用心的,没再对他阴阳怪气,并接过了雪雁的活儿,说她立下大功,很是辛苦,去睡一下午罢。

恩禄归置完桌椅板凳,出了院门,给底下人手安排好一应事务,回了北静王府。

管事见他回来,说王爷有事外出,不知多久回府。恩禄觉得有些事情不可再拖,便说不妨,他等着王爷。

及至快傍晚的时候,水溶终于回了府。恩禄一见着他,立即问安道:“王爷安。”

恩禄是水溶从某个县衙里调上来的侍卫,跟了些年,已算作亲随,不比一般下人,说话这些还比较随意,遂问:“不须多礼,你怎么回来了?”

恩禄:“属下有事回禀王爷。”

水溶摆摆手:“现下天色将晚,林姑娘那头还等着你回去看管,别废话,有事说事。”

恩禄:“是。林小姐于昨日搬家,到今儿个搬完,现下已住在鹿馆里了。”

水溶:“鹿馆?没听说过。”

恩禄:“林小姐现取的宅名。”

水溶:“行,知道了。”

恩禄微凝起眉头,低声道:“昨儿搬家的时候,树林里的工匠瞧着了林小姐,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

水溶:“这便是将你调去的原因。先时听闻林姑娘要搬家,那边还要修缮,便知会有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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