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事。男人么,德性就那样儿,你可处理好了?”
恩禄:“还是王爷想得周到,已处理好了。只是……”
水溶微有些怒意:“怎的去贾府待了些时日,说话竟不直说了,还得让我猜?”
恩禄立即躬身道:“属下有错,请王爷责罚。”
水溶摆摆手。
恩禄:“今日上午,属下去鹿馆外的树林里转了一圈,看见一片桉树林,总觉得那处有异。听工匠说,那片桉树是当年的荣国公亲手种下的,属下也不敢擅自做什么。”
水溶正色下来,道:“哪里不对?”
恩禄:“味道。属下之前在衙门当过差,见了不少尸体。那片桉树林的味道总感觉掺杂了腐尸味,但又有许多枯枝烂叶的味道,着实分不清楚,这才没直说。”
水溶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分析道:“世家大府人口众多,里头的乱子更不少见。许是哪个丫头小厮做错了事,打死了,就地埋了不足为奇。”
恩禄:“是。不过属下想着,现下贾府二公子即将成亲,一般大府都会避免血光,却新近死人,这里头的原因,不太好说。”
水溶撑着额头,想了片刻,道:“这一切只是猜测,没见着尸身都不好说。这事你知我知就行了,万不可吓着林姑娘。”
恩禄见他不欲深究,也不敢揣摩王爷的意思,便换了个话题,顺嘴接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林小姐?”
水溶:“还没想好。王妃前几日问过我了,说林姑娘进门,是做侧妃还是小妾。如若做侧妃的话,她得去见上一见,若人不错,我再去皇宫请旨,以免对外传出口实。”
这便是王爷的家事了,恩禄只得道:“王妃大度贤惠。”
水溶:“做正妻的女人皆如此,都是一个模子罢了。林姑娘我瞧着,既有才情,也有个性。”
恩禄真的很想接一句“她那大丫鬟更有个性”,只是这话若说出来,王爷得盘问发生了什么冲突,其实也没什么冲突,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罢了。
现下王爷对林小姐正上头,恩禄哪敢评价,转头关心起最重要的问题,试探道:“王爷,现在宫内的情况有好转么?”
闻言,水溶揉起了太阳穴,道:“不好,我正想法抽身。贵妃眼着见不行了,我与她当初定下的交易都已做到,她在宫里苦苦熬了许多年,若不是我助她一朝登上贵妃之位,她哪里能得后来的荣宠。”
“当然,她坐到这个位置,也得替我探听宫内消息,并在有危难的时候,替我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这都是互利。”
“及至这些年,我亦对贾府以礼相待,现如今我抽身退出,并不欠她一丝一毫。”
恩禄立即行礼:“属下望王爷一切顺利。”
水溶:“嗯,你的好意本王心领。”
“现下,皇上已经放开手清理这股旧势力,贵妃没几日活头了,我也什么事都不能做,便好好做个闲散王爷,专注吃喝玩乐和风花雪月就成,免得不受待见,更严重的是搅了进去。”
恩禄恭谨地道:“王爷思虑周详。”
水溶:“行了,你可以去贾府了,除了林姑娘的事,若有其它风吹草动,及时回来给我说明。我也会带话给贵妃那边,说你带着人手,现下在贾府里头做事,算给她一个别乱说话的警醒罢。”
恩禄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离开,有些迟疑地问:“王爷是否之前给林姑娘送过许多礼物?”
水溶不知他为何问出这话,道:“送过一些,怎么了?”
恩禄如实答道:“昨日搬家时,属下不小心踢到一个箱子,里头的东西眼熟得很,瞧着是王爷送的。”
他虽然没言明,水溶心里却有数,道:“我送她的东西,她从来不用,许是收在一起的罢。”
恩禄没敢接这话。
水溶道:“林姑娘那般的人物,引得许多男子肖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总之,本王已是看中了她,若再有人胆敢接近,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反正我现在有的是时间。”
恩禄恭维道:“无人能同王爷相提并论。”
水溶:“先前那个大夫,不准让他再接近林姑娘一步!”
他说的是顾山隐,恩禄当时派了人手悄悄跟着他,没探出什么异样,道:“那人我查过了,他自那日从潇湘馆走后,回的确实是百草堂。我叫了掌柜问话,得知他在医馆挂职了些年,是个真大夫。”
水溶:“他敢光明正大地登门,想是做足了准备,你一时查不出也属正常,这段时间继续查。”
恩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