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
“她一直都喜欢这种备受关注的案件,有一类律师就是这样。”尼克把文件推到她面前,“到目前,案子最不利的是隆巴顿夫妇的病情,她们都出现了精神失常,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也吓得不轻,公众对这件事可是相当愤怒,爱丽丝·隆巴顿是小有名气的傲罗,风评又好。”
斯拉文卡望着文件上的病情简历,难受已经形容不出来她此刻的心情了。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放下文件,转身跑回卧室,放弃帮巴蒂打赢官司的念头。
“无罪辩护,会很大程度上加重陪审团的愤怒,所以我认为还是尽可能地往轻判上面靠拢会更现实一些。”
“好的。”
“我打听到的是,他不是事件的主导,也就是发起方……”
这是个好消息,斯拉文卡长呼出一口气,尼克顿了顿,等她调整好,继续说,“这对我们很有利,因为我们可以把犯罪事实说成:他本来不想加入,但后来你们吵了一架,他在气头上,临时改了主意。当然,他旁观了这件事,心里认为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但是鉴于他只有19岁,是这些人中年纪最小的,害怕退出后遭到报复,所以他什么都没做,直到魔法警察过去将他们逮捕。”
“好的。”斯拉文卡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我还没见过他,如果他虽然不是主谋,却在计划阶段很积极地参与了,我们就不能用这种辩护思路。”尼克说,“而且,旁观整件事是很冷漠的,一味向法官强调他心里有多么挣扎纠结,作用显然没有他因为某种原因客观上没办法阻止更好。”
“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是我跟他见面深入了解事情后再解决的问题了。”
“好的。”斯拉文卡沉默了几秒,问尼克,“你见他的时候,我也能见他吗?”
尼克眨眨眼,看表情仿佛是有人问他一直不吃饭会不会饿死。
“不能,斯拉文卡,那是不合法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问。”
“那就好,我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是我要问问你,到目前为止,你还有什么事情没跟我说过吗?”尼克缓缓问道,绿瞳展露出一种能看透一切的锐利。
“你具体……指的什么?”
“所有事,我不让你写过你们的争吵内容给我,我也有爱丽丝·隆巴顿寄给你的信件的复制版,那些天,还有什么事是你没告诉我的?”
“他出去过几次,回到父母家拿了一本书……”
“是的,你跟我说过那个,他是出去跟另外三个人会面了。”尼克用很是平常的语气说道,斯拉文卡有时候很羡慕他这种对什么事都不甚惊讶的态度,可能律师都是这样。
“我们一起去过后面那户麻瓜邻居的家。”斯拉文卡说,尼克明显来了兴趣,“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12月10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是阿米莉亚的生日,我们邻居家有个女儿也在同一天生日,所以我就说服巴蒂陪我一起过去了。”斯拉文卡回忆着那天晚上的情形,她好久没这么清晰的回想巴蒂了,平时她不敢这样。“我买了一个麻瓜词典作为礼物,我们吃了晚饭,随便聊了点天,之后就走了。”
“你们把麻瓜的记忆修改过吗?”
“是的。”
尼克点点头,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了两段话,“还有别的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斯拉文卡抠着脑袋上的疤,后来那里已经被头发覆盖掉了大半。她在回忆再之前的事,再之前的一件小事。
“我好像怀孕了。”她说,尼克把眉毛扬的高高的,表情说不上是震惊,还是疑惑。
“什么时候的事,你去过圣芒戈吗?治疗师怎么说?”
“他被捕之后,我还没去过,所以我不知道,我的月血推迟很久了。”斯拉文卡做出一个抱臂的姿势,一只手的指背抵在嘴唇上,“这会有什么影响吗?”
“你该去圣芒戈做个检查,”尼克绕过她的问题,“好吗?这种事必须得认真对待。”
“你去见他的时候能帮我带个话吗?”
“好吧,什么话?”他听上去好像很不情愿。
“就说……”其实她没有特别想说的话。
“你希望我把这个消息带给他吗?”
“什么?”斯拉文卡迷茫地看向尼克,他又重复了一遍,她急忙摇头,“不不不,别跟他说,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
“事先说好,如果他不是很配合我的工作,有太多不合适的个人想法,恐怕我必须得把这个消息搬出来。”
“你当然不能,我真的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斯拉文卡皱着眉头,“我真后悔告诉你。”
“我会心存感激的。”他假笑一下,把文件收进包里,走前跟斯拉文卡交待道,“这两天你写一份有关小巴蒂·克劳奇本人的信息,从你们认识之初一直到他被捕,中间发生过的大事,比如他成为食死徒,当然也包括你们在傲罗办公室实习时他被卷入的案件,我需要尽可能地了解他这个人。”
周六,尼克前往魔法部赶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