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举妄动的……呼。”
“……只要改变过去就好了吧。”
聆听他们对话的佐原真依说,“改变过去。正如我所说的说,我想要创造一个悠真能活下来、秋实姊不必失去读子小姐、你们也不必来四目村进行祓除特级咒灵任务的,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世界。”
“不不不,改变过去什么的,”
灰原雄不相信会有这种效果的物件——就像人们深知任意门和竹蜻蜓只存在于哆啦A梦的口袋里一样,“真依,你知道‘祖母悖论’之类的学说吗?改变过去——且不说你是真的改变了自己的过去A,还是在A以外创造出了一个新的可能B,改变过去……你怎么做到,又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我——我不知道……”
毕竟这次的佐原真依因为七海建人的提醒,还没有冲动地从镜池中召唤出《时间回溯之书》,一旦她召唤出,他们与那个特级,就真的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虽然,即使没召唤出,佐原真依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就是了。
“……但是,我觉得能行!前所未有的能行!前所未有的清醒!哪怕——哪怕是要我死!”
她沉下心。
世界上总有什么值得一个人为之付出哪怕是性命的代价;何况,佐原真依还是一个思想不成熟的青少年。
“——那份卷轴上写着,发动的条件是‘镜’上献照,生者之血,拍手吟唱。”
七海建人直接剧透。
“……”
灰原雄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下文,“……就这……?不会……就这!?”
“……这——”
就算是门外汉的佐原真依,也觉得代价过于轻微渺小了——要知道,发动的术式、可是要亵渎时间、改变过去啊。一旦冷静下来,七海建人口中的术式发动条件,简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闹一般简陋可笑。
是真的吗?
是假的吧!
灰原雄苦恼地摸了摸头,比划道:“没有什么……类似游戏和里龙的心脏、秘银、世界树树根之类的条件……?”
“没有。”
金发的咒术师用远超年龄的坚定与沉稳说,“我直说了吧,毁掉那个。”
“……在和四目神对峙的时候,七海前辈和灰原前辈……好几次差点死掉了吧?是不是,在过往的从前,你们确实有死掉过呢?”
在七海建人气势威慑之下,佐原真依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差点一脚跌进镜池里——但也正是因为此,她觉察到了自己目前退无可退的境况,于是,她深呼吸了好几口空气,如此问道。
“是。”
“这次不成功的话,如果有下一次,七海前辈并不能保证,你和灰原前辈能一定活……活下来,”
艰涩地说着迫在眉睫的“生死”,佐原真依尽力让自己思路顺通,“而且,暗地里,其实还有一个凭借我们目前的力量完全无法应对的最终BOSS。是这个意思吗?”
“是。”
“那……怎么看,改变过去都是破局的关键吧?”
佐原真依捏紧了拳头,“说不定——改变过去的那股力量!刚好能够打破幻境的壳——你不这么想吗!?”
“然后,你去死吗?”
七海建人问,“就像相良宫司为了四津的未来,献上供奉之子那样,你要为了大家把你自己给献祭吗?”
“我、我和强迫被献祭掉的双子是抱着不一样的心情的……而且也不一定会死!”
“想着用自己的死亡、换取他人的生命是错误的。就算是这样的死亡,也是死亡,而不可能正确。”
“可是我愿意啊——”
“停、停、稍微暂停一下吧——”
七海建人插入了他们之间逐渐硝烟味起的对话,“那个啊,我先问几个问题,建人,你是不想用真依的死亡换取我们的苟活吧……献祭思维不可取是绝对没错的!关于这点,悠真应当也是持有相同意见的!嗯!”
“……我,和悠真不想我死掉那样,也不想活下去的前提,是悠真死掉啊……”
佐原真依的痛苦,来源于她无法理所当然地接受双胞胎弟弟用生命换取来的“馈赠”。她也明白自己的行为会给其他人带来此刻腐蚀她心灵的相同的毒……但是,但是——
“……”
七海建人下意识地避开了搭档的视线,看向了佐原真依,“……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下去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生者能做的,唯有接受他们的祝福走下去。”
“不不不,哪里来的这么沉重,不是祝福、绝——对——不是祝福而是诅咒了啦!”
重要之人的逝去乃是无可奈何之事,但是也毋需将他们的嘱托化作锁链缠绕自己,重要的人们如果确切的爱着生者的话,心底的最深处的真实,也一定不愿意见到这幕的。
这道理简单是简单,但是理性上的逻辑明白,和感性上打心底里接受是两码子事,所以灰原雄也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