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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三角-05-(4 / 5)

……”

七海建人率先挪开了与那位陌生又熟悉的女性对视的目光,于是,因为他们的对视而产生的联系与张力就此打破——这样长久地盯着一个人出神,绝对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但是,他好歹身负了两个人的托付,只是,当嘴唇张开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她的名字是如此滞涩,以致于他的舌头像是吞吃了一大堆柿子之后、麻的动弹不得。

“名字是叫‘苍秋实’哦?”

五条悟咧开了一个不能深究的笑,“她是我的未婚妻哦?”

……苍秋实。

苍——秋实。

青井。

Akimi。

“即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也一定——只要你向我寻求帮助的话,我就一定会注视着你走向正道,我就一定会成为你值得依靠的后盾。”

如神话中厚德载物、坚固如堡垒一般的地母神。

Akimi。

“你是我的剑与矛,我是你的盾,我们俩之间,是不必对彼此说抱歉的。”

宛如从天而降的惊喜,是放弃了天命神佛的他可靠的战友。

Akimi。

“你现在也是,我认为非常值得尊敬信赖的人。所以请别为我伤怀。还是说,你也想让我对你说‘抱歉’,好与我扯平呢?”

是近在咫尺的槲寄生。

Akimi。

“一起、坠落吧——”

最后凋零在他的怀中。

“——”

七海建人完全没有听到五条悟说的后半句、带有威慑和警告意味的话,他只是、仅仅听到了那个女性的名讳。

遗忘的回忆从梦的残骸中倾泻而出,如同绝望的潮水般席卷了身体——世界崩毁之际、呼喊,吠叫,长嗥,离奇古怪的声音低语着、轰鸣着,几乎将他撕碎!

……可是,就像被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将疾病、瘟疫、痛苦、折磨尽数倾泻到人间后,底部却残余着“希望”一样,被卷入利齿交错的、比起海沟倒不若说是深渊更为形象的底部、快要被水压碾爆之时,一些微小的、细碎的,但仍旧不失光明、美好的泡泡咕噜噜地冒出,将他裹挟,给予了他人体所必须的氧,如朋友欢快轻脱地、亦如长者慈爱宽厚地,带他上浮。

淙淙的水声也好,贪婪的祷词也好,黑甜的温柔乡也好,清淡的彼岸花香也好,一切重归混沌。

初开的光辉在酝酿。下一刻,混沌初开,一道细线划开黑暗,向两侧分离。

这金发的少年,便恍惚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竟如同遇见落难王子的小美人鱼,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的家园了似的,将那奇诡的噩梦再度忘却了。

而那些曾经存在的回声,自然不可能在现实中醒来,他们相拥着,早已落入无尽的混沌消弭。

“——”

七海建人虾米一般地躬起了总是挺得如白杨似的脊梁,似乎有什么穿肠毒药在他体内猛烈爆裂了开来,灼的他呕心抽肠。

“——————!”

他惘然地张开嘴,一边便那些情绪所裹挟,一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有咳嗽声剧烈地在他的喉舌间舞着最后的一蹈。

苍秋实的手臂先于她大脑的思考,伸向了咳嗽到几乎站不稳的七海建人。

但是在中途被另一只手拦截了。

她看向他,虚薄的下意识便也烟消云散,再也无后续汇聚的力量。

五条悟侧过脸冲她笑了笑:“好歹有个病人的自觉啊?真是的,秋实。……算啦,我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吧。”

他将苍秋实的手藏到了被子下,顺手掖好,才代替她熟稔地招呼来看望她的少年:“改日再来拜访也可以的,七海,我向你保证她不会生气的。不过……嘛,病人还是安静修养会好的比较快——探望的人最好也保持一个健康的状态……这样比较健全呢。”

他冷漠地半垂着眼睫俯瞰狼狈的后辈,下半张脸却割裂式地笑的灿烂:“你明白的吧,七海?”

“咳……”

七海建人直咳眼尾泛红,他抬起头,被遗忘的记忆融化在他的舌头上,如对往事的怀恋般甘甜,但很快便冰消雪融了。

什么都听不见,他的耳边只有一阵震耳欲聋的死寂。

“您——”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状态奇怪到了极点——对着一个素未谋面之人。

只有只能解释为生理性眼泪的液体从心中溢出,濡湿了包扎住了左眼的绷带,从他年轻的脸颊上流下,在一片属于将亡者的白色中,正如浑浊的点滴流入她的静脉。

“……非常感谢,”

舌头不受控制,他不自知的怅然若失,最后浓缩成了一句永远再不可能完整的呢喃,“……谢谢你、A……”

苍秋实愣了愣,此前她也从未见过这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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