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鼓掌。
“硝子,别鼓掌了,”
夏油杰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你先过来看看——悟他的大脑终于被无下限烧坏了!”
“欸——我不要——”
家入硝子一脸麻烦,“就干脆趁此机会把烦人的五条改造成义体人吧,就像《攻○机动队》那样。然后在电子化的大脑里的脚本写上‘说话禁止’和‘零食禁止’——如何?”
“硝子你先闭嘴!还有杰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
五条悟拎着夏油杰的领口,两个人连推带搡地走到了房间的角落边,压低了声音吵嚷了起来,“你不助攻也就算了——你居然还扯我后腿!你看看你干的这叫人事儿吗!”
“悟,这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夏油杰神色认真地说,“但是秋实小姐她……——”
夏油杰此刻的大脑也一团乱麻。
为什么不过是五天前回了一趟故乡、再相逢的时候却是这么一副脆弱到下一秒就要湮没在光里也不稀奇的模样?
为什么她的黑发突然之间失去了生机化作了白发,她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糟糕的事情?
为什么她会成为产土神事件的受害者,被坑杀,被诅咒,又成为了星浆体?
为什么她会认识悟——难不成,她也要抛下他而去吗……!——不。
不对。
他怎么又把友人牵扯进他自己也尚未理清楚的关系中了……
夏油杰深呼吸了一口空气:“——你……跟她多相处一会儿就会明白的,她是个值得尊敬的人。你不应该戏弄她。”
夏油杰不是没见过五条悟因为晚点、赶不上限量甜食,因此插队、对着女孩子们卖萌的事情;可是呢,等女孩子们红着脸抱着甜食找他要通讯,他又翻脸不认人地摆出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完全没有之前触手可及的幽默风趣。
他甚至不需要说什么伤人的话,光是无视,都足以让现代文明中、被从小爱护着长大的女孩子们捧着受伤的自尊心退避三舍了。
有时候也会遇到性格泼辣大胆的女孩子红着眼睛对他穷追不舍,五条悟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因为只是放下架子对陌生人说几句话笑一笑而已,又需要花费什么心思呢?皮囊的光辉足以蛊惑那些人的双眼,忽略他在交谈时毫无波动的心。他又从头到尾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草莓奶昔香蕉船,他的生毛豆奶油喜久福,他的冰激凌可丽饼……而不会留下他搭讪的工具人的位置。
别说他刻意掐着点完成任务后顺道去买、当做给自己的奖励的各类甜食了,就算是心怀期待熬夜玩到最后、结果却发现是烂尾的粪作游戏都比不上吧?
最后一般还是夏油杰心生怜悯,劝告她们别再进行无谓的努力了——要是跟着跑到了咒灵作祟的地方危及生命就不好了。
五条悟在得知这种事情后,偶尔也会露出嘲讽的笑容,说“也就是这张脸的美貌加持她们才会这样死缠烂打啦”,他当时还回笑着打趣“你也知道你性格烂啊”,在课桌上趴着补觉的家入硝子毒舌他们两个“是不是喉咙里塞了扩音喇叭”,然后两个人音量不减反增加地、你来我往地聊着,聊着聊着又打了起来。忘了为什么,但总是和五条悟招来的蜂蝶没干系的。
因为,在两个“最强”咒术师看来,那些都只不过是日常中的琐碎小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本就是此生一会、擦肩而过的缘分,距离感还都是由五条悟把控操刀的。
他……作为五条悟的友人,只是同情那些被五条悟的好颜色|诱惑、迷了眼的姑娘们,一边安慰痛哭流涕的她们,一边困惑为何人类会轻而易举地被表象所惑。
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本来就没有真心交往过,回去最多也就蒙着被子哭湿了枕头,昏天黑地地睡上一觉,醒来不又是全新的自己了吗?
所谓浪漫的爱情作品中,那些段刻骨铭心的爱与恋,使人在暴雨中哭着奔跑、在马路牙子上拉拉扯扯、在心碎的深夜彻夜难眠。
看客们哭得面目狰狞,连湿了好几包纸巾,夏油杰在一旁,只觉得他们还是少看那些逻辑破碎的肤浅作品吧,起码咒灵都能少产生几匹啊。
且不说现实中哪有那么多盆的狗血从天而降、使人为了在影视中泛滥成灾的爱要死要活的;要是世界上到处都是为爱痴狂、哐哐撞大墙的人,那他还做什么咒术师啊?
那样无理的世界迟早得在名为爱的诅咒下毁灭了算了。
但是。
作为秋实小姐的……朋友?知己?顾客?认识的人?
夏油杰摸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定位他与她的关系,但……他总是不希望秋实小姐也成为五条悟轻飘飘一个眼波之下的又一个牺(俘)牲(虏)品。
……?
……“牺牲品”……?
为什么他要用程度这么严重严厉的词汇啊。
然后,一将自己曾经全然不放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