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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三角-14-(2 / 3)

儿没关系,而纯粹出于对雄性自尊与欲望的克制——结果这个铡刀就悬在脑袋顶上的人可好,优哉游哉地在他本以为绝对无事的大后方瓦解他的努力。

他大约是真的有点生气,罕见地用上了敬语的同时,说“您”的时候还在确凿的左右磨动牙齿,好似中间还塞着苍秋实的骨头或者血肉。

五条悟寻思,她或许有什么终极的杀手锏?毕竟她并不普通。

他倒是信任苍秋实,不怀疑为什么在他用“庄周梦蝶”看到的、七海建人的绝望循环里,她起先老是对待死亡如对待以为等候了许久的老客,后来在明了那并非真实世界时,话里话外也隐晦透露着七海建人参不透的缘尽于此的意思,现在倒是一转情势,如往常那般开始热爱生命起来了。

是的,他信任她。

尽管他不知道也不理解她态度的转变出于何处。

——可是她却什么都不对他解释!

亏她还在那里大言不惭说是同伴就该共享情报!

她分明自己就在那里藏着掖着!

看他委曲求全着急上火很好玩是吗!

在梦境里的时候倒是和七海那小子交流的有来有回、知无不言的!

思及此,本来有些生气的五条悟,此时身怀的“愤怒”的这种情绪便不由得超级加倍了,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双标,更忘却了他们处在交流的过程中。而交流,本就是双方相互说服、相互争辩、相互取信、消除矛盾取得最大公约数的途经。

“你生气了?”

夏油杰在挣扎,苍秋实便有余裕弯着倦怠的眉眼逗五条悟玩了。她压低了嗓音问。

而她这看戏一般好整以暇的姿态不可不谓推涛作浪,五条悟心底里的那股火登时便冒到了三丈高,只恨不得真咬她一口。

要是眼光有什么实质的力量,只怕苍秋实浑身上下都得是来自小肚鸡肠、一辈子没吃过什么亏、倒尽是在她身上摔跤的大少爷的牙印了。

但苍秋实也不是看戏的乐子人,也不是从他人苦难中感受愉悦的偷税犯。她看的极清楚,也将她所见对五条悟说过很多次了。

夏油杰的心理状态很不对、非常不对、特别不对。

扁鹊见蔡桓公,说出的实话一次比一次不好听,蔡桓公一次比一次不悦;病人找死,扁鹊却不想陪葬,于是最后逃往他国了。

苍秋实说过许多次“一棵树不按自己的天性生长就会死,人也是一样”,她虽然会劝他人向善,但也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地去硬拗,正所谓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而之所以劝人与人为善,又是因为“善”是人类构筑的有利于群体更好发展延续的结晶。

不劝五条悟——她与五条悟相处的时候,并不是作为一个榜样,而是分享生活方式与态度的展示者——是因为此人是如此自由,完全脱离社会、哪怕地球上只剩他一人,他恐怕也能活的逍遥自在。

一个超脱的人类。

劝诫他没什么大用,而且他要是真铁了心地为非作歹,旁人是阻拦不住的。

况且,有前车之鉴在,终端对人类这一种族的生命力和自我矫正修复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会那样说出一番话触碰在某条边缘线上岌岌可危的夏油杰,是为了刮骨疗毒之前,总得先去除腐肉。

苍秋实并不大打算在去往目的地的队伍里放一个会反水的炸|弹。她从不大意,也没有大意这种情绪。

“哎哟呵,我哪敢啊,”

五条悟吊着眉梢“呵呵”了一声,对苍秋实摇摆着他那食指的模样别提有多虚伪了,“只不过,你居然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我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啊。苍秋实?诶我说你真的是苍秋实吗?一个月没见这么拉了?”

“你知道我和日新月异的社会脱节好几天了啊,跟不上潮流用语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吧。拜托别为难我呀,”

鹤发女性由于精力不济托着腮,垂下的披发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她的疲态,只让人看见她和煦的神态,“也请、更加简明地直叙吧。没关系,你知道的,我不会介意。”

她笑眯眯的、软硬兼备的姿态简直圆滑至极,一点缝隙都没撬开的五条悟也只好不爽地咋舌。

“那句话是那个意思吗!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不望文生义了哦!正确的理解是必须杀一人才能存天下的情况下,杀自己为义,杀别人为不义——道德说到底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东西吧?强求别人牺牲奉献还觉得是天经地义?那是什么隔年的呕吐物都比不上的恶心级别啊!呕!”

他粗鲁地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不过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也有一种别有风味的美丽就是了。

“是的哟,”

苍秋实慢吞吞地抚掌,“‘害之中取小,求为义,非为义也’,在害中选取小的,追求合义,并非真正行义。”

“谁管这个啊,‘义’不‘义’的什么烦人正论——虽说前面说了一大堆陈词滥调,”

白发的年轻咒术师看着一派风轻云淡的女性,笑容里是一种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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