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了?”
苍秋实哭笑不得。
“悟就算了,‘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难道不是您所认同的吗!”
夏油杰拿一种特别悲伤的眼神盯着苍秋实,“您难道不是这样的人吗!”
“这,我的确是认同的。”
“杀别人是不义的可是自己主动牺牲就是大义——那您不就是根本不打算活了吗!”
似乎是情绪激动地咬着牙的缘故,夏油杰脸颊两侧的咬肌紧绷着鼓了起来,“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谎呢?难道您是为了看我因为疏忽、回头发现承诺要保护好的人又死了的滑稽样子取乐吗!?”
“不,那时候我也看不见了吧。”
“你果然是打算暗度陈仓……!”
夏油杰带着郁色的眼神能让任何一个被他那么凝视的人觉得自己辜负了他是罪不可恕的,“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呢?是因为……因为、我不是——”悟吗?
“——夏油。”
苍秋实终于开口打断了夏油杰满是消极循环的一个劲的自我论证,“夏油,你听我说——”
她伸出双臂,做了一个安抚的下调手势。几个呼吸后,她用不会比飞鸟亲吻湖泊的轻柔力道,将指尖搭在了夏油杰的臂膀之上。
她停留了一会儿,在此期间,她一直用严肃又包容的青色眼睛望着他,用眸光告诉他她在,就在这里,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
“……‘有不得已而杀者二:有罪,不得不杀;临战,不得不杀。’。一个人犯了死罪,不得不杀;面临战争,不得不杀。”
耐心地等到夏油杰激昂的情绪往平静过渡,苍秋实将声音放的比平日里温和柔软了好几个度——这时冷眼旁观的五条悟嗤笑了一声,苍秋实面不改色,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现在是咒术界的高层为了维护他们的地位倚靠、利用着天元,非天元杀我,而是高层杀我。如若高层杀我,美其名曰是为了社会秩序的大义而献身,我就要感激涕零吗?那岂不是被高层的胡萝卜加大棒压迫出自卑化与和内化压迫来了?这就是心理问题了。”
苍秋实安慰他,“‘杀己以存天下,是杀己以利天下’我认同,但也要看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使用啊。我相信你们的说法,咒术界的大部分高层将咒力资源当做盘中之餐,所以这时候,作为星浆体去死才是不义之举。”
夏油杰:“……”
夏油杰:“…………”
夏油杰捂住了脸,嗓音干涩:“……抱歉,秋实小姐,我、——”
“没关系,我明白的,夏油。”
鹤发的女性表示体恤,“我知道你只是看不下去无辜的牺牲……但是,若想改变一个集团造成的社会现象,那将会是一条非常、非常、非常漫长和艰难的道路。就算再怎么天生神力,那也不是你和五条君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将语速放的很慢,很慎重,带着一种真心的深厚恳切。
“秋实小姐……”
被担心的夏油杰的眼神在苦涩之余不由缱绻了起来。
“呜哇啊,真是让人头皮发麻头皮发麻,这什么啊,肉麻肉麻,肉麻到让人恶心哦!”
五条悟在这时怪叫了起来,“我~说~啊~——天元什么时候解决、让他不能再维持笼罩整个日本的结界都无所谓!问题啊,在于既然什么时候都可以,那么今天可以,十年后可以,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婆婆妈妈地纠结来纠结去的话——啊,那我干脆,就在今天结束一切好了。”
他笑着,那张本就因为出尘美貌而显得游离与尘世之外的脸庞,此刻越发不近人情了起来:“用短暂的小恶来抵消长远的大恶——你不觉得很值得吗?反正对老子来说只赚不亏啦!”
“悟,这可不是什么‘必要的牺牲’,高专各校成为咒术界据点的结界、还有众多铺筑监督的结界术,都经由天元大人得到了全面强化,”
他的随心所欲让夏油杰皱眉,“没有那位大人的力量,我们……咒术师们连安全防护和任务处理都很难正常进行。”
“……从刚才起话里话外就在暗示她‘不牺牲就不大义了就不是你眼中的她了’、这点我可以暂时姑息——毕竟你眼中的她和站在这里的她哪个才是老子想要的正版老子清楚的很。”
五条悟冷淡又克制地乜着夏油杰,“杰,刚才来的时候,你是在校内召唤咒灵的哦?你还是早点去找夜蛾承认错误、当你的三好学生好了,也省的卷进我们的事情。”
“我从、来、没有要她死——悟,但是如果做了,就必须确保一个安定宁靖的未来,而不是走一步看一步。无论是咒术界的,还是她的。”
夏油杰解释了一句,“就算要瓦解天元——起码也要像秋实小姐说的那样徐徐图之。一下子让所有的结界都栋榱崩折的话,你有考虑过给其他根本了解不了也适应不了的术师与非术师吗一个缓冲的时间吗?”
五条悟轻视傲物:“了解这个世界怎么样是弱者的想法,强者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