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小姐,抱歉,我刚才不小心走神了。”
夏油杰道歉。
“要是脑袋进水了怎么办啊,”
比起克恭克顺的夏油杰,五条悟可没有什么顾忌,他歪头去蹭苍秋实,“要是脑袋进水了,都是你的错哦……?”
“一身的尘土还有汗味就不要蹭过来了。”
苍秋实把头往夏油杰的方向歪去,果断地拒绝了他的撒娇,把货物卸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了被两个DK造作后平衡性不太好的凳子上,“夏油,刚才是你让咒灵守卫了我吗?谢谢。”
这样致谢后,她又问他们身上疼吗。
夏油杰和五条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能既体现出男子气概,又能占据她更多的注意力。
“疼……吧?好像也……不是很疼……?”
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天才难能可贵地观察着他人的脸色,可惜,苍秋实一脸平静,没有给他们丝毫的可乘之机。
“疼的话就对了,忍着吧。”
她说。
“什么!你究竟是谁啊!”
五条悟震惊了,“我认识的苍秋实不应该是那么冷酷无情的人才对啊!”
“是本人,遗憾。”
苍秋实说,“但是疼痛能使人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我觉得这是你们目前最缺少的东西。也不许去打扰家入君。这是你们自作自受,不要让她为你们的胡来擦屁股。记住这次教训吧。”
“……嘁!”
五条悟很镇定地撇嘴——事到如今他能使用反转术式治疗自己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啊!
“……秋实小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夏油杰看向她说,“刚才我来之前,一个特级咒术师跟我说你是星浆体。现在我想问一下,你身边、从前有人跟你说你是星浆体、因此要保重自己,或者说,你有没有被窥探的感觉?”
不管天内理子究竟是护卫真正星浆体的幌子烟雾弹,还是只是备用的星浆体之一,她身边有家族世代都是侍奉天元出身的黑井都是事实。如果苍秋实真的是星浆体的话……那群保守的高层又怎么会让她差点在邪|教徒的祭典中丧命?
心态越是平稳,夏油杰就越是能发现此事中蹊跷重重。
去四津村祓除情报中的“二级咒灵”的灰原和七海……他们真的是去祓除咒灵的吗?假如她是星浆体,没有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地借用任务的名头去救她吧?咒术师人手不足是常态,但也应当还不至于匮乏到连守卫重要的星浆体的人员数量都苛刻到零的地步……
是为了不发生天内理子那时、因为他的无能被暗网上的赏金猎人得手的悲剧吗?才如此隐晦。
那么,就更不应该在最关键的情报方面出问题了。高层虽然腐败,但是要是连至关紧要的情报都会掉链子的话,也不能稳稳当当的盘踞如此之久的岁月了。
而且,她无疑不是星浆体。
……也就是说——
“想那么多做什么?”
五条悟嗤笑道,“总之,有人要杀她啊。所以,只能全部干掉了吧?把那些垂涎她的垃圾——一个不漏地——”
“……秋实小姐,没有我们打扰,”
夏油杰带着迟疑低声问,“你是不是会更好……?”
比起悟和他,有着不为他人所干扰的强大逻辑系统的她全场的心理和姿态,真是完美无暇到天衣无缝,成熟到一下子对比出了他们的幼稚与冲动。
这让夏油杰想起了与她第一次相见、那时她被室内暖气熏陶的温暖的手抚在了自己的眉间、随后,是两只手珍爱地捧住了他的脸。
——“真是,骄傲的——”
她用一种端庄的恤悯做了个转折。
——“……年轻人啊。”
当时他在想,她又知道些什么呢,凭什么能这么居高临下地仗着不过痴长了几岁就这么对她指指点点呢?
可是,纵使她不知道他身为咒术师的挣扎,一定也凭借着自身的阅历,触碰到了潜伏在平静外表之下的、挣扎的心中那个困兽一般彷徨、四处碰壁的他了吧?
是啊,毕竟她是那样的人嘛。只要知道该怎么样去联系她,只要愿意抛弃可笑过高的自尊向她呼救,接着,就可以拜托她做任何事,为了不让人们陷入惰性与依赖,她总会象征意义地收取一些破铜烂铁,然后慈爱地微笑,说,没关系,交给我吧。
所以,她才会知疼着热地对那个软弱的他坦荡地展开了胸怀。
“邻里之间的友好互助是美丽的。”
她举着火把领着他,步伐轻盈地走在邻里和睦的街道上,路过的每个人因为她也对他温和点头微笑着。
“扶贫助弱是美丽的。”
她提着明灯带着他,蹲下来,拭去力量跌倒在地、膝盖上磕出伤口的孩子脸上的泪水,又变魔术一样地从口袋里掏出了糖果。
“改过自新是美丽的。”
她挥舞旗帜携着他,训斥了几个在平和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