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斗殴的少年,直到他们乖乖认错才把他们带了回去,给他们包扎伤口。
“啊,夏油,你看,这个世界,多么美丽。”
她是月亮,降临在那个草坡上他的身边,逗他开心,慷慨地与他分享她的世界,发誓永远看着他。
她是希望,似乎任何难题在她面前都能迎刃而解,如此耀眼夺目,是日常生活中无所不能的盖世英雄。
没错,如果只是在大街上与她擦肩而过,那些从心到身都枯朽、五感蒙蔽死板到仿若活在封建时代的老派咒术师,怎么可能能发现、尊重她的精神性与自我控制上那种珍贵的强大?
想一想便明白了,或多或少,总是离不开他的任性,这么的一个与咒术界无干系的好人成为了高层的针对目标。
他自诩理智地说着守护她平和的日常生活就好——结果是特级的他不自知地为她引来了高层的注意、让他们发现了她身上异于常人的地方,将她拖入了泥淖中:明明是61年的生人,至今却仍就维持着盛年繁华的外貌——
夏油杰知道的,有些人身负术式,却因为无法控制咒力,只能埋藏才能,泯没于庸人之间;有些人虽无生得术式,却能控制咒力,倒也成为了咒术师的一员。
……所以,如果说,她的身上镌刻着“不老的术式”的话——
即使她并非星浆体,为了以绝后患、时不时要给天元打补丁的高层,势必会乐意会在可控的范围内,促使天元与她融合,这样他们便再无后顾之忧地好延续自己的统治了;但是,“不老”,多么诱惑人心,人类文明上从不缺乏为了“不老”与“不死”癫狂至家破人亡的案例。
女性痴迷红颜不老,男性又何尝不希望自己的体能素质永远处于巅峰状态?
“我是你所需要的吗?”
夏油杰那样苦闷地注视着她,专注到眼睛都要发疼的地步,紫色的瞳孔中仿佛在下一场永不停歇的骤雨,阴翳布天盖地,天光蒙尘不再。
他帮了她吗?
他害了她吗?
他为她的生活增添了益处吗?
他为她的生活带去了麻烦吗?
这种事情,只要粗粗地一回首便可得出答案来。
……啊,怎会如此。
一直以来都在践行以这生来的力量尽可能地帮助他人的他,莫非是为了弥补自己也不曾知晓的落差心理吗,在他们的关系中成了一味索取的那方。
只顾着自己,就那么自怨自艾下去不是夏油杰的风格,或许他的内心还会继续批判自己,因罹患道德洁癖而乐此不疲地使自己痛苦,但是他在行动上绝不会因此松懈地怠慢。
不管——她需不需要他,他都是一定要帮助她的。
没关系,因为他更为强大,所以她不拒绝比较好。这样对谁都好。
但是,该如何是好,究竟做什么,要使用何种的方式,要经过何等的试炼,要被怎么样的障碍磨砺,才能将她从这个污浊的世界上拯救出来啊。
像以前一样大隐隐于市吗?
不行啊,普通人对异常的包容能力是最为差劲的负数,只相信自己所闻所见所思所想,根本没有独立的思考与判断能力吧?而且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咒力逸散、可以说简直是在无时不刻地污染世界。背叛出卖杀害谣言中伤……被劣根性驱动的他们做得出来吧?
小隐隐于野吗?
可是,为什么是要什么都没做的她被拘禁在小小的一方世界中呢?她拥有正如书上所描述的、值得一切人赞颂、认同、模仿的美好品德,却要为了“人为了安逸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惰性被迫与世隔绝?善人就应该为人哪怕是恶人去奉献吗?强者就应该为人哪怕是弱者去牺牲吗?
啊,不行啊,搞不明白啊思维盘综错节成了格尔迪奥斯绳结了可是他手中空空如也不可能像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那样用短剑将绳结一刀两断成为神眷的亚细亚之王——
“——夏油。”
她朝他微笑,“我的生命,能托付给你吗?”
于是夏油杰几乎是带着些许的惊愕看向她的。
“怎么了,很吃惊吗?‘那个苍秋实居然也会向他人求助?’。说起来,我在你的心里究竟是什么形象,小夏油啊。”
苍秋实无奈地微侧着脸庞,打量夏油杰。
“你还记得那天的事情吗?”
“……哪一天?”
“我在三井太太家修缮下水道的那天。”
“……啊。”
夏油杰从回忆中翻找出了那朵的大王花。
“我只是负责修下水道而已。最后没有发展成邻里纠纷,难道是只靠我一人吗?暂时收留了三井家醉酒的孩子的邻居,带去了抽水泵的邻居,围观的调节气氛展现友爱氛围的邻居……能在事项发展到侵害了居民利益之前就解决是大家众志成城的功劳,我不过是其中一环而已。”
她用颇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容轻快地带着夏油杰回到了那一天,“那个时候,我并没有逞强‘明明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