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吗?”
众人的视线全都聚焦到叶辉那桌,只见那姑娘还在拿着筷子吃东西,全然没受到周围的影响。叶辉倒是冷着一张脸,一一瞪了回去,看到了皇帝的注视,才站起来。“陛下,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我家雀儿并无出嫁意愿,不参加这次相看。”
皇帝见着雀儿旁若无人吃东西的样子有些不大高兴,“这就是你之前同朕说的远房表妹?”
叶辉碰了碰雀儿的肩,雀儿抬头看他,叶辉冲雀儿做口型,“等等再吃。”见着雀儿已经放下了筷子,这才回复皇帝。
“陛下恕罪,我表妹乡下来的,不太懂规矩,今日来就是带她见见世面。”
皇帝脸上没什么表情,“朕今日观之,那思乡之症想来是大好了,她进京不就是来求个好人家么。看你妹妹也是适婚年龄,王府里只有你和王妃两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总在你府里待着也不大好。”
叶辉倒是满脸堆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本来是想要许配好人家而来的,只是我家这妹子在乡下待久了,什么都不会,这两日才开始学识字,对其他的也一窍不通,才不急着嫁。”
四皇子这时候又要插嘴,“父皇,世子哥哥又不说实话,我听京中都传疯啦,他身边这姑娘是他给自己找的媳妇,出入都要带着,护得可紧了。就他们之前在醉仙楼里那个小间,世子哥哥心疼姑娘吃不了冰,就叫人把夏天准备的冰块全撤了。”
皇帝脸上又挂了笑模样,问叶辉,“子清啊,治儿说的可是实情?”
叶辉不说话了,只向着皇帝躬身行礼。
李渊这时候站起来,“父皇,儿臣也常听到一些传闻,倒是与皇弟听见的不尽相同。”
皇帝又看向李渊,“你这孩子,若是疼得厉害就别总站起来,坐着说。”
“谢父皇体恤。”李渊就又坐下了,“儿臣听闻,醉仙楼那小间原本的规矩,即使没有人去,冰块也是接茬准备的,务必使每个客人一落座就有冰块可解暑。世子觉得此法虽好,却未免太浪费了些,这才喝令醉仙楼取消了。
“至于世子身边的那位姑娘,儿子也见过几次,也同世子开过些两人关系的玩笑,皆被世子呵斥了,说他家姑娘还未出阁,玩笑不可乱开。儿臣想着,三人成虎,众口铄金,所有人都是一个说法也不一定是真相,却是世子本人有苦难言,谁都不信他说的事实了。”
皇帝又看向叶辉,“子清,渊儿说的可是真的。”
叶辉仍旧不说话,只向着皇帝躬身行礼。
皇帝见他不说话,也不恼,“你这孩子,又是同谁学的,受了委屈就不说话了。朕还记得你以前,谁叫你受了委屈,定要闹得全天下都不宁,砍回去才罢休。”
叶辉这才抬起身来,冲着皇帝说,“陛下圣明。”
皇帝又冲着四皇子说:“治儿,这事到底怎么回事,你可知晓?”
四皇子瞅瞅叶辉,又看看李渊,两个人都是面无表情,他又看向不断向自己皱眉头的大皇子,才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说,“儿子知错了,儿子听了云雀姑娘许多传闻,心生好奇,此番终于得见,忍不住想看云雀姑娘的绝技,才偷偷把她的名字写上了。”
他又转向叶辉,“世子哥哥,治儿胡闹,你别生治儿的气。”
叶辉连看都没看四皇子一眼,只对着皇帝说,“陛下,经此一遭,臣也觉得甚是想家,想去那栖梧宫看看如家乡般茂盛的梧桐树,请陛下恩准。”
皇帝看了看叶辉,又看了看雀儿,才说:“刚夸你长进了,原来是知道换法子闹了。你若是想去便去吧,我算是明白了,你走了,咱们才可安心地办这个宴。”
皇帝摆了摆手,叶辉见了,就拉着雀儿又冲皇帝行了一礼,从偏门退下了。
“行了,爱闯祸的走了。渊儿,这头一个还是你来吧,可别再出什么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