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宫后台。
“韦湘韦湘,怎么办呀,今晚军阀会晤,要是演砸了可是连小命也保不住了。”一舞女走来走去,焦躁不安地诉苦道。
“你竟然一点都不慌,这是常人该有的反应吗?”舞女凑近看向还在描眉的韦湘。
这时,一旁的歌女插了句:“你又不是不知道,韦湘可是名震南方的华月宫第一歌女,这种小场面又怎么会慌呢。”
“哎呦喂,有些人啊就是眼红,总是在这里阴阳怪气的。”站着的舞女走到韦湘身边,撇过头去。
韦湘淡然地涂上口红,随后说了句:“辛湖,陪我去下卫生间。”
“好嘞!走吧,韦大美人。”辛湖瞥了眼一旁坐着的歌女,便和韦湘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
“不是我说,那个丁佑齐每次都针对你,不光我一个人看不下去,其他姐妹也都是为你打抱不平。”辛湖对着镜子边补妆边不平道。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奇怪。”辛湖看向韦湘,“韦湘啊,你怎么不说话呀,一直都是我在讲,真的好累啊。”
韦湘沉默了许久后,才缓缓道:“我只是觉得我的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而且别人的嘴我是封不住的。”
“难道就要一直任她欺负吗!”辛湖提高音量。
韦湘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回去吧。”韦湘化完妆后说了句。
“行吧,韦大美人就你好说话。”辛湖搀着韦湘的胳膊走出了卫生间。
此时,一阵踩着军靴的脚步声从楼道的另一头传来,辛湖急忙拉住韦湘,“等下,有军阀来了。”
说着辛湖便欲拉着韦湘回去,“军阀怎么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为什么躲着他们?”
韦湘拉住辛湖的手,转身走去。
另一边,一位身形高大的军官走进了韦湘的视野——脚踩一双高筒军靴,身着灰蓝色军装,头戴一顶灰蓝色的军帽,帽檐中央嵌着一帽徽,金色的圆环中央是红色的宝石,只见那人随手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搭在手臂上。
男子抬起眼眸,眼里是敏锐,是威厉,看了眼身着华丽的韦湘后便撇过眼眸,直视前方,从韦湘身旁绕过。
韦湘回眸一瞧,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在嘴角散开,随后便和辛湖离开了。
下楼后,辛湖松了口气,紧握住韦湘的手,“湘儿啊,我吓死了都,那军官朝我们走来的时候,我腿都软了。你看看他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锋利啊,再见一面,我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
一旁的韦湘听后,笑道:“难道你不觉得那人长得还算不错吗。还有,眼神应该用犀利,而不是锋利。”
“哦对对对韦老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辛湖咧嘴笑了笑,后又转念一想,“不对,韦老师,您怎么每次关注点都和我们不一样呀?那可是军官!就算再帅,我的小命也是很重要呐!”辛湖说完抚住自己的胸口。
韦湘先是无奈地勾起嘴角,而后又想起什么,“走吧。”
“去哪儿?”辛湖看着韦湘径直走去,急忙跟了过去。
“快到演出时间了,那些军阀应该也陆续到了,我们要尽快回到后台。”
“哦对对对。”辛湖连连应道,“听说今晚方先生也要来。”
走在前面的韦湘虽然默不作声,但“方先生也要来”这句话却深入了韦湘的心里。
此时华月宫后台,盛夫人正火急火燎地招呼舞女们上台演出。
“哎呀,各位小祖宗啊,你们可得快点,再不快点外面那些军阀就要冲进来了!”
“我说盛夫人,您可别催了,再催下去,我这眼线都要画出去了……”一舞女不急不慢地边画眼线边回应道。
“好了好了,夫人我好了,您看,怎么样?”另一舞女转了一圈自信地说道。
“嗯不错不错,还是金贝最听话,最懂事,小姑娘家家的又可爱又讨喜。”盛夫人用食指刮了下金贝的鼻梁,赞赏道。
“我们也都好了,盛夫人!”随即其他舞女也都整齐地排起了队,面向盛夫人。
“哎呦!姑娘们真给力!”盛夫人笑着对舞女们竖起大拇指,随即收起笑容,“姑娘们,走起!”
盛夫人目送着舞女们上台后,不由得紧张起来,“小祖宗们,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啊……上天保佑,保佑演出顺利啊……”
盛夫人双手合十地祈祷着,随即想到了韦湘,看了眼周围,“哎呀,韦湘人呢?”
这时,门口传来急促的踩着高跟鞋的声音,“盛夫人啊,我们在这儿呢!”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上个卫生间都能上这么久,真能磨蹭。”盛夫人瞪着辛湖说道。
辛湖一脸委屈,“夫人,您怎么光瞪着我骂……韦湘不也……”辛湖伸出手欲指韦湘,又看了眼韦湘,还是收了回去。
“好吧,下次注意了。”辛湖垂下脑袋。
“你哟,每次都是下次注意,每次都是这样,可也没看过你哪次注意过!”盛夫人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辛湖边听边假意点头附和,“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