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钗差点避之不及。好在上辈子和人抢食练就了一身好本领,利索的把茶具护好。
“怎么能让公子费心呢,我与这家茶楼老板有故,只要公子多多宣传一下,叫大家都来吃茶便是。”说着故意把茶具摆在桌子上,叫梁池景自己决定要不要拿。
梁池景想都没想,抱起茶具就往小厮怀里塞,叫他赶紧放到马车上,免得待会孙静钗又反悔了。
“小意思,不就是叫人来吃茶嘛,我梁池景在京都也是个有名人物了,有我的宣传,保证这茶楼生意好的很。”梁池景说大话不打草稿,轻松的就应下来了。
福莱看着他那个样子小声嘀咕:“小姐,他今年不是没考上进士吗,怎么现在那么狂,还有空吃茶,梁夫人不会打死他吗。我就说了梁公子考个明经得了,干嘛非得盯着个进士不放。”
孙静钗不动声色的掐了一把福莱的腰,福莱顿时疼的说不出话来:“小声点,别叫他听了去,他好心装不认识我们和我们演戏,你看看多少人看着我们呢。”对福莱看不起梁池景的态度很不满:“什么明经,他年纪轻轻的文章又不差,怎么就不能考进士了。”
她此言一出,福莱才意识到,茶楼里的人各管各的喝茶,比刚刚乱七八糟的样子好多了。侃天论地的人不在少数,但还有好多人依旧盯着孙静钗这个方向。
要说就孙静钗一个人,喝茶享乐的模样就够养眼了。现在还多了一个梁池景,俊男美女一同坐在一起,不要提有多好看了。
还有的听的仔细,他们冲着玻璃杯来的。若是真如孙静钗所说,她和这家老板有些交情,说不定能套出一套茶具来。
这么多人盯着,要是把梁池景的老底揭了,梁池景在这春雨绵绵的季节里怕是要到街上表演葬花焚稿。
福莱不说话了,多说多错,交给自家小姐准没错。到时候梁公子要是和泼妇一样和自己闹,她还是个黄花大姑娘,那里斗的过他。
孙静钗和梁池景也好久没见了,在不暴露双方关系的情况下开始扯家常。慢慢的众人发现没什么可听的就也失去了兴趣,各干各的去了。
“令堂生辰可备好了什么酒菜,准备办多大的宴席?”孙静钗打听打听梁夫人的寿宴上有些什么好酒好菜,要是菜好,就带明若昼过去讨杯酒吃。
梁池景看出了她的想法,立刻乐了,他就喜欢热闹,开始报菜命:“那菜可多了,什么梅菜扣肉、鲍鱼焖猪蹄对了还有时下最肥美的河蟹,其它新奇的菜数不胜数。酒的话有茅台还有西域来的葡萄酒…”
他这一聊就算是没完了,孙静钗后面也没事,就乐意听他叭叭的一通说。也就明若昼在二楼看着他们聊的那么开心坐立难安。喝茶只顾牛饮一杯接一杯,说不出什么滋味。最好茶能醉人,醉了一了百了。
飞湍看了提醒:“公子再喝下去晚上要睡不着了,大少夫人会怀疑的。”
明若昼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喝的更猛了。
眼瞅着聊了那么久,太阳也快落山了,梁池景起身拜别:“小生视夫人如知己,他日若拜访扬州城定会登门拜访。今日一别,在京都便是有缘再见了。”
孙静钗以茶代酒,敬他:“公子言重,妾身人生地不熟,还得多谢公子指点迷津。”
孙静钗目送梁池景上了马车,自己回到了茶楼,到了台后找到了掌柜的。
听着那串动人的流水,孙静钗仿佛看到了源源不断白花花的银钱往自己屋里送,满意的嘴都合不上了。
“好好好,过两日我再来看。老规矩卖的多有提成,叫大家伙都勤快点。”
在掌柜的的彩虹皮轰炸下,孙静钗也离开了茶楼,时候不早了,再晚明若昼要闹脾气了。
明若昼跟着她,叫上飞湍,不能叫孙静钗发现,他们得回去的比孙静钗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