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小孩手被拍红,眼泪汪汪的掉着,走时还不忘和季向晚挥挥手。
“查什么案子要到我们天水镇来,不吉利的东西招些人来。”她走远了嘴里都还在骂着这些话,台阶两边房子里的人应该都能听见。
现在能做的都做了,只好回到客栈去。
木桌前只有若玉和天狐在吃东西,没见到她想见的师父。
“小姐在打坐运气,你就坐下来歇会吧。”若玉扔了颗花生米到天狐的嘴里。
季向晚听言只好坐到她的身边,天狐迷迷糊糊的打量她。
“你是师父的人?”季向晚问。
“话别说得这么暧昧,我和你师父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觉得算是半个姐妹。”若玉手肘蹭了蹭季向晚。
能从她的眼睛读出来一句话:想讨好你师父,可以先讨好我。
“那可以和我讲讲师父小时候的事吗?”季向晚眸光闪闪。
若玉一听,当即跳到板凳上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以前九歌的蠢事。
九歌以前做的事情若玉能讲出来的多得多,甚至是还有九歌自己都记不太清的事,她都记得。
讲到快要结束时,两人坐在凳子上捧腹大笑,若玉险些眼泪都要笑出来,手不停的拍打着桌子。
“天狐,给我拿点水。”喊了两声不见天狐有反应,若玉晃眼一看天狐不在桌子上了。
在顺着视线只看见月白色的衣裳,而后是天狐爬在九歌肩上的场景,若玉立刻噤声笑不出来了。
说点坏话就被抓包,若玉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说了。
她伸手拍了拍旁边前仰后合的季向晚,季向晚抬眸长吸一口气,捂上嘴开始打起了嗝。
刚才转变的太快,这口气闷在她的肚子里,惊慌失措的看着九歌。
两人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站在远处不敢动。
“你们看起来很闲。”
那些话她都听见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她不想去深追。
“带我去看你堂姐的尸体。”九歌看向季向晚,她点点头,但还是止不住的在打嗝。
堂姐季姒的尸体实在天水镇的溪边发现的,沿着客栈的小路往上走,当时发现的人吓坏了,等到季向晚领回去的时候已经开始腐烂。
季向晚是单独出来找堂姐的,尸体暂时还没带回城里,她将尸体封存在溺亡的附近的山洞中。
洞口用了法术的结界,虽然是小法术但是对于放着野兽与村民是足够的。
九歌指尖轻触直接破了洞口的结界,洞穴里季姒躺在石板上,额头与四肢都贴上了符纸。
“你查过你堂姐为什么要来天水镇吗?”九歌在季姒尸体周围打转。
“听之前的侍女说,是因为堂姐每月都会来,至于是什么原因,侍女并不清楚。”季向晚思绪许久最后肯定的答道。
若玉则躲在季向晚的身后不敢看尸体,她甚至想现在就出去。
“若玉你来看看她应该是怎么死的。”被九歌点了名,她不得不站到季向晚的前面去看尸体。
“泡水很久,小姐你翻个面看看。”若玉强忍着不适,眉头紧缩。
“你来。”九歌看了眼季向晚,她只好上前去将季姒的身体反过来。
她的后颈处有浅浅的淤青,其余的倒也没有异常。
“小姐,她肯定不是溺死的。”若玉捂着口鼻,虽然没有已经用符纸封住,但她下意识的还是觉得恶心。
“她的表情很安详,要是溺死的会挣扎,可以看看嘴里是不是有水。”
说完季向晚闪到若玉身边一脸夸赞的看着她。
“嗯,确实没有呛水。”九歌捏了她的下颚检查她的嘴里。
是有人先杀了她然后投到溪边,这点是她们三人现在能清晰的。
“你堂姐有仇人?”九歌问。
“我堂姐良善至极,怎么会有仇家。”季向晚迅速反驳道。
洞口处吹进风声,九歌摩挲了袖口,仔细想着一些问题。
从城里到天水镇是一段长路,她为何每月都要来。
“天水镇的人认识你堂姐吗?”九歌继续盘问季向晚。
“都认识,听说堂姐死了很是难过。”她答。
可镇上的人看着并不难过啊。
难道是镇上有人在撒谎,九歌停止摩挲衣袖,眸光忽而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