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只有我,不过前阵子有其他人的船常常来到天水镇,我在这行船了好几年,过往的船只我都认识。”他颇为自信的说道。
“那其他人的船是不是一个姑娘家?”
“欸!对,领头的就是个姑娘,那船可是漂亮。”船夫惊叹附和道。
季姒来天水镇只能走水路,她的船却是单独华美的。
她的行为既是张扬又是小心。
“天水镇上的刘远深你可认识?”九歌问。
“喔,卖猪肉的嘛,他爹死后就没在书院念书了,听说那个小姐就是追她而来。”船夫一五一十的答道。
“那姑娘就是找刘家小子的?”船夫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九歌没回答他,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最后一次看到那个船是什么时候?”
“七日前。”船夫脱口而出几乎没有思考。
“记得这样清楚?”九歌目光不寒而栗的望向船夫。
他被这气势震慑到颤抖了一瞬,随后答道:“那日那个小姐下船的时候在岸边摔了一跤。”
“到了到了小姐——”
还不等九歌有继续问的机会,他径直要撵人。
季向晚与若玉先后下了船,若玉结了帐,船夫走前扬声说道:“姑娘们一路顺风。”
“这是什么意思?”若玉疑惑问。
“只要有人下船船夫都会这样说的。”季向晚解释道。
下了船就不再是一条路上的人,若玉自觉的走到九歌的身边。
“向晚姑娘,既是萍水相逢就此别过了,我与自己小姐还有要事在身上。”若玉站在九歌身侧缓缓道来。
迟疑许久的九歌还是觉得这个东西应该属于她,于是九歌上前将袖口中的东西系在季向晚腰间的布袋边。
她眼底闪过惊诧之色,从来未想过九歌会将这个东西找回来。
那日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铃铛。
“既是珍贵之物,应当拥有保护它的能力,而不是随时丢弃。”九歌低声说道,语气间还是那样疏离。
指尖系铃铛的动作也跟着凉薄起来。
九歌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帮她把铃铛捡起来,在她看来人要是没有能力,就该付出代价。
季向晚那晚付出的代价就是失去她所谓的铃铛。
她从前蠢笨不善修炼,可自从雷劈之后,她几乎不睡觉不饮食,只是为了更快的修炼。
系一次铃铛,就当作是对季向晚那晚的补偿。九歌系完之时,仔细的瞧了两眼,为自己的手法感到发笑。
歪歪扭扭的完全不像是一个结,倒像是缠在一起线团子。
“师父你不要徒儿了吗?”季向晚双眸如潭水般深沉的望着九歌。
九歌与她对视,思绪回到第一次见到季向晚时,她缠着自己拜师的事。
她的答案至始至终只有一个。
“我不收徒。”九歌转身离去,若玉紧紧跟在她的身边。
季向晚不甘心的追上前去,迅速拿出鞭子横在九歌的身前。
“你打不过我的。”九歌冷眼看着她无用的招数。
“师父如果我能摘下你的面纱,能否收下我。”季向晚持鞭眼神决然,她一定要让自己死心。
如果没能摘下来,是她自己技不如人。
如果能摘下,那她便可以留在九歌身边学点东西。
“好。”九歌应声。
话音刚落,周围的风吹到九歌的身边变成风墙凝聚在她的身边,面纱被吹得翻飞。
若玉紧紧凝眉为季向晚捏了把汗,她头一次见九歌动真格。
落叶绿草都被吸附在九歌的身下围成一圈。
九歌月白色的衣袍头上素白的珠钗晃动,她不动如山的站在风圈之中,眸光森冷。
她给过季向晚机会,却没想到还是不自量力的和她比。
尽管九歌具有压迫性的优势,她还是甩出鞭子,只是不像之前那样轻盈便捷。
鞭子在她的手上因为九歌的风圈变得难以控制。
她几乎没办法使用她最拿手的武器。
“我就站在这,等你摘下我的面纱。”九歌漠然道。
如此情况下,季向晚根本没办法以武力取胜,更何况对方还比她厉害得多。
季向晚甩下鞭子,试图利用踏云飞步,直冲进九歌制造的风圈。
明明只有脚边有风的痕迹,当她靠近只是才发现九歌整个人都被风圈包围。
她伸手与风的劲道相搏,风如利刃划开她的手掌上的血肉。
掌心裂开口子,随后更强的风刃在她的手上划过,一道道的风痕。
季向晚面色痛苦却仍旧不放手,她眼中的决心毫不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