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是误触了哪个机关。”
两人已经很谨慎了,生怕行差踏错,可是一转眼,居然绕回了原地!
换个方向走,依旧是这样。
文辞明白事情麻烦了。一旦天色暗下来,黑洞洞的树林将更不好寻找出口。
要么算一下?
可惜她不能定盘,更找不到什么生门死门,她只死记硬背过一点儿周易的皮毛,当时想着咋呼人来着。
死马当作活马医,反正随身带着铜钱,她随手摸出两枚起了一卦。
这一算,文辞的神情就严肃了起来。从她追彩虹的事就可以看出,对于怪力乱神之流,她向来是不怎么信的。
和佛经一样,周易什么的她都是当文学作品来读。
但这次很有意思,不管怎么算,其他方向的路都显示绝无生机,只有一个方向有一线希望。
这还真的是玄之又玄呐。
明明是佛寺后面,又用了近于道家的手段。
听完文辞的占卜结果,方景摸着树上新鲜的痕迹,“就沿着这条路走吧,看看通到哪里去。”
反正此时也只能原地乱转,不如试试。
两人担心的在原地打圈,鬼打墙的现象没有再次发生。反而是越走,感觉离庙宇越远。
走了约摸一刻钟,周围树木越来越密,却突兀地出现了一条林间小道。
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却出现步道,本来就是不合理的。
而那条不知通往何处的小路,明明是阔叶的林子,却铺满了松针,仿佛浑身写满了,我是陷阱快来踩。
文辞捡起一块石头,试探着丢到路上,却无事发生。
方景拉住她手腕,闪身挡在她身前,“我走前面。”
刀剑里闯出来的直觉,这条小路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这路窄到不能容许两人并行,真是个瓮中捉鳖的好地方。
“当心些。”
文辞也没推辞,而是注意着后方的情况。她摸出高小圆给的防止蛇虫叮咬的药粉,给自己和方景都洒了一点,两人才谨慎地继续向前。
小心翼翼踏上小路,一步、两步、三步……
好像没什么异状嘛。
甫一走到第五步,耳边瞬间传来了尖锐的破风声。
“小心!退!”方景疾声道,往文辞身前一挡。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无数锐利的暗器从四面八方朝他们射了过来,带着不把人戳成刺猬不罢休的气势。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数息之间,两人已经拦下来数十道。
逼仄的小路限制着人的发挥,暗器又太密太近,两人背靠着背,尽力挡住袭来的每一道锐物,朝着来时的方向移动。
文辞想着出门砍柴,都没有把剑带出来,手上使的是不怎么顺手的柴刀。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文辞几乎无暇他顾,只能用尽全部心力去抵挡袭击。
好在有方景承担了前面的压力,这让她很快习惯了攻击频率。
两人且战且退,回到刚刚来的地方时,袭击也跟着停下来了。
再定睛看去,攻向他们的暗器居然是竹针,都被削成尖锐锋利的样子,从四面八方发射出来。
此时被他们挡下的暗器已经铺了一地,原来那密密麻麻的一层“松针”,都是暗器,文辞只觉得遍体生寒。
两人往后退了好一段距离,直到离小路远远的了,才惊魂未定的停了下来。
刚刚太险急,几乎来不及思考别的。眼下稍微安全了些,文辞急忙拉过方景查看他的情况。
暗器发出的时候,方景直接往她这边挡了一下,当时她瞧着,方景身形一僵,应该是受伤了。
方景任她检查,眼睛还是谨慎地看着周围,见没有其他异样,才把目光移了过来。
这一目移,方景就急了。
“你受伤了!”方景声音焦急,连忙检查她的伤口。
文辞的武器不顺手,加上暗器离得太近,瞬发难以招架,虽然有方景分担压力,手臂上还是被划出了几道小口子。
后来逐渐找到攻击节奏,就没有再被突破防线了。
方景检查一番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刺进肉里,只是划破表皮。而且血液颜色正常,没有中毒的迹象。
文辞都被他气笑了,“大哥,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别管我那两道小口子了!”
方景的背上正洇出血来,有两根竹针扎到了他的肩膀上,正随着他的呼吸上下起伏着。
暗器扎得很深,几乎没进去一个指尖,文辞几乎无从下手,只能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给他撒上。
“拔出来吧。”方景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
“出血止不住怎么办?应该让小圆来看看……”文辞说着,恨恨咬牙。
这该死的迷阵,她们的大夫在外面呢!
“拔出来吧,”方景冷静道,“阵里不知道还有什么,万一待会儿打起来,把针扎得更深就不好了。”
方景担心的也很有道理,伤口还是要尽快处理。文辞深呼吸一口气,点了他的穴止血,飞快地将针取了下来。
因为点穴的缘故,血液渗出不多。金疮药不要钱似的,文辞厚厚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