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官兵还很年轻,嗓音稚嫩,说出的话却冷冰冰。
“我们官卖是不议价的,卖到起更就撤了,明天也不来了,你错过了就再没有了。”
那个妇人看看西斜的日色,微不可察地咬咬牙,赔笑道:“我又想了想觉得还挺划算的,这女孩儿我买了。”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散发着浓香的荷包,从荷包里掏出一团手帕托在手心,一个角一个角地慢慢掀开手帕,露出里面的碎银子。数了半天,数出一小堆,交给了官兵。
“您拿好啊,这是整五两。”
她眼看着官兵利索割开绑着我双手的麻绳,把我拎起来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圈,抓着我的手对着太阳看了半天,又掀起我的裙子看。
“操,怎么是个大脚,现在不兴这套啊,退钱!”
那个官兵亮了亮手中打磨得尖锐锃亮的长矛,妇人才悻悻地闭了嘴。
“走吧,小娼妇,今天你妈妈赔钱买了你,你要是识相就赶紧他妈的给我挣回来。”
她咂了咂嘴,偏过头,向地上吐下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