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那句“你摊上大事了”有异曲同工之妙。
文星也转身回客厅,顺便把纸袋拎进去,拿了茶几上的备用手机,一边开锁一边径直走到他面前,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突然对他友善地笑了笑。
但看起来并不怀好意。
“话说回来我也有些纳闷。作为车主,我在后面叫了你八百遍改道你都充耳不闻,那流浪狗在外边儿雨里汪汪叫了两声你倒听见了,急吼吼改道冲出去。”说着故作好奇地歪了歪头,更显阴阳怪气。
随即眼珠一转,想起暴雨夜里被他逼近惊吓的仇,文星也轻呵一声,迈开纤细的小腿步步贴近他。
“所以,你是对我有意见呢?还是选择性装聋?”
“文小姐!”
两道话音几乎是同时落。
就在文星也在心中讶异钟姐那不同寻常的强硬喝止时,迈出去的那只脚突然绊到另一只的脚后跟,两只脚交缠在一起,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去。
慌乱之中,她手本能地在空气里抓了几下,拽住片湿润的布料,正想借力站稳,攥着布料的拳却突然被人向外推了一下,紧接着手中一空,踉跄两下身体便失衡摔了下去。
在摔下去的瞬间,她看见那个本来像是遇着万事都岿然不动的可恶代驾,双手抚着自己被扯松的衣服领口,避之唯恐不及似的退了好几步。
“扑咚——”
本该是沉闷的一声,却因她人高挑骨架纤细,硬生生砸出清脆的响。
文星也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咬着唇还是忍不住痛发出一声闷哼。
她身上原本就有伤,此刻被这么一摔,各处更是钻心的疼。她眨了眨眼睛,感觉脑袋也有些发晕,先前淋雨发热的症状在后知后觉地显现。
她手稍稍用力,撑着脑袋晃了晃,在耳晕目眩中,忽然闻到一股雨水潮湿的气息,接着一双比例修长的腿就跨入视线。直到一只惨白瘦长的手隔着睡衣布料拉住她的胳膊,文星也才反应过来。
“不用你假好心!”
她厉声甩开他的手,用的劲儿并不小,可他却纹丝不动。
文星也不由更为恼怒,不顾作痛的伤口用力挣着,代驾看她咬得发白的唇,被气得发红的脸,安静两秒后,半边肩膀被她甩得偏到一边。
“我要告你。”
随着这一声恶狠的昭告落地,文星也眼中因痛氤氲的雾汽更加浓郁。握着一起摔地的手机,小心避开伤口,手臂撑地,极为缓慢地爬起来。
“哎呦文小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不至于,真是不至于啊!”钟姐连忙搭把手,一边扶她一边急切地说着。
“使不得?不至于?呵,凭什么?”
问出一句文星也的脸色就越冷一分,把自己的胳膊从钟姐手里抽回来。
“他趁我睡着且未经我许可就私自改道,将我的车停在一个我完全陌生,偏僻荒凉的地方。并且在我醒来后明确表现惊慌害怕的情况下,还步步逼近试图拦截,严重加剧我的恐惧心理。”
文星也说着,将目光转向始终无动于衷的代驾,“不仅如此,根据刚才你一见到我就盯着我不放,且在车上时就一直暗中窥探我的眼神,我可以合理怀疑,你私自改道把车停在那偏僻荒凉的地方不仅仅是想对我实施恐吓,更是对我欲行不轨!”
她越说语气越重,越说情节越严重。“以上你就构成了恐吓罪和犯罪未遂,都是刑事犯罪。除此之外,依据你行车中毫无职业操守的行为,我还可以向你以及你的代驾公司提起民事诉讼,要求索赔。所以,”文星也轻笑一声。
“你就等着坐牢赔钱吧你!”
扔下这掷地有声的一句,文星也打开手机,被她这番话吓傻的钟姐回过神来,恐怕她就要报警,想也没想就拦住她。
“文小姐!这小生真是有苦衷的!”
然后也不顾她的意愿,自顾自地替代驾解释:“他不按原本路线改道走的原因,全是看你在车上睡着想必太累,所以先抄近路想早点把你送到家,至于你讲的恐吓…我相信一定不是他主观故意造成的,与及你说他对你意图不轨犯罪奸未遂……”说到这,钟姐越发小声,痛心疾首地看了眼代驾,面对文星也又逐渐没底。
“应该是无稽之谈……文小姐,我同这小生认识很久,是好清楚他为人的。”
“是么。”文星也神色莫辨。
如果开门前她没有听见钟姐对代驾的那句“文小姐我还是清楚的”的话,她也许多少会信几分。
“是啊!文小姐。”钟姐还以为她接受了自己的说辞,有些喜不自胜,“我同你讲,这小生最是洁身自好,生平就不爱同女仔接触,甚至是避之唯恐不及!比如头先你摔倒,如果他真是对你有色心的话,何不如接住你,趁机同你亲密接触呢?还在你抓住他衣服的时候,把你的手给撇开呢,你说是……”
“……吧?”
眼见文星也脸色越来越难看,钟姐终于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对,连忙讨悔,“呸呸唓,不是文小姐,我的意思是说,他就算是有色心都没色…不对不对,总之文小姐,这一切都是误会……”
文星也只感觉头更疼了。
她将视线投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