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谢景澄曾经与杜沁然已有夫妻之实,乍一听她如此奔放的言论,也不免有几分赧然。
他喉结轻滚了下,须臾后才轻声问道:“杜小姐,你......”
杜沁然却不想再听他这些啰里八嗦的话。
她不再言语,只是倾身上前,微凉的唇贴上了他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睁着,像是想将他的反应都尽收眼底。
谢景澄原本握着浴巾的手蓦得收紧,他纤长的睫毛颤了下,没想到她会一言不发闷声做出这般行径。
杜沁然唇贴着他的,手却仍不安分地往下摸着,待谢景澄反应过来要制止时已为时太晚。
她说:“谢景澄,你明明也想要。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搁这儿跟我欲迎还拒有意思吗?”
她咬字很清晰,但面上的绯红却做不得假,想必的确是酒精上了头。
谢景澄终究是闻君子之礼被熏陶着长大的,虽心有城府但仍然是个温润公子,被她如此坦率地揭露了最直接的生.理反应,耳根顿时红了。
杜沁然伸手去拉他的浴巾,拉了两下仍没拉动,不由恼火道:“我又不让你负责!又不是说过了今晚,我就一定赖上了你们谢氏集团!你到底想怎样?”
她本就是川渝妹子,习惯了吃最辣的锅说最直白的话,如今遇上谢景澄这矛盾的反应却着实有些恼火。
他在装什么啊啊啊!!!
谢景澄拉着两人之间阻隔的浴巾,被她逼得身子后仰,脊背几乎都要贴上水汽氤氲的玻璃。
他脖颈绷出优美的弧度,如同高雅的天鹅,说出口的话却颇有些吞吞吐吐:“杜小姐,你这样...... 你爱人不会吃醋吗?”
谢景澄在用这句话小心地试探着,想试探他深爱的女孩儿如今是不是有了人,谁料杜沁然却全然没领会到他的意思。
她烦躁地抚了下湿漉漉的发丝,水珠坠着滴在谢景澄的锁骨,温度微凉。
“你事好多。”
谢景澄抿了下唇。
她没否认。
他伸手拿过一旁的浴袍盖在她身上,并没有让她把手伸进袖管里,而是像包粽子一样把她包了起来。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粗毛巾带打了个漂亮的绳结,谢景澄口中道:“你喝醉了,好好休息吧。”
杜沁然自然是不依不饶。
假如她是猫咪,谢景澄就是她的猫薄荷,每一处都散发着“我很香,快来吃我”的诱惑。
她愣了下,随后便想反抗,谁知谢景澄的态度却很强势,直接打横抱起她,往浴室外走去。
他怀中抱着一个人,却仍步伐很稳,单膝半跪在床沿,一只手臂环着她,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把她往被子里头严严实实地一裹。
像是裹着蚕宝宝。
杜沁然挣扎了两下,朝着他的背影无能狂怒:“谢景澄!你个狗东西!你要去哪儿?”
谢景澄脚步顿了下:“我去旁边的客卧睡。”
他在酒店里开的是行政套房,甚至都不用另外开一间房,分外方便。
杜沁然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想想都觉得委屈:“我这辈子第一次瞧上一个男人,怎么这么悲催啊。”
她声音很低地抱怨着,没曾想谢景澄却忽然转过身,朝着床边走来。
杜沁然凝着他,怔然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谢景澄把她的蚕蛹解开,面不改色道:“看看有没有把你绑结实。”
他嘴里如是说,手下却挑松了她的浴袍系带。
杜沁然看准时机又挣了下,系带便散开了。
浴袍自她肩头滑落时,杜沁然勾着谢景澄的脖颈微用了点劲,便轻而易举地把他勾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床垫弹簧发出了暧昧又轻微的声响,杜沁然趴在谢景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肩。
她笑得像只透了腥的狐狸,眉眼弯弯道:“抓到你了。”
接下来的一切事情都如此顺理成章。
杜沁然的那句“第一次瞧上一个男人”间接回答了谢景澄心中在意的那个问题,也仿佛打开了谢景澄身上的某种禁锢。
谢景澄仰起脖颈,口中道“不合适”“不要”,神态看似抗拒,但却任由杜沁然对他为所欲为。
杜沁然的唇软软地蹭在他的颈侧,她低声唤着他的名讳,一遍又一遍:“谢景澄,谢景澄.......”
不知为何,她分外喜欢这个名字。
就像是心底早就有个磨具的凹槽,而谢景澄的出现严丝合缝地填补了那片空缺。
谢景澄喉结克制地阖了下眸,喉结轻滚了下,低哑的闷哼从鼻腔溢出。
他的手轻抚着杜沁然的发丝,嗓音带哑:“...... 我来?”
【拉灯,大概2k字的氛围感】
不知何时,两人的地位已经完全对调。
杜沁然在谢景澄脊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纵使她向来不爱哭,都不禁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意。
“谢景澄......”她声线都抖得厉害。
谢景澄强势起来却俨然是另一副模样,他俯身吻她时是那么轻柔缱绻,在她耳畔轻喘着引诱道:“沁然,说你爱我。”
杜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