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枝走近看见陈思俊时也微愣了下。
田灿把书包递给白枝,然后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她,“这是我表妹,叫白枝,她父母最近出差有事儿,住我们家了。”
“哈喽!”蒋晨韵笑着跟白枝打了声招呼,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以前怎么没听过你还有个表妹?”
田灿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上周我爸妈带她回家我才知道。”
陈思俊站在白枝面前,两人身距一步之遥,泛着尴尬。
他也不知道白枝还记不记得他,要是开口打招呼,会不会又显得有点自来熟和冒犯?
所以两人都相继选择了沉默。
蒋晨韵和田灿两人说完小话转过身来,她睨了眼田灿身边的女孩,没怎么在意。
田灿提议:“要不我们去奶茶店坐一会?反正时间还早。”
三人正商议时,一黑一白两辆私家豪车高调出现在侨中校门,吸引了不少羡煞的目光。
蒋晨韵转头往路边停靠的车方位置瞄了眼,然后随手把书包甩在了肩上,语气闲散不成调地说:“我还有事儿,你找卤蛋,我先走了。”
话毕,她转身上了自家的车。
有事?
田灿疑惑:“蒋哥今晚要干嘛?”
陈思俊瞄了眼花坛马路对面紧随其后赶到的黑色轿车,半开玩笑地回了一句:“找男人去了。”
找男人去了?
找谁?找男人?找什么男人?找哪个男人?
田灿越听越糊涂。
“我也有事。”陈思俊瞄了眼白枝,声音浮沉:“你们自己喝吧。”
“?”
搞什么?
他好不容易大发慈悲一次,这两人还真是一点面子不给。
“你想喝吗?不想喝我们回家了。”
“白枝?”
陈思俊的背影在车流穿梭的马路中央若有似无,头顶的头发被风拂吹而起,橙红晚霞充当背景色,白枝不由得看愣了神,好半天没听到田灿喊她。
她收回思绪,心虚地应了声,“回家吧,今晚作业有点多,我怕写不完。”
“行。”
田灿是文科生,他虽然不懂理科的学习进度,但想来也不会太轻松,就随她一起先回家了。
.
因为六点半还有各种课在等着她,所以蒋晨韵去找林羡明的时间有点赶。
中午发的微信,他还没回。如果算上前三天假期,他其实不是消失了一天,而是整整四天。
她实在不放心,下午课间的时候给家里杜叔发微信,说让他放学来接自己。
车子拐进街道,没多久就到了东石门前。
蒋晨韵循着车窗往外瞄了眼,没看见在门口扫地的酒吧服务生,也没见着玻璃门开着。
她心底有些奇怪,平日这个时间点,东石应该在开始准备营业的阶段了,今天怎么连门都没开?
等车真正临近门前时,她才明晃晃看见门上呈叉状的白色封条,上面写着封禁等等词句。
“嗡——”
她的大脑嗡了一声,整颗心开始被名为“恐惧”词一点点啃噬,无措地看向坐在驾驶座上的杜叔。
“杜叔,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贴封条了?”
她有些后怕,脑海突然浮现那天晚上拿着棍棒身形魁梧的壮汉,以及步步紧逼将他们堵在巷口的夜晚。
会不会是那群人又来找他麻烦了?上次那个刀疤脸说要带他走,会不会是他们找到这店然后把店砸了,把人绑走了 ?
蒋晨韵有些不敢想,她有点后悔,一号那天不应该去看什么所谓的烟花的,她应该陪着他一起,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
杜叔也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看了眼门上的封条,就清楚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法院封条,非黑即白。
十有八九与刑事案件相关。
蒋晨韵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思俊的电话。
对面秒接,巧合的就像是知道她会给他打电话,刻意等着电话一样。
“喂,”电话里男生带着点不着调的笑意,“找到了你家林羡明了?”
“东石关门被上了法院封条,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蒋晨韵心急如焚,根本没心思跟他开玩笑。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随后出现呼啦呼啦的风声。
陈思俊眉头紧皱,他给徐静发了条消息,然后再把手机放回耳边,口齿不清地有些慌乱道:“你先别走,五分钟后我到。”
东石出事,那赵荣东必定逃脱不掉干系。
虽几人刚开始确实猜测赵荣东有那方面的嫌疑,但也只是猜测,看到酒吧不缺客人后,就因此打消了嫌疑。
没想到时隔一年之久,这件事还是被彻底揭露了出来。
当初几人玩笑般的猜测,现如今完完全全的摆在了明面上。
听说上次赵荣东给徐静预算投资项目是五千万,不知道徐静那边有没有拒绝,他现在倒是不担心林羡明是否失踪,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徐静有没有与赵荣东有资金往来。
徐静接到消息后,拉上苏满路,也第一时间开车前往了东石。
蒋晨韵电话没挂断多久,三辆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