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接受。”
莉莉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递给佩妮。佩妮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盆小盆栽，矮牵牛缠绕在一个小巧精致的木架上，最上方是一朵紫色的花。
“你把手伸到它上面挥一挥，轻一点，”莉莉期待地说。
阳光洒在矮牵牛上，平凡的美竟也别有一番风味。佩妮将手掌摊平，在紫花上方几寸处轻轻挥动。矮牵牛也随着佩妮的手缓缓摇曳，舒展藤蔓。佩妮的手掌一张一合，矮牵牛的花瓣随之张合。花下，光影交错。
“动感魔药，可以代替魔咒，”在佩妮征询的目光下，莉莉缓缓道来，“不同寻常的是，这次用动感魔药并不是通过传统方法熬制的。无论是材料的处理，还是蒸煮，几乎都依靠化工流水线完成。我只是参与了最后一步——用魔杖顺时针搅拌了三下。这里有你的创意，也有艾维娃的创意，这是你们心血的结晶。”
佩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惊诧于自己身心俱疲搁置了研究，却偏偏在此时获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她又感动地发现，原来莉莉一直在暗中关心她和艾维娃的工作。
“是露露告诉我实验有进展的，”莉莉解释道，“昨晚你光顾着照顾艾维娃，但露露还在按你们的吩咐打扫实验室。你留在了医院，恰巧我也在关注你们的实验，就遇见了露露。”
“话说，你现在其实没有什么凤凰社的任务要完成，对吧？”话锋一转，“要是你有任务，早就第一时间奔赴前线了，还能在这里不紧不慢地和我谈心？”
莉莉微微一笑，眼中满是温柔：“还是被姐姐看出来了。你从医院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一声不吭，饭也不吃，叫你也不应。我也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才那么说。我想，我们是姐妹，什么心事都可以分享，一起想办法。我记得小时候你瞒着我偷偷给邓不利多写信，那时候我真的从未想过嘲讽你，只是想知道这件事，好帮你想办法。”
是啊，我们似乎有好多话要说。
挽上莉莉的手，佩妮真诚地说：“莉莉，很抱歉，无论心里有什么事，我都不应该茶饭不思又一声不吭，让你担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当自卑筑起的坚冰融化，深埋的爱意终于破土。彼时，佩妮才知道，爱原来一直都在，它早已在心底生了根，只是沉默无声。
什么时候开始逐渐坦然的？
佩妮想起创立科研小组的那一晚，那天她和艾维娃都那么激动。她在艾维娃的怂恿下，在天台高声大喊：“巫师有巫师的一方天地，我们也有我们的星辰大海！”
夜幕下，她们一起喊，喊得像两个傻子一样，满是青春活力。或许，不疯，不傻，不青春。
魔法对普通人的吸引力是难以想象的。艾维娃与佩妮一样，她们都从未完全释然，却愈加坦然。
这或许就是成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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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麻瓜医院的病房里，艾维娃昏迷不醒，缠着纱布的脸毫无血色。
“我已经给她用了白鲜香精，”莉莉说。
“可是白鲜只能治外伤，魔法也不是万能的，现在圣芒戈也没有床位了，”佩妮守在艾维娃的床边，握着艾维娃的手，听着她短促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啪”一声，露露出现在病房中，“砰”地掉在地板上。
莉莉忍不住说：“小声些，外面都是麻瓜。”
“露露很抱歉，露露做错了……”
“你很好，”莉莉连忙说，“是有什么消息。”
“是好消息！如今圣芒戈人手短缺，魔药供不应求，我们的化学药剂和'流水线生产魔药'创意终于得到了几位治疗师关注，希望明天中午在破釜酒吧约见佩妮小姐。不过，”露露递上一封邀请信，却又面露忧色，“说实话，我们也遇到了很大阻力，质疑的巫师不在少数。”
“幸苦你了，”佩妮由衷地说。
露露激动地尖声叫道：“为主人服务是家养小精灵的荣幸。”
“露露，声音轻点……当然你做得很好，谢谢你。”
佩妮看着静静躺在一侧的艾维娃，无数回忆涌上心头，几天前，艾维娃还是那个可以在学校天台上指点山河的人。
“佩妮，我要在这个方向，你看，就是这里，日出的地方，建一座我们的化工厂，我们合伙办。”
“佩妮，以后我们的工厂一定要有露天阳台，这样我可以带你仰望星空。我对星座超熟悉的！要是霍格沃兹肯收我，我肯定拿个天文课的O。”
“佩妮，魔药中很重要的一步就是材料的处理，可我发现从没有魔药师提到过离心和萃取。巫师似乎都不知道！你说，如果把这些技巧引进巫师界会怎么样？”
“还有谁比你们更适合做连接巫师与麻瓜的桥梁吗？”
这一切历历在目，彼时的两人英姿飒爽，艾维娃言语中尽是对佩妮的信任。手握来自巫师的邀请信，佩妮第一次感到责任如此重大。她不能辜负艾维娃，更不能辜负她们共同的理想。
佩妮轻柔地抚摸着艾维娃的手，小心翼翼地帮艾维娃理了理额角的发丝。她郑重地对莉莉说：“我想给艾维娃一个惊喜，如果她能醒来——一定能的——我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