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泥陈规,但殊不知天下哪一条规则不时经千锤百炼,在现实中实践了多少个春秋。倘若真是那不适宜之法,恐流传不久远。早早失落到太虚湖里去了。为父非是打击你,便就刚才你所论述,问上一问。你说,历法不应按月亮圆缺,只应按节气来算,也不无道理。然,你让大字不识的田舍翁怎晓得你那套严格的历法,还要掰着手指头算天数?这365天一天都不能差了,怕是脚趾头都要上来帮忙也难呢。” “父亲,一年365天亦不准确。无奈,儿在算术一道上学识不精,止步于两位微数,难再精进了。不过,儿之历法较之原来那每年一个闰月的,定是更合适于农事安排的!要是将此历法推广天下。要多产多少粮食,又少了多少饥民呢!再者,如果普及不易,应即刻去想着应对之法,万万不可因此而无作为。” 沈周笑道:“括儿,莫急莫急,你这性子呀,最近身体感觉如何了?” 沈括道:“回父亲,儿身体无碍。舅父教了孩儿一些锻炼之法,现今虽然比不上表哥他们,但每天晨跑二里体力尚余。” 沈周看了看自己儿子,虽然还是少年人的模样,身材颀长,谈不上健硕,但是个头却也和自己一般了,点头捋须说:“好,好,今年也十五了吧,我看这家中藏书也被你读得七七八八了,再抠书本也无大助益。不如出去游历一番,你这两天去找你娘支些财物,带上沈诚、沈悌二人,选你感兴趣的所在去吧。为父与你母亲过几日,便启程回任上了,你过后也自启程回京归家便可。” 括听了,也不再纠结此前的话题,向父亲告退。一出书房,被一人拽着袖子拉着便走,“表哥,你这是去哪儿这么急?”“括哥儿,你还不知道!县衙公堂前有人击鼓鸣冤,听说还是女子。县衙的鼓是能随便敲打的?守门的差人想拦都拦不住,还不随我去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