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是犯罪嫌疑人怎么办?我受伤了,万一那人是杀人犯,我岂不是羊入虎口了?医生,我们加个好友呗,我性命垂危的时候喊你来救我。”
尽管他床边的队友努力克制自己的笑声,我还是听到了,就连导师都在八卦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抵着后槽牙,恨不得掐死这个油嘴滑舌的江述,但还是赔笑道:“抱歉,我只是个实习生 ,这些事你还是加医院里医生的好友比较合适。”
我没敢再呆在病房里,忙跟着导师出去了。所以也就没注意到江述在我身后委屈低头的模样。
一天的工作结束,坐上回学校的出租车,我才有空想他。
江述现在应该是军人了吧?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胳膊是抓罪犯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吗?
我撇了撇嘴,打了自己一巴掌:在想什么?我们两个早就没联系了!他是生是死都是他的事,都说过了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了,在这里胡思乱想什么?
我警告自己:明天还有见习,不许再想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天天能看见他在眼前晃悠。
例如现在,我刚跟跟导师交流完病历,他就在一旁笑:“林医生,认真一点,你要对我们病患负责的。”
我不想理他。我跟护士确认病况,要写字,他在一旁递笔:“林医生,笔。”
诸如此类,太多太多。
医院的流言蜚语向插了翅膀一样,传播速度极快。大家都默认为那个长的又帅又高的特种兵在追求我。
没错,他现在是特种兵,受伤也是在执行任务时被任务对象滑的。我受不了周围异样的眼光,在他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一把将他拉进医院的楼梯间。
“江述,你不是特种兵吗?特种兵都像你这么闲吗?”
他愣了一下:“你知道……”
“医院里都传遍了。江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的伤没什么大碍,没必要住院。”
他收齐那幅玩世不恭的模样,一脸诚恳的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要把我的样子印到心里:“林林,当年瞒着你是我不对,可是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要这样……林林,我很想你。”
心跳漏了一拍。
我假装镇定,开口:“江述,当年的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也不想计较了。只是相处了一年而已,不值得你惦念这么多年。”
他捂着伤了的胳膊撒娇:“林林,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要这么绝情吗?好歹哥当年对你一见钟情都忍住了没下手,林林,你值得我等待,我惦念的。”
他说什么?一见钟情?忍住没下手?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气得瞪他,心里委屈死了:“一见钟情?你当年对我一见钟情?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我你还瞒着我?还要走?”
他以前就个大混蛋!
江述看我眼眶都红了,心疼的捧起我的脸蛋,耐心的解释:“当时我也不知道走的那么快,本来还有一个月,我想慢慢跟你说,是我父亲在军区出了事,我要赶过去处理。仓促之下就决定的事也不好告诉你,怕你难过。”
“那你就可以不告诉我吗?你不知道我也喜欢你吗?你不知道我听见你明天就要走的时候会哭吗?你不告诉我我就不会难过吗?江述,你个大混蛋!一走就是七年,都不回来看我!我凭什么要等你,凭什么!”
我委屈的掉眼泪,手疯狂的捶打眼前这个讨厌至极的男人。
他却听不见重点,一把将我拉过,抱紧:“林林,你也喜欢我,你也喜欢我!我好高兴啊。”
我气死了,一口咬在他另一个没受伤的胳膊上,狠狠地出气:“你这是在转移话题!你个混蛋!”
我听见他疼得“嘶”了一声,撇嘴。
他紧紧抱着我,头低下来靠在我的肩上,很委屈的样子:“林林,我错了,我怎么可能不想去找你。我在西部战区呆了一年,你也知道,那里没有回家探亲的假期,后来我父亲以身殉职,我就更不敢回去看你了。其实我妈妈说过你在这里读书,我就努力调来这里,进了军部。我还偷偷去看过你呢,我们家林林长大了,追求者也多。我看见那些在你面前献殷勤的人,就想冲上去。可是一想到临走时你让我妈带给我的话,我……我不敢。”
我皱眉,抓住他的手,慌忙问:“你刚刚说叔叔怎么了?”
他无奈一笑:“父亲在六年前执行任务时殉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