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和白妃宓相好后,步天逸控制不住地想要时刻把她带在身边。
现在正是魔教和正道开战之际,不是什么游山玩水的好时候,可他就是想腻在一起。
要带她出门,就得给她易容成破相的样子,确保万无一失,但白妃宓不愿意每日都受这份累。退而求其次,步天逸想给白妃宓戴上帷帽之类的东西遮住脸。
从前白妃宓就不习惯这些掩面的饰品,脱累行动,失忆后的白妃宓仍然觉得怪怪的,无论是帷帽还是面纱,她都不想戴。
步天逸命人采购来各式各样的面纱,白妃宓倒是把西式的面纱帽在他头上比划了几下。
她咯咯地笑:“你戴我就戴。”
步天逸已经被她折腾得没脾气了:“那我们都戴上帷帽,好吗?”
白妃宓摇摇头:“不行。”
他已经明白她只是不愿意用这些遮面,但还是好脾气地把她手中的面纱帽接下。
步天逸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戴好帽子,白妃宓也上手调整了几下。
中式审美认为传情的是眉目,而西方更喜欢凸显性感的嘴唇。
面纱挂于帽檐遮住了上半张脸,白妃宓伸手在他光滑的下巴摩挲了几下。
她大大方方地把步天逸的头颅环抱在怀里:“我好喜欢你。”
步天逸知道,白妃宓的喜欢和喜爱一件玩偶宠物没什么两样,但他仍是将手掌扣上她的手臂,和她一起笑闹着。
最终步天逸还是妥协,给白妃宓准备了活泼的动物面具,果然这次她接受度高多了。
他是抗拒白妃宓再次戴上面具的,这会让他想起曾经那个冷酷的娜依族祭司,而他只想让她做他想要的白妃宓。
步天逸又向她保证:“现在暂时忍耐一下,有朝一日我再也不会让你还需要戴着面具遮遮掩掩。”
不少武林中的女子仍是按照贤良淑德的标准教养,有时出行甚至会戴着可覆盖全身的幂篱,以往他觉得这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而现在,他只想,“我会让你无拘无束地行走在世间。等日后我当上了魔教教主……”
白妃宓打断了他:“如果我当上魔教教主,我也能自由自在的。”
“好好好,到时候我让你当魔教教主。”
白妃宓险些没给他翻个白眼,他这话显然就是在敷衍她。不过她也看出步天逸有意隔绝她和外界接触,他甚至忌惮她到不让她碰任何武学相关的秘籍,她不在此多话。
步天逸先前就把白妃宓的性子摸得透透的,失忆后的她就更好猜:“怎么,不相信我会将教主之位拱手相让?”
他知道白妃宓在想什么,但他又不好直接提,怕勾起话头后她不依不饶起来。
在步天逸看来,白妃宓失忆从某方面来说也是件好事,她不再练《血箭魂刀》。虽然是他找来唐斯斯讨白妃宓欢心,但不代表他看着白妃宓钻研《血箭魂刀》时不担忧。
“你不懂,我都是为了你好。”他只能这么说。
眼看着白妃宓不买他的账,步天逸无奈一笑。
失忆后受影响的不只是白妃宓,她没了武功,而他的腿也没了她供药。他自损八百,难道是为了害她吗?
*
姬玉泽急着寻白妃宓,即使现在是多事之秋,也不耽误他一边为正道奔走,一边借着游走的便利寻觅她的踪影。
但忙乱之中,他被点兵去魔教探查情报。他想要拒绝宋京墨的指定,秦鸿雪却在这时找上了他。
在白妃宓消失的这段时期发生了很多事,乐盟主已死,秦鸿雪是众人心目中当之无愧的接任者,不过他并不居功自恃,谦逊地推脱了盟主之位,只是暂时担当正道的领头人。
秦鸿雪来找他,一是不好违背宋京墨的命令打他背后东夏国的脸,二是他也想托姬玉泽潜入魔教时探听阮小夏的消息。
阮小夏魔教奸细的身份暴露后,有传闻她现在被魔教藏在总坛。
秦鸿雪吞吞吐吐地告诉姬玉泽,阮小夏在他身上下了蛊。
看出秦鸿雪有难言之隐,姬玉泽也没有追问,了然道:“难怪,原来秦兄之前是被阮小夏操控了。”
因着阮小夏,秦鸿雪也被武林人士猜疑一番,此时他心中升起微妙的不爽:“姬兄之前也和娜依族人相处了一段时间,难道不怕自己也被下蛊吗?”
姬玉泽摇头,微笑着说:“我们情况不一样。”
秦鸿雪心想,确实不一样,他之前对阮小夏百依百顺是受蛊虫影响,而你是真的昏了头了。
姬玉泽并不知道秦鸿雪心底的微妙感受,在他看来秦兄是正道武林中值得敬佩的人物,他也就愿意为他走这一趟,妃宓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到一边了。
他到魔教总坛后,发现阮小夏被层层保护着,谁都难以接近。她唯一与外界接触的时刻,就是她常常往魔教左使的地盘跑。
姬玉泽已经知道落雪山庄的世交步家举族投靠了魔教,步氏家主更是摇身一变成为了魔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使。
他打听到曾经的步叔叔正在外为魔教办事,阮小夏找的难道是步天逸?往日不难看出她对秦鸿雪有情,她与和步天逸相处时却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