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恐惧,为什么她要这么频繁地拜访步天逸?
姬玉泽又易容一番,正派气质让他难以伪装成魔教中人,但他可以改容易貌装成仆役混入其中。
魔教左使处据说住了一个毁容的女人,为了讨她欢心不但采购了大量锦衣华服、珍宝古玩,因着她喜爱银器还从外招来工匠。
姬玉泽便替换成银匠中的一员,藏匿其中。阮小夏也知道白妃宓最近的喜好,她不好硬闯进去见人,但她可以守株待兔。
于是一连几日,姬玉泽和其它几个银匠都被阮小夏看管着,但他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和她单独说话。
阮小夏蹲守了几日,才等到白妃宓答应和她见面。不想白妃宓和她相处的是步天逸,所以这次碰面他也亲自陪同,他就怕阮小夏干些不该干的事。
白妃宓戴着一张虎脸面具现身,之前阮小夏见她时她也戴了张面具。但别说是容貌毁了,她化成灰阮小夏都认识她!
其实白妃宓变化蛮大的,面具下唯一露出的眼睛里更多是懵懂纯净,和她交谈时她也全然没有之前的戾气,失忆的人果然会尽数遗忘从前的恩怨。
上次见面时阮小夏险些被她迷惑,但是,见面刚聊上几句,白妃宓就突然开口要步天逸杀了她。
她没有变,她骨子里还是那个人,还是如此的阴晴不定、心狠手辣。
步天逸的杀心动的比白妃宓还要早,阮小夏仍对白妃宓怀有敌意,他怎么能允许有一个时时想要害白妃宓的人还在这世上活着?无奈,阮小夏现在对魔教还有大用,他杀了她会大大开罪教主。
白妃宓已经厌烦了步天逸口头上的敷衍,要他杀人答应得倒爽快,可光说不做。
她在明面上表现了自己对阮小夏的厌恶,可实际上她不排斥和阮小夏接触,因为也许能从她这儿得到些信息。
可惜步天逸疑心太重,不给她和阮小夏的单独相处的机会,白妃宓也就只能想着之后徐徐图之。
步天逸怕阮小夏口不择言,因此言语中一直在暗暗敲打她,而阮小夏虽然惧怕步天逸,但对白妃宓的怨恨已经成了执念,她不得不咬着她不放。
就在白妃宓云里雾里地听着步天逸和阮小夏话语间的你来我往时,有一人却突然打破了僵局。
姬玉泽盯了白妃宓好几眼,他的易容成功地瞒过了步天逸,但他不信白妃宓认不出他!
他急不可耐地一把撕下脸上的□□,咯吱几声恢复原本的身体骨骼:“妃宓,是我啊!”
有异动发生时,步天逸就一把将白妃宓护住。听出是姬玉泽的声音后,他更是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面色凝重地让属下把人拿下。
白妃宓都无法多张望那人几眼,她好奇的开口:“你是谁啊!”
阮小夏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说:“果然失忆后谁都不认得了啊。”
姬玉泽果然会意,朗声道:“妃宓,步天逸骗了你,你是娜依族的祭司,来自西州……”
阮小夏想痛骂姬玉泽是猪队友,她知道中原人对异族的排斥,有意没有将白妃宓真正的身世告诉任何一个武林人士,白妃宓潜意识里还能相信他的话吗?
步天逸甚至不急愈击杀姬玉泽,因为打斗胶着中就够姬玉泽说些话了,他唯一想的就是不能让白妃宓再听下去。
用起轻功将白妃宓带离后,步天逸才真的松一口气,解释得勉强:“场面太危险了,我怕伤到你。”
“魔教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一个吗?”
“正道武林道貌岸然、诡计多端,之前你就被他们所伤,实在不得不防。”
步天逸怕的就是姬玉泽的出现,可此时此刻白妃宓再见到姬玉泽这个人似乎也没有特殊的反应。
他提起的心略微放下,可他放得太早了。
接下来,姬玉泽人确实没办法混入戒备更加森严的魔教,但天空是自由的,谁都拦不住风筝在总坛的上空翱翔,姬玉泽就在其上用文字向白妃宓传递了信息。
阮小夏其实也恨着步天逸,仗着他此时不敢杀她,她也敢煽风点火,问白妃宓:“步天逸和姬玉泽,谁才是圣使失忆前真正的意中人呢?”
步天逸和姬玉泽各有一套说辞,白妃宓到底信谁的呢?
白妃宓思忖着,托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我比较相信姬玉泽的说法,因为他的脸确实是我喜欢的类型。”
步天逸的脸色大变。
阮小夏疑心他手里要是抓着什么东西就该摔碎在地上了,她更害怕他此时杀了她这个无辜路人出气。
而白妃宓只是无忧无虑地哈哈大笑,好像她料定步天逸只会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