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吧,真是惜字如金。
隔墙的人并不在意他的听众似乎没有谈兴,得了回应便径自接了下去:“啧啧啧,大抵又是屁都没放一个就被抓进来了吧。就公爵那条疯狗,哼,怕是不久就要丢了官位咯。”
一个警卫过来,拿着警棍把隔壁的栏杆敲得震天响:“说话给我注意点!”
“怎么,老子害怕掉脑袋不成?”隔墙的人反唇相讥,“我呸!这世道真是变喽,说句话都不行喽。”
警卫没有再理会他,又回到门口继续站岗,像一尊雕塑。
“你是为什么被抓进来了啊?”瑾瑜也贴近那堵墙。
“嘿,老子可什么也没做!不过讲了几句话,他们就说老子煽动民众,'咔'的一下就给拷进来了!怎么,发表个人观点还犯法了不成?”
瑾瑜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无声地笑了笑。
“你刚才说公爵像条疯狗一样是指?”翡也贴过来了。
“那家伙现在无缘无故就抓人,老子就是这么被冤枉进来的!大概是受了前阵子自杀的那姑娘影响吧。虽然外面都说是她家庭原因造成的,但是,哼,老子可不信!”
“老子有小道消息,那姑娘,绝对是被公爵迫害的!”
警卫又来敲他的栏杆了。
他只好压低声音:“之前就老是有年轻漂亮的姑娘小伙在公爵那儿失踪,切,傻子都看出问题来了!”
瑾瑜的关注点总是会跑偏:“男的也抓?”
“男女通吃嘛,现在可太多了。”她仿佛看见对方挥了挥手。
“你的名字。”吾乃仍然抱有戒备。
“呦,忘了自我介绍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加罗。”
“名字和性格倒是一点都不搭。”翡小声地嘀咕了一句。
“嚷嚷啥呢?你们还没报上名来呢!”
“我叫瑾瑜!”“祁。”“阿罗。”
瑾瑜疑惑地看了他们两眼。
“谨慎一点总没错。”翡小声解释。
“你们怎么抓进来的,总不可能真的啥都没干吧。”加罗开始反问他们了。
瑾瑜靠着墙坐到了地上。地牢有些潮湿,墙像冰块一样贴着她。
她又站了起来,极力忽略有些酸痛的双腿。
“城门看了眼证件。”吾乃斟酌了一下,简短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加罗问:“你们不会是剧院的人吧?”
翡有些烦躁。这个人在说谎。
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些怀疑,现在他可以肯定了。
翡的眸子染上点点猩红,吾乃似有所感,扫了他一眼。他迅速低下头。
目光触及瑾瑜单纯无害的头顶,他勾唇浅笑。
罢了,要是她开心的话,再玩一会也无妨。
吾乃听到加罗的话后一直警惕地把手放在腰旁:“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一个拔刀的动作。
剧院是诺里亚政治和宗教的中心,近来因为常人太久没有出手,底下有些老鼠总躁动不安。
吾乃负责保护剧院的安全。瑾瑜曾见过他与入侵者搏斗的场景。
明明手里没有武器,却仿佛能够从空气中抽出弯刀。几个利落的动作,瞬息之间,入侵者已倒在血泊之中。
派他来保护她和翡实在是小题大做。瑾瑜莫名打了个哆嗦。
“公爵干了些不干净的事,怕剧院找他麻烦嘛。”加罗的声音抖了一下,像是在畏惧,“你们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吧,不过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