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就结束了,可今年的术数大赛最后的考题,直到他动身以后离比赛没几天,才最终确定了下来。
容大官人身份虽不低,在这京城里勉强也排得上号,却没高到让皇帝陛下或术师协会专门知会的程度。
况且这次比赛除了术师协会,与之最息息相关的便是户部。
容大官人身为工部侍郎,这术数大赛一向跟他没甚干系。
哪怕往年他在京城也是如此,何况今年他恰好离了京?
加上昨晚才刚回来,与容夫人久未见面,自是先进行了整晚的身体交流!
这京城里新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新鲜事新奇事,还没有机会进行了解!
为了体现对甜娘的重视,今早大包小包地带了一车从兰海带回来的礼物,跑过来见甜娘了!
一见到纪子期,便忆起了端午花船受辱的事。
然后就想起了唐树那个老小子!
容大官人在心里暗哼,之前还听说唐树到处打探甜娘的去处。
这小娘子既然与唐树相熟,肯定会将甜娘的信息告诉唐树。
哼,那个风流浪荡的老小子,怎能给甜娘带来幸福?
甜娘若过得不幸福,他这心里又如何能够安生?
容大官人想着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次错处,恨不得快快弥补修复好,还他一个无瑕的人生。
因而此刻怎会放纪子期离去通风报信?
纪子期并不完全知晓容大官人的想法,但从甜娘话语中得知,此人是一个非常爱惜名声的人,甚至到了一种对自己也异常苛刻的地步!
她相信他真的是只想将她留下来,但,是为了陪甜娘还是有别的目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容大人,小女在离开愫衣坊时,曾同店里伙计交待过,两个时辰后便会回去。”
容大官人不会真为难她,可她却没有时间陪他耗,“现在已过了一个半时辰。
若半个时辰后小女还未回去,只怕店里的伙计着急起来,去了官府报案。
到时候明明是一场误会,却惊动了官府,弄得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就不大好了!
你说是不是,容大人?”
容大官人冷笑一声,不屑同她多费口舌,对身边的人道:“去,同愫衣坊中人说一声。
她们店中今早过来的小娘子,我家夫人甚是喜欢,想留她住多些日子相陪!
日后这愫衣坊若是出了什么新款式,每款送十套到容府!”
说完视纪子期为无物,眉眼都不扫她,径直从她面前走进去了。
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识抬举”四个字!
纪子期第一次见识到了官府中人目中无人的霸道。
耸耸肩,无语地跟着走了进去。
这边愫衣坊几人得到容府强留纪子期的消息后,炸开了锅。
几人急得团团转,立马关上了门生意也不做了。
程清眼都红了,“那容府什么人?天子脚下,说留人就留人?”
“容?”江嘉桐大叫,“莫非是端午花船上的容大官人?”
几人一听,貌似与他们有点小过节的,还真只有那一位容大官人!
“但咱们现在在术数大赛的比赛中,皇帝陛下、术师协会还有户部时刻都在关注!”吴三多皱眉道,“那容大人什么来头?竟敢在这个时候强留子期?”
“不管什么来头,现在非常时期,子期肯定是被逼留下的!”唐大公子愤怒过后,恢复了冷静,“现在重点是先将人救出来!”
“对!”程清道:“是不是先派人去蒋府通知一声?”
“不行!”唐大公子道,“蒋大师现在出外游玩了,子期爹娘初入京城,无官无职,无甚根基。
不认得什么人,知道了也只能是干着急!反倒可能添乱!”
“那咱们去找老副院长,让他老人家去找术师协会的人吧!”关键的时候,罗书总是很清醒。
对哦!他们现在是在术数大赛的比赛中,术师协会便是他们此时的上官。
出了事,自然先找上官解决!
几人便锁了门,急匆匆回客栈找老副院长。
老副院长这两个多月,闷得全身都快长毛了。
学生们太争气,根本用不上他。
他又骄傲又觉得失落。
难得今日学生们上门来找他,带来的却是比寒服坊方案、整合四家铺头更加爆炸性的消息!
纪子期被人绑架了!不,被人扣留了!
这京城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扣留术数大赛中的学生,蒋大师的曾外孙女?
老副院长毕竟年老世故,心知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扣留她那人真是不知死活,大难临头也要拉个垫背的。
因此误伤了纪小雪,那到时候真是人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了。
老副院长毫不迟疑,带着几人去术师协会求见孟大师。
孟大师此时正与户部尚书林大人闲聊,听闻棋林学院副院长带着此次术数大赛的学生求见。
想起棋林学院在这次术数大赛上的表现,征得了林大人的同意,便让人带了进来。
林大人也很好奇,这如此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