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剂好药,姑娘在这里住一天,就要给他们,咱们还喝什么。”
“不说,我不说。”小丫头们捂紧嘴巴。
奶娘和枣花一样是个乡下人,可是此时豁然的明白:“这是秀姐要进京了吧?”否则王妃凭什么礼遇,比卫王府给的多。
燕燕银铃般笑出来:“可不是,陪我的曾妈妈说京里宫里都在准备迎新人,我们去到就上船吃酒,我说不会吃,曾奶奶让我吃三杯凉水湃的酒,可以去暑气,她带着的四个小丫头在旁边打扇,我就在船上睡了一下午,晚饭她陪我吃,吃过又游湖,拿了赏赐送我回来。”
还是没有见到理王妃,话又说回来,理王妃可认得燕燕是谁?这一切还是秀姐带来。
奶娘也是不相信能从侯府离开,可一天天住着,不由得她不期盼:
“这可就好了,秀姐满了月,就同她商议商议,姑娘搬出府吧,在这里住着太花费了,三百多两银钱呐,我长这么大,也没花过三百两。”
经过今天,枣花深信燕燕能离开侯府,她也在船上,另有一张小桌子给她和两个小丫头吃喝,曾妈妈谈论镇国将军的亲事,枣花听在耳朵里。
她也道:“皇上都过问秀姐亲事呢,先时有赐婚,如今肯出钱,盼着她赶紧进京,姑娘也就有个盼头。”
燕燕扑哧一下的乐着:“呆丫头,秀姐要等吉日吉时才下船,可不能早进京,到时候才能下船来。”
枣花改口:“是是,是我说错,到那一天是吉日,又到了吉日,秀姐下船来,进京来,咱们也就有了盼头。”
有这几瓶香露,让枣花欣喜不已,她在房里走来走去的,想找个可靠地方收藏,一面道:“冰就可以少用几盆,这香露能清凉呢。”
燕燕无奈:“你走来走去的不热吗?随便放下来也就是了。”
“春红要来呢。”
“她还能在我房里翻找不成?”
“那可说不好,就她那个人,眼里什么也没有,说不好的翻找一下,姑娘平时扮慈悲,从不与人生分,也难开口说她。”
燕燕愣住,这话有些道理,她能看到婆婆渐渐的认真对待,而春红还是着三不着两的口没遮拦,而口没遮拦的人,往往手比脑快,手更加的没遮拦。
她不再管枣花,由着她在房里寻找存放香露的妥当地方。
第二天春红没来,枣花很高兴,说一定是理王府来接,把春红吓住,知道她和姑娘身份有别,不敢再来骚扰;第三天春红没来,枣花有些疑惑,她不敢相信春红真的不来了吗?第四天枣花忍不住的打听,回来告诉燕燕,原来春红中暑,又是吐又是哭的很是吓人,医生请了两回,如今在房里静养。
“大毒日头下面的跑来趁冰,又跑回寻世子,和玉叶、勤苗对着砸茶碗,把自己弄病了。”枣花说着,有些想笑,可听到别人生病自己笑不对,枣花忍得有些辛苦。
奶娘畅快的笑了:“该,她要是知趣的,就不要再来。”
话音刚落,院内妈妈们站在窗下面回:“大奶奶房里绣果来了。”枣花瞪大眼睛:“绣果是拨在春红手下的小丫头,她跑来做什么?”
见小丫头进来,晒得小脸儿通红,颦着小眉头:“春红姐姐让我说,她病了,让姐姐去看她。”
把小脑袋垂下来,又悄悄的看枣花。
枣花张大嘴:“你说的是什么?”春红是我亲戚还是我知己,我们素来没有好过,我为什么要去看她?
她像个瞬间石化的雕像,手里抓着给绣果的一个果子,僵在那里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