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关在房里反省,元秀和燕燕又好气又好笑,喊贺宁来劝她,月色明亮,天气渐暖,贺宁在房门外台阶上摆开好吃,喊出绿竹,夫妻在月下谈心。
绿竹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我写的都是真事儿。”
她为得到这些真实材料,把店铺附近街道上的苦哈哈女子一一问过来,虽然张冠李戴,情节拼凑,但基本属实,是现实中发生过的事情。
贺宁抱膝好笑:“真事儿也不能乱安,就说你天天恨舒泽吧,看舒泽笑话我一百个愿意,可是舒泽有你嘴里说的那么可恨吗?”
绿竹瞪眼:“舒泽就是不好,坏人!他这辈子也不会对财姑好,居然还花财姑的钱!”
贺宁微笑:“敢情你一直瞧不起我,我难道花的不是你的钱。秀姐是你的知己,燕燕是你的知己,要是越哥娶了你,这店铺现在是越哥的家业。”
绿竹道:“那怎么能一样,你和我是明媒正娶。舒泽和财姑是吗?”
贺宁笑道:“除去他们私定终身过,他们也算明媒正娶。”
绿竹叫出来:“那叫私定终身?”
贺宁伸出手摸摸她额头:“叫这么响,别把自己喊出病来。”
再道:“宋绿竹你肯照顾元财姑,其实你的心很好,只是涉及到秀姐,你就乱了心思。你想想,秀姐定亲后,越哥、我,和小叔是不是一处打架来着?为什么?因为我们心里都想过秀姐,因为我们当时都不能接受。舒泽要是跟没事人儿一样,没准你还要说他无情无义,以前肖想秀姐是假的,是做给元家祖父看的。”
绿竹翻眼:“别说他,我不爱听他。”
“你的话本儿里,为情为义愿意丢性命的女人也多的是,怎么,你小瞧男人里就没有这样的人。”
绿竹道:“舒泽是读书的人,他理当明理。”
贺宁更要笑:“哦哦,那咱们店铺里走的那几个秀才,难怪没中春闱。”
上一科有四个伙计得官,贺石头、贺小矶、祁树和宋板上任去了,而新的新集秀才们进京,经白堂的介绍,燕燕店铺尽自己所能的招待这些秀才们,比如后院给伙计们住的地方,盘的是大通铺,一间房里睡得下十几个人。
燕燕得到元秀、绿竹贺宁、元慧和家里人的帮助,南阳侯府感激云展不尽,其实云展帮燕燕要两万多的聘礼,也算对她帮助,燕燕也帮助别人,她内心唯一有芥蒂的只有婆家,所以问过绿竹才肯送钱。
落第的秀才们,燕燕愿意收留在京里,她店里生意好时,六个伙计忙忙碌碌,再说多几个伙计也养得起,就把愿意留在京里的秀才们留了十一个下来。
没两天,有个伙计偷了柜台里银钱走了,丢的不多,也就二十多两银子。燕燕这个时候才确认这个伙计的家离新集远而又远,伙计可能以为家不好找,就办出来这样事情。
去年殿试过后是端午节,敬安郡主来打赏,因为海味干货赚的多,也因为贺石头等人下殿试,虽然还没有出榜,孟奶娘让郡主多给伙计一些钱,说不定他们当官后,而肃王府在外省的生意就要麻烦到。
节后放榜,贺石头等人高中了,几年里受打赏太多,往肃王府报喜并道谢,在他们离京以后,又有两个新伙计不告而别。
大家猜测郡主给的钱太多,所以不愿意再留在店里,万幸的是这一回没有带走什么,而扫兴的是不打招呼离开。
按理说读书明理,应该说一声再离开。
燕燕店铺里现在是十个伙计,新伙计八个,和这一科还是不中的祁乡和宋土,大家都指责走的三个人做事不对,也是因为他们读过书。
绿竹说舒泽是读书人,应该这样应该那样,贺宁就只能笑了,悠然对月道:“什么叫应该呢?”那一年宁哥还认为自己应该纳个妾,结果发现还是绿竹最好。
宁哥晚上回店铺睡,新来有八个伙计,宁哥还是不太放心,看着绿竹吃了晚饭去睡,贺宁告辞出来。
二更里街上还有行人,店外有个人探头探脑的,贺宁没躲开,被她撵到马下面,堆笑问好:“贺大秀才,那南边老客来信没有?”
月光下一张脂粉浓香的脸,薰的贺宁眼前氤氲,忙拿袖子遮鼻端,火气腾腾上来:“你这个妈妈,说好的我们送货上门,你怎么又来了?”
还是那位老鸨,如今店铺的大主顾,她还惦记着在京里挥霍一百万两的南边五位大商人,祁均祁寻富知道贺宁不待见她进门,总是及时送货上门,也送海味干货。老鸨因此更明确这间店铺和她挂念的客人们有往来,她也知道祁均祁寻富只是掌柜的,就寻着机会来和贺宁说话。
贺宁嫌当众周旋她掉身价,这不,老鸨晚上跑来,听到店铺里读书声还没敢就进去,在店铺外面伸头伸脑袋的,一扭脸儿见到贺宁如得真佛,颠颠儿的撵过来,拿出由衷笑脸儿,但听听贺秀才的话,还是嫌弃她。
老鸨不是白看眉眼的人,愈发扭住马上贺宁衣袖不放,口口声声的问:“几时和南边老客通信,信里写上我们想着他呢,秀才你答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
贺宁揪袖子,揪不回来,又怕周围店铺里有人走出来,看到自己和一脸怪粉的婆子拉拉扯扯的,谈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