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你想当她是妾揉搓,却忘记她不曾惦记和你争丈夫,所以不用看脸色。你自己想想呢?”
这话说在关键点上。
一个房里两个妻,冯氏出身好,燕燕出身低,如果燕燕想在房里立足,要么和冯氏处好,要么得到栾景宠爱。
冯氏和栾景青梅竹马,如果燕燕一心一意在这个房里争高低,就要和冯氏争丈夫,争不赢的话,就只能看冯氏眉眼,到这样时候境遇可能是“若妾”。
燕燕没出嫁时,就没有打算在南阳侯府长住,冯氏又不管厨房,更不会看冯氏脸色。从燕燕出嫁前,后面的位置已经清楚的表现出来,“若妾”这话本就不应该出来,更加不必不看事实坚持到底。
判断,请根据事实。
燕燕有自己的主心骨儿,元秀和绿竹也是她的主心骨,她不拿丈夫、公婆当主心骨,这辈子也不会“若妾”。
南阳侯夫人这话不好听,但说在关键点上。
冯氏当初就是这样打算,她是先进门的那个,管家她也占先,她可以克扣燕燕的使用,她可以霸住栾景,燕燕为吃为穿为生存,必须低头。
结果,燕燕出嫁前几个月大手大脚的花钱换衣食,几个月后,干脆自己过日子去了。冯氏的算盘落了空,现在只能借着生产逞点威风,又被婆婆识破,被婆婆抓住机会一通教训。
冯氏一腔争东西的心,噎在婆婆的话里,“祁氏不曾惦记和你争丈夫”,想说什么就此只能咽回去。
咽回来的话,是肚腹满满的怨气。
祁氏如今是冯氏一想就添堵的人物,冯氏洞房截胡,等于宣告丈夫是她的,她不想给燕燕,燕燕和所有的妾室一样得不到。结果祁氏离家别居,闪了冯氏好大一个空落落。什么丈夫,你自己留着吧,不稀罕。这是燕燕的回敬。
冯氏盼孩子,又和栾景夫妻生分,为上一回床费了无穷精神,燕燕呢,招招手,栾景去了,一次就怀上,燕燕还是个不求人。
你手捧泥土当宝,别人嗤笑:“就这?”一扭头走了,留个后背。
说不好哪天,她又转回头,从泥土里拨拉下,咦,这个东西还成,我拿走。
冯氏对于祁氏有了,现在就这个感觉。
如她婆婆所说,你房里事情,有你一半,还有祁氏一半,祁氏高兴什么时候回来拿走,就什么时候回来拿走,冯氏不能约束衣食前程,现在是她仰望别人项背。
接下来的小半天,婆媳管家看似相安无事,其实冯氏眼泪默默往肚子里流,这个家是她所有的天地,她只能被困在婆媳关系里,夫妻关系里。
满心里想管家,冯氏下半天也得回房,儿子贵生是她全部前程,天冷,下半天更寒,她婆婆的房里不能由着贵生要东要西,冯氏带着儿子回房。
姬妾丫头们迎上来,冯氏一眼看到春红欲言又止,狠狠白她一眼,虽然她只当半个房头的家,可是春红仰她项背,冯氏可以拿捏她。
春红本就犹豫说还是不说,见到冯氏还是不待见,春红自然不说。
可是不说呢,春红在冯氏房里,又担心冯氏吃亏大,她春红跟着亏。另外就还是春红原来的想法,二奶奶总算回府,她和大奶奶不好,春红又想从中取利。
就找到冯氏的陪嫁,春红道:“大奶奶一早问二奶奶回家来没有,我去看了看,东边园子里最大的跨院,不许任何人走近,但是柴枝却出入几回,二奶奶一定回家来了。大奶奶知不知道?”
陪嫁板起脸:“你休要胡说,二奶奶回家里来,侯夫人难道不打发人来说?侯夫人要是知道你在家里胡说,一定撵你出府。”
吓的春红内心虽不服气,表面连说不敢。
两个人分开,陪嫁去找另一个陪嫁:“春红这个作死的,防着她才好。二奶奶回家的事,侯夫人不说,你我别说。”
另一个陪嫁道:“那是当然。大奶奶前面两个陪嫁,玉叶和勤苗在清河侯府那家里的时候,没见她们有多歹毒。大奶奶不发话,玉叶勤苗怎么敢踩二奶奶?”
玉叶勤苗被卖到青楼,冯氏的丫头和后面来的陪嫁心如明镜,大奶奶要找事情,她一个人去好了,大家不跟为好。
燕燕回来的事情,就这样又把冯氏瞒下来。
晚饭后,南阳侯夫人走来看燕燕,栾景今天早回来,南阳侯夫人见到他,又交待这些日子不要乱走动,没事就回家守着祁氏生产,栾景说好。
侯夫人和燕燕坐了一会儿,就去和她的姑母说话。
栾景的姑祖母听完沉下脸:“岂有此理,这就是见事见心。你家风光时,妾室生产的东西也比冯氏今天说出来的要多。不是我挑拨,你幸好有两个媳妇,否则你老了能靠冯氏?年青时心就这么独霸的,以后指望不上。”
南阳侯夫人深以为然:“是啊,祁氏如今才是家里的主心骨。这孩子懂事的,回家里来生产,又要给我一万银子,我说不必,自家里的孙子,当祖母的就是卖身上血肉,也保他体面出生。再说今年缓过气儿来,夏收还不丰厚,外省田庄却不用再贴钱,秋收不多,但是过年时我紧一紧,能还祁氏几百两。”
姑祖母点头:“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横竖这家以后是儿子孙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