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学里,万年第一、第二、第三称得起知己。
贺宁介绍了一下谢管家,仅说他是个合伙人,穿着官袍的舒泽也没有怠慢,谢管家看这个外表温雅的青年,忽然起来一阵为他叫屈的情绪。
确实,宽身板的元财姑配不上舒大人。
贺宁道:“来宝呢,他平时想不想我们?”
谢管家从情绪中走出,是啊,有儿子了,配与不配又怎么样?
舒泽在前面带路往衙门后院走,一面先让衙役报信,贺宁没走到呢,一个小孩子跑出来,来宝还没看明白人呢,内心的高兴劲儿促使他边跑边喊:“姨丈,你来接我了。”
贺宁听着流利话里的熟悉感,也没看明白人呢,先回道:“是啊,来宝,姨丈来接你回京。”
舒泽和谢管家大笑。
来宝近了,贺宁蹲身抱住他,面色陡然的难看起来,扭头道:“舒泽!这是怎么回事?”
舒泽一愣,忙看儿子:“怎么了?”
来宝没理会,自顾抱住贺宁面颊,高兴的哈哈哈。
贺宁抱起来宝,孩子长大了,自然重些,但是贺宁还是道:“你看,你看!我们送来的时候,可又白又胖。”
舒泽哦上一声:“他长个子,长得快着呢。”
贺宁见他这态度,真的火冒三丈:“他从襁褓里长到一岁多送给你,他长多快,我天天抱他,难道我不知道?”
扬着脸问到舒泽面前:“如今这又黑又瘦,你怎么对的他!”
不等舒泽回答,贺宁恨声:“难怪绿竹让我见到就狠狠骂你,果然,你真是讨厌鬼儿!”
舒泽语塞,他把元财姑丢在京里两年,贺宁说的功劳确实是他们的。
他陪上笑脸,正要解释一下没有亏待来宝,这是他的儿子,怎么可能亏待。来宝笑嘻嘻:“姨丈,我不能跟你回京去了。”
贺宁对上他,就笑脸出来:“回京,还像以前那样,天天给你好吃的,慧姨妈婷姨妈他们天天陪你玩。”
来宝笑道:“我要陪我娘,陪小妹妹。”
贺宁知道元财姑去年又生女儿舒二宝,而来宝陪娘没什么不对,就没有多想。
又走几步,入后院,元财姑站在廊下招呼:“宁哥,你来了?”她手扶腰后,挺着肚腹,因家里有过孕妇,贺宁看的出来孕期不短。
贺宁吓的白着面庞,掐指算着日期:“嗯,我落第时,你写信说生下二宝,殿试放榜是六月前后,这是二月,舒泽!”
贺宁咬牙切齿:“她是你的妻!不是你养了猪!”
舒泽又是一愣:“这这,绿竹到底让你骂我什么?”
元财姑心疼起来,虽然贺宁刚说她是猪,忙道:“都怪我,宁哥,你远路来辛苦了,快进来坐下,来宝让妈妈们打酒,我来炒菜给你和谢管家吃。”
贺宁怒道:“回房!歇你的去!你还能做活儿吗!”
元财姑心里猛的一高兴,鼻头一酸,眼泪却下来,贺宁犹自气呼呼:“来宝送你娘回房里,别让他再出来。舒泽,你这城里有酒楼,咱们出去吃。”
舒泽担心道:“你要骂我,就在这里骂,酒楼上都是人,那里不能骂。”喊一声苗氏:“你来烧菜。”
元财姑明显不高兴的回房去,来宝也不高兴:“姨丈,我会买吃的,我买来给你们吃,放心!”
苗氏走来,冷淡的道:“小爷这话是说我呢?”
来宝尖声道:“对!”
一跳多高,揪住贺宁衣角:“姨丈,我要陪娘,还要陪妹妹,我不能和你回家去了。”
贺宁看看这场面,打消出去吃的想法,他和谢管家包了一只船,带的有侍候人,此时一人一个侍候人跟在后面,贺宁打发他们出去买酒菜。
让苗氏回房,元财姑高兴了,来宝也重新是个乖宝宝。
酒菜送来,贺宁也看过舒二宝,舒家儿女男的像娘,女的像爹,长大后不会丑,贺宁让来宝陪娘在房里,他、谢管家和舒泽另换个房间吃饭。
酒过三巡,贺宁直白道:“你家到底怎么一个局面,我本来不想骂你,但是我亲眼看到你这个妾眼里没有主母,我家的小叔没事就写信骂我,我本来也不想和他站队,可你,你说你家怎么一回事情!”
舒泽也急了:“你听我说,宁哥,你总得信信我,”他借酒红了眼圈,固守心头的委屈又一次引动:“我,那年我寻谁不好,我会寻她成亲,你信吗?”
谢管家装自己不存在。
贺宁道:“我信不信,你们也成亲了,来宝就要四岁,二宝也快一周岁,你有儿有女的,日子难道不好过?怎么过成这模样!”
贺宁问的像无章法,舒泽回的从头开始。
他摊开手:“那年我就那样成亲,我对她是什么样子,后来咱们都在京里,你们看的到!为避开她,我夜夜读书到清晨,她起来干活,我睡觉。可住在一起,总有避不开的时候,就有了来宝。我爹娘写信来也是高兴的不行,也是说不再记恨她,这个官夫人是她应该得的。我知道你宁哥在京里住着,眼界高了,看不上我这个小官儿,可我实打实的给她一件织锦的袍子穿穿不是吗?”
舒泽的官职不高,不像元秀那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