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娘又有了二宝,满月了,我想她又生一个有功劳,我得陪她,谁想得到又怀上一个。”
贺宁叹气:“你啊,这院子里也有老妈妈,你就不能问问。”
“她事后倒是说了,也说没想到来宝娘这么快能怀上,哎,你有没有听说过,喂奶妇人怀不上这话,来宝娘硬是和别人不一样。”
贺宁有些想笑:“你看她什么时候和别人一样?在学里像花痴,把你算计成亲后,又一心一意的寻你,一心一意的挣苦钱供你,你纳妾她产子,来宝满月后天天想寻你,心里眼里没有自己甚至也不想想吃奶孩子上路会遭罪。天天被绿竹骂,否则早就来寻你。”
舒泽也叹气:“是和别人不一样,她怀着二宝,把苗氏按在地上打,也不想想自己有身孕,我回来给她们分开,又起一个灶台,一人用一个,你不管她,她不管你,我的俸禄按人头分,来宝娘占大头,我的那份也给来宝娘,苗氏想抢你们送给来宝的那份吃喝,也就抢不到。“
贺宁瞪眼睛:“什么?她还敢抢来宝的吃喝?”
舒泽也瞪眼:“我虽不富,也能养家,你们一年到头没个消停,鱼虾蜜饯腌菜肉脯各种糖,来宝一天六顿吃不完,你说来宝瘦了,是真话吗?他在长个头儿啊。”
贺宁道:“信不信我把来宝抱回京,看到他的每一个人都会骂你不好好养。”
舒泽低下头,噗地一笑,哈哈着仰面:“来宝说,爹,你这个家太小了,我家大,比这大。我说有多大,他说很大很大宁哥啊宁哥,你们把来宝养在深宅大院里,能和我这小衙门一样?”
贺宁想想也对,也是一阵笑出来:“你家小,来宝家是大的,哈哈,”
两个人笑了一通,收住后,舒泽道:“好了,宁哥,不要担心来宝娘和来宝,我自己的儿子我不会亏待,再来,来宝娘几曾吃过亏。”
贺宁又好笑几声,和舒泽谈天说地拉家常,说到去年元慧成亲回新集,财姑爹娘的挂念时,舒泽冷笑:“呵,呵呵!”
贺宁一筷子敲过来:“有话就说,怪笑为什么。”
“宁哥你来看,这是我家。”舒泽也拿筷子,沾酒水在桌上划一道:“离新集二十里。”
贺宁道:“这我知道。”
舒泽又划一道:“比我家又远一点的,是来宝娘家。”
第三道:“这里是土地庙,我和来宝娘去新集都经过土地庙。那个晚上,来宝娘的娘先经过我家,再经过土地庙,往元家寻二奶奶出来主事,强压我的亲事。”
那晚上的经过,贺宁早就问过绿竹,绿竹当时在场,是个见证人,舒泽随便说说,贺宁也能明白,见到舒泽画这么细,贺宁无奈打岔:“孩子都有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舒泽带着醉意:“我也有女儿了,我家二宝要是和男人在外面过夜,我第一件事情先把女儿带回来。来宝娘的娘倒好,越过土地庙,径直奔元家,生怕这事情闹得不够大。宁哥你说,你手摸着胸口,对对,良心就在这里,你家绿竹骂我不好,来宝娘家就对吗?我要不是学里第一,来宝娘的娘家能下这个套?偏偏在我就要秋闱以前,我要是不成亲,就是德行有亏,三年一科,我又得等上三年。宁哥,你自己说,我错在哪里!”
他把桌子一拍,喝道:“青春年少,我想想学里第一的姑娘,哪里有错!”
手指贺宁:“你没有年青过!”
又指房梁:“你没有年青过!”
手又指地:“你没有年青过!还是这经过的飞鸟,河里的虫鱼都没有年青过!你家绿竹骂我?笑死我了,我只是不想理她罢了。罢罢罢,和宋绿竹对嘴没有意义,我十年苦读,我中了,我让家里荣耀了,这就够了”
扑通一声,舒泽倒地,贺宁伸手扶,舒泽喃喃:“我学里第一,那学里最好的姑娘嫁给更好的人,来宝娘的娘家写信来,想来看看来宝,我回信让他们不要来,宁哥你说,榜下抢婿也没有来宝娘的娘家无耻,无耻之极!”
贺宁扶舒泽睡下来,舒泽犹自不住的骂:“怎么不算计个街头混混做女婿呢?你想吃米,天天塞你一嘴面,你自己怎么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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