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shi u o,说。”
“嘶,唔,窝,唆。”
……
这汉语说得,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这家伙或许天生就对文字不是很敏感。
“这个字的确没那么好读……算了这不重要。那么,我叫吕沁儿,是三点水一个心的沁。”她有一种预感,就是她的名字他肯定也念起来很费劲吧?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绿妻儿……?”
调整了半天的嘴形,淡金色头发的男孩才十分别扭地念出了她的名字,说得更确切一点,是给她改了名字,而且改成了一个很有“深度”的名字。
“什么嘛,什么‘绿妻儿’,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吉利……”
不行,她不能生气,她脾气超级好,不杀人不犯法,她要心平气和地,对歪果仁要友好。
“我的名字是,吕、沁、儿。”她脸上依旧挂着阳光般柔和的微笑,一字一顿地又重复了一遍。
“绿……”
“是吕,三声的!”笑容逐渐凝固。
“…鲁~”安德烈发出这个音的时候,头部还很配合地转了一圈,从没见过有人说话这么艰难。
一听到这个字,吕沁儿忽然捂住耳朵,将小脸埋到浓密的乌黑直长发里。呜呜,之前她都因为声音小别人听不见而烦恼,但是遇见安德烈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因为别人叫不对自己的名字而不悦。
绿妻儿,绿妻儿,什么东西嘛,怎么感觉像是在诅咒她似的。人家明明叫吕沁儿,这可是外婆给她取的名字呀,原本像洛神一样美丽的名字如今被这个战斗民族小老外给改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她这是要被自己给气哭了吗?
安德烈看着身旁缩成一团的女孩子,雪白的脸颊上泛起一阵红晕,他揉了揉自己微微卷曲的白金色头发,心里乱成一团。
自己要不要哄哄她呢……不!他可是很冷酷的,他才不会哄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呢。
然而过了许久,这个女孩子还是保持着这个形态,一动也不肯不动。
安德烈不由地竟然有些害怕了起来,缓缓地伸出雪白的小手,修长的手指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触摸向了她垂下的长发。
他心里感叹着:这头发,简直比西伯利亚的夜空还要黑亮!
然而当他就要触碰到那在俄国罕见的黑发时,吕沁儿就猛然间抬起头来,安德烈的反应也是相当的迅速,眨眼的短短一瞬间就将手收了回去,并摆回无所事事的动作,脸上很刻意地表现出冷漠。
“没关系,随你怎么叫,我不介意的。”她笑眯眯地说倒,就好像世间真的存在天使一般圣洁而美丽。安德烈不由地恍惚了一瞬,然而很快,那一份萌生出的微妙情感就在那冰冷的蔚蓝色海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忍不住地躲避她柔和纯善的目光,就好像那双红枫木色美眸散射出了数到刺眼的光线,让狙击镜后的他无法瞄准。
“你真的不会说英语吗,我觉得咱们还是用英语交流比较好。”
“不……不会。”
“啊,俄国人外语课学的不是英语么。”
“我不吉岛……”
“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
“你、你该不会是个巨型娃娃吧?”
安德烈表示很疑惑。
“你什么时候出生的呀?”
安德烈歪头在心里默默地想了想,他好像忘记怎么用汉语说数字了,只好用手指比划给她看了。
“二零零七,八月……八日?”
安德烈拼命地点头。
“我也是零七年的呀,只不过我是十一月五号生的,比你小一点点。这么说,你也该上小学了吧。小学,就是начальнаяшкола。”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来,在来的路上外婆告诉了她“小学”用俄语怎么说,正好怕他不理解。
安德烈摇了摇头。
“摇头?你这是没上过学吗?”
这该死的语言障碍啊………战斗民族小男孩神情颇为痛苦地揪了揪白金色的头发,这下该怎么和她说清楚呢,千万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小文盲啊!算了,为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他豁出去了。
他叽里咕噜地说完这一大顿,还补充了生动形象的肢体语言,说完了之后,他很老实地看回吕沁儿,小声地问道:“尼…明白?”
红枫木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又咋了眨,樱桃小嘴张了张又合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嗯……这个……嗯……”
与那双的蔚蓝色眼眸对视了数秒,吕沁儿突然尴尬一笑:“介个……你稍等我一下哈!”语毕,她小影子一晃,嘶溜一下就蹿了出去。留下安德烈一个人在静默的屋子里气得直打拳。
可恶,他从出生到现在,除了自己喜欢的数学,其他的文化课几乎连碰都没有碰过。实际上,最重要的原因不是他没去过学校,而是他死活不愿意学,这才导致了他脑海中的知识储备两极分化极其严重。
他现在真的后悔没有好好学汉语了。
“苏卡不列!”他低声恶狠狠地自骂着,没忍住一拳打了下去,竟然忘记自己手里还拿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