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满怀期待的金发男孩等来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你怎么长得这么白呀?”
Emmmmm……她这句话是褒义还是贬义的?
还没等安德烈想好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吕沁儿就又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你为什么长得这么高?”
美丽的红木色的大眼睛眨了眨,和安德烈离得这么近,她不由地在心里暗暗地感叹:长得真是精致,几乎一点瑕疵都没有呢。
她就好像在欣赏上帝的杰作一般认真地观察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个来自战斗民族的男孩雪白的脸颊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你的头发为什么是金色的呀,而且颜色还这么浅?”
“你的眼睛和天空是一个颜色的诶,这是为什么呢……”
他就没有任何表情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个没见过外国人的外国人不断地发出一阵阵惊叹。
她怎么才注意到……
感叹完了?安德烈深吸一口气,准备将她问出的一连串问题一一解答,结果所有答案都融合成了一句话:“因为…这都是战斗民族的象征。”
“战斗民族?俄国人又叫战斗民族呀。怪不得你这么厉害呢。”
“那当然!”安德烈很是骄傲地笑了笑,抬起头微微俯视着她,“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很……”说着说着,他突然忘记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得意的笑容逐渐凝固了,“嗯……Заебись用汉语…怎么、硕?”
“ZBC?”吕沁儿思索一阵,他说的东西的谐音听起来就像是“ZBC”,外婆好像说过这么好记,是什么来着……
“噢,我知道了。”吕沁儿的大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你是想说,牛b吧?”
安德烈愣了一下,想了想突然又有点想暴怒了。他上前一步,凭借着身高的优势给予吕沁儿一种压迫感:“尼、居然说…我是牛!”
“啊?”吕沁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吞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委屈道,“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吓人好不好?再说了……谁骂你了呀,你这么凶,我哪里敢骂你呀……”
最后半句,她说得极其小声。看来这个人还真的是一点玩笑也开不起,而且自己中文水平不够,理解出了问题,还理直气壮地发脾气。
“那…那你说,什么牛的。”看见她这么委屈巴巴,楚楚可怜的样子,安德烈冰冷坚硬的心竟然软化了,他有些后悔,看来自己又凶到她了。可是出身战斗民族的他,从出生开始就在寒冷的雪地里摸爬滚打,实在是不知道什么叫温柔。
“你理解错啦,那个词是‘牛b’,差不多对应的就是俄语的那个…‘ZBC’?”
“那、那我很…很牛…闭。”
“嗯嗯嗯,对,你真的很……”吕沁儿连忙随声附和,生怕这个天性好战的外国男孩会又突然一个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心里道:“终于遇见一个比老妈还易怒的人。”
安德烈表面无波无澜,心里则像是在西勃利亚森林里捕获了一只小兔子似的,十分有成就感地想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她就对他百依百顺了,真的好好说话啊。
而吕沁儿截然相反,她心中的王子梦想已经破灭了,一想到今后要和这个“战斗民族”男孩做朋友,她真的好想哭出来。看看那雪白坚实的手臂,就好像是玉石般,呈冷白色,其上的肌肉又坚硬无比,她已经开始计算自己能不能活到暑假结束了。
一抬头,果然又撞上了那双宛若冰冻的极地之海的眼睛,好像下一秒就想要把她一个弱小的女孩玩死似的。吕沁儿急中生智,连忙举起那本《弟子规》挡在眼前:“你看,这就是我说的,外婆说小孩子都应该背的东西。要不…你也背背看?”
安德烈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个白眼,早就听闻华夏文明渊源流长,却没想到规矩一件一件的,还要背那么枯燥的东西。
“背这个…有甚么用,吗?”
“当然、当然有……”吕沁儿翻开书,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在她很小的时候,外婆就让她稀里糊涂地背下来了,句子是记住了,但是每一句什么意思她都不清楚,每一次背就好像念魔法咒语似的。
她低下头,叹口气,却忽然想起来什么。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穿着我的裙子呀?难道俄国男性也穿裙子?”
“啊!”她突然这么一提起,安德烈瞬间一阵脸红,蓝眸瞟向别处,“怎么可能穿裙子……是你外婆。”
“什么,外婆居然让你穿我的裙子!这可是外婆给人家买的新裙子呀,人家还没有怎么穿过呢。”
“那……”蔚蓝色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聪明的男孩很快就想出了解决的办法,“那…我们把衣服换…了吧。”
这个纯洁的女孩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不怎么好看的校服,没有经过一番思考就爽快地答应:“好呀,那换吧。”
语毕,两个小孩子就开始准备脱衣服。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做有一个大问题。
“哎!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
正在安德烈将裙子撩起来,吕沁儿将校服上扣子解开的时候,曲薇就出乎意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