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来点吧,我怕弄不好……”
点燃后,沁儿躲得老远,提前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而毫无经验的安德烈则依旧坐在蜡烛前,蔚蓝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好奇。
“嗯?这也没什么反应啊。”
正说着,中心被点燃的火焰就旺盛了起来,突然蹿得很高,然后哗啦——
莲花瞬间绽放开来,迸出数只小火苗,伴随着尖锐又空灵的生日歌BGM旋转起来。
上一秒安德烈还不以为意;下一秒,佛怒火莲化外番夷才认识到其中的大慈大悲之力。
沁儿走了回来,却发现了破天荒的罕见一幕。
“哇——!”只听一声野性满满的惊叫。
那个小冰山男孩此时正探着脖子,张着嘴巴,蔚蓝的大眼睛惊喜地望着一边燃烧一边唱生日歌的莲花蜡烛,渐渐地,嘴角还不断上扬。
正如她所料,安德烈一瞬间就沉溺于东方的神秘艺术中了。
“你你你,你快看,它能唱歌!”
平日里不爱笑、不爱说话的安德烈,此时竟然异常激动地叫着。白金色的头发地落在他饱满的额头上,淡蓝色的眼睛映着温和的夕暮,呈现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暖意。
这或许才是真实的他。
沁儿故意装成他昔日冷淡的样子,调皮地说道:“就喜欢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过了好久,安德烈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昔日又冷又酷的形象因为这神奇的蜡烛轰然倒塌,尽管心里还是喜悦的,但还是板起面孔,傲娇地抱起双臂:“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哄好了?”
沁儿一愣:“对…对呀,你刚才不是挺开心的么?”
安德烈没有回答他,起身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
“安德烈?你咋了嘛……真是的,莫名其妙地又不开心了。”
可是转眼间,淡金发的男孩就坐了回来,背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脸上却又是凶神恶煞的。
“你到底怎么……”
话音未落,安德烈就将那一束淡粉色的玫瑰花扔给沁儿,冷冷地说道,“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就要听我的,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了。”
啥??!!
沁儿抱着玫瑰花惊魂未定地看着安德烈。
蔚蓝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宛若一种充满怜惜的宠爱,“那天不小心,把你的花捏折了,这是赔给你的。”
沁儿抱着那束娇嫩欲滴的玫瑰,淡粉渐变到雪白的花瓣包覆着精致的花蕊,上面还依稀能见到晶莹的露珠泛起温和的光芒,简直无法让她将目光移开。
“一,二,三……”她伸出小指头数了起来。
“一共七支玫瑰,”安德烈轻轻地说道,“在我的国家信仰的东正教中,天堂分为七层,第七层是最快乐、最神圣的地方,所以‘七’在俄国人眼中象征着上帝的宠爱,传递着幸运和美好。”
他那么深情地说着,隐晦地表白心意,可是沁儿却望着玫瑰花出了神,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淡金发的男孩声音稍微低沉了些:“喂!绿……”
话说一半,他刚想要叫她的名字,却被沁儿柔嫩细腻的小手堵上了嘴巴。
“停停停,你还是别叫我的名字了。”
“为甚么??”
“我怕我笑哭了。”实在不敢直抒胸臆,说他发音奇怪啊。
蔚蓝的眼珠滴溜一转,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那……你想要个俄文名字吗?”
沁儿歪头想想:“可以呀,但是你说什么名字适合我呢。”
“我想想……有没有不那么战斗的,”安德烈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来,片刻后,沉默就转化为了一丝奇妙的情绪,他轻轻地说,“……3аяц。”
“扎娅?”沁儿听起来像是这样的。
“对,扎娅。”安德烈喃喃地念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再说,生怕她再多知道一点似的。
沁儿也没有想太多,反正她也对俄文名字的含义不了解,“嗯,那好吧,听起来还不错。”说着,她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将小巧的鼻子凑入玫瑰花前嗅了嗅,温柔地叹道,“好香哦……“
“……扎娅,”淡金发的男孩呆呆地望着她,她的声音,就连每一个动作都是那般地柔和而美好,就像他已故的母亲。他轻轻地、声音沙哑地叫出了为她起的俄文名字,却忘记了说出后半句。
沁儿也是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又有了俄文名字:“怎么啦?”
“我……”与她对视着,安德烈蔚蓝色的瞳仁闪动了一瞬,又垂了下去,好像将已经送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急中生智又换了句话,“你是…喜欢粉色吗?”
“这个……”沁儿突然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淡粉的玫瑰花,再看看身上的粉色纱裙,竟然沉默了。
“我现在不喜欢粉色了。”
等待许久,她却给出了这个答案。
听她忽然这么一说,安德烈有些慌了起来。
她现在又不喜欢粉色了?那、那么他送的这些玫瑰花她是不是也不喜欢呢?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只要是她喜欢的、想要的,他都会尽全力为她找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