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介的计划很简单。
大蛇丸开结界解决三代火影的时候,他在后面把忍者和平民转移出去炸木叶。
毕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木叶并不是全部都是有罪之人,无辜的平民和忍者自然不需要参与其中,他只是想带着宇智波佐助一起看一下木叶的深处,带着他一起探寻宇智波灭族的秘密。
灭族前的宇智波佐助拥有一切,在木叶里家族较高的地位、从出生起就备受父母哥哥和族人的宠爱、虽然比起兄长还不够但也算是天才的天资,那个时候的宇智波佐助最大的烦恼就是,怎么样哥哥才能一直陪他训练。
灭族后,“那个男人”取代了“哥哥”的称呼,原本大而黑的双眼被猩红覆盖,无忧无虑的孩子一夜之间失去全部,在幻术里重复族人至亲死亡的一遍又一遍,仇恨攥住了全部心神。
荒介没有那么伟大,并没有什么拯救一切的打算,他只是想稍微以一个局外人,一个“未来的宇智波佐助”的身份悄悄在后面推一把,把一切的真相摊开。
说实话,荒介不喜欢“赎罪”这个词。
宇智波佐助在他看来,从来不需要赎罪。
“所以说,”荒介朝着宇智波的族地走去,他和大蛇丸在一起没待几天就离开了,“我果然还是最喜欢happy ending嘛。”
*
宇智波佐助怀疑自己遇见了神经病。
物理意义上的。
宇智波佐助重重的把自己在外面随手买的便当“砰”的一下放在了桌子上,故意粗着声音,“这里是我家,没有得到允许不能进。”
“这里也是我家。”
荒介坐在唯一被经常使用保管得干干净净的椅子上理所当然的说道,“进自己的家,不需要任何人允许。”
宇智波大宅其他地方灰尘扑扑,一路走过来,若有若无的灰败气息扑面而来,只有到了宇智波佐助居住的地方,才稍微好那么一点。
但也只有一点而已。
拒绝了三代火影提出单独搬出去住的提议,独身一人居住在废弃的宇智波大宅里,单凭他一个孩子根本也不可能把诺大的族地打理干净,他能做的也只有把自己居住的房间和要用的厨房客厅打理好,就算是客厅,也只打理了自己常坐的地方,其他地方都盖上了厚厚的防尘罩,就好像随时有人会进来,揭开防尘罩坐下来休息一样。
宇智波佐助见唯一能用的椅子被霸占,自己只好站着说,奈何自己的身高不够,一个站一个坐,连带着气势也不足,“说自己是宇智波的人,那你倒是证明给我看。”
荒介摊手,“眼睛瞎了,写轮眼出不来。”
宇智波佐助成功被噎住了。
深知逗人不能逗太狠,荒介接着说道,“不过你可以感受一下我的查克拉,是本人的话,应该能够准确的感受到一模一样吧?”
宇智波佐助抿了抿唇,索性也不管没有椅子,直接盘腿坐在地上,反正在外修炼出任务的时候也是没管那么多。因为客观因素,他微微仰着头,“所以你来有什么目的?想要从这里得到什么?”
“你可以把我认为是另一个世界、比现在的你经历得要多的宇智波佐助,因为一些意外来到了这个地方,换而言之,”荒介说道,“不是我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而是你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宇智波佐助没有说话,抿着唇,有火焰一般的神色在眼底跃动。
荒介单手撑着下巴,看不见的双眼直直望向宇智波佐助的眼睛,他举例子,“比如说力量,又或者是,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相。”
宇智波佐助猛地站了起来,瞪视坐在椅子上的人,“什么真相?!”
“真相、真相不就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杀死父亲、母亲…全族吗?!”
自称是另一个世界年长的宇智波佐助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没动,甚至还笑出声。他撑着头,声音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丝丝缕缕顺着声音缠绕在宇智波佐助的背脊上,“眼睛见到的,便是真相吗?”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想去看看吗?”他顿了顿,声音里含着笑,却让宇智波佐助莫名觉得冷,“去看看木叶的深处。”
“去看看在宇智波尸骸上,木叶开出了怎样艳丽的花。”
宇智波佐助的手开始颤抖,黑色的双眼被猩红覆盖,他睁着写轮眼,大脑深处的警报疯狂轰鸣,全身上下都在提醒他离开,赶快离开,不要听,快跑!
没有理会。
面对着照镜子一般的陌生人,宇智波佐助没有任何犹豫的伸出了手。
和宇智波末裔面容相似的年长者伸手握住了宇智波佐助伸过来的手,满意的对他露出微笑,另一只空着的手竖起食指放在唇前,“安静些,夜晚开始了。”
下一秒,屋子里的人消失不见。
*
“有一种有趣的说法,”荒介带着宇智波佐助往目的地走去,“木叶分为两部分。”
见宇智波佐助皱着眉,他顺便解释道,“一点点幻术,方便潜伏,不用担心被发现。”
“就像一棵树,露在土地表面的部分生机勃勃,沐浴阳光,而深深扎进土地的部分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