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孙哥提高了声音,再一次重复:“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永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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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下班的时候,报社里来了个人。
陈灿。
他笑眯眯的朝钟念走过来,低声询问:“有时间吗,方便一起吃个晚饭?”
钟念还没回答,不远处的孙哥就说了:“哎,钟念,晚上的事儿别忘了。”
钟念反应很快,点头:“我知道的。”回答完孙哥,她看向陈灿,粲然一笑:“抱歉,我晚上还有个采访。”
陈灿不耐烦的抿了抿唇,继而又问:“几点结束?我去接你,那晚的酒还没喝完不是吗?”
钟念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呢,孙哥又开口了:“钟念,明早七点要去电视台开会,别忘了。”
陈灿“啧”了一声,彻底烦了:“不是我说,老头,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孙哥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就是突然想起来,提醒钟念一下嘛。”
陈灿:“你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活到九十岁吗?就因为他话少,老头,你少说点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孙哥眨了眨眼:“哦,知道了。”
陈灿笑着看向钟念,用对待孙哥截然相反的态度问她:“或许明天晚上一起吃个饭?你答应我的酒都没喝完,钟念,你要是拒绝我,我会伤心的。”
边上有人凑了过来,“灿少,就请钟念啊,不请我们?就因为钟念是个大美人儿啊!”
陈灿笑着和她们说:“下次呐,下次一起吃饭。”
钟念抿了抿唇,无声的笑了下,笑意未达眼底:“不了。”
陈灿:“怎么了?是因为我昨晚走的太早了吗?我可以解释的。”
钟念摇了摇头,说:“下次吧。”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下班时间,她拿起包就往外走。
陈灿挡在她面前,他不依不饶的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钟念微微一笑:“过阵子。”
陈灿:“钟念,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钟念:“是嘛。”
她的语气淡淡,眉眼清冷疏离,像是莫名的多了一道无形透明的墙一般,可分明,昨晚喝酒的时候她不是这样的。
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
陈灿很是不解。
钟念在他发愣的时候径直略过他,出了报社。
陈灿没一会儿就反应了过来,转身小跑着拉住她的手肘,“就吃一顿饭而已,你这个面子都不赏给我?”
他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像是钟念不答应他,他就能在这儿撒泼似的。
钟念先是盯着他拉着自己的手,低声说:“松手。”
陈灿马上双手张开,松开她的手:“ok,我松手。”
钟念眸光清冷的看向他,“吃饭?”
陈灿笑容灿烂:“对,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钟念刚想拒绝,却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慵懒散漫的,漫不经心的语调:“我觉得,不如何。”
她掠过陈灿,看向大门外停着的跑车边上的隋禹。
他戴了副墨镜,他夏天似乎格外钟爱花衬衣和黑色五分裤的搭配,像是只花蝴蝶一般。
隋禹屈指,把墨镜外鼻梁线一勾,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看向钟念:“走了。”
钟念语气冷淡的和陈灿说:“抱歉,我朋友来了,我先走了。”
陈灿也是知道隋禹的,只是不是说隋禹生性泛滥,万花丛中过吗?所以钟念也是他随手采撷的一枝花?那也不过如此了。
他冷笑一声,拉过钟念:“既然你是这样的人,那要不考虑一下,跟我,至少我还能让你在报社升职。”
钟念看着他满脸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倒不是气笑的,而是觉得他天真的像是刚出社会的人似的。
跟他?就为了升职?
她的志气就那么短吗?
隋禹倒是笑不出来了,他自己连喜欢都不忍心说出口的人,被人用这么低廉的语气贬低,他气的不行,胸腔不停的震颤,脚后跟往后一踹,在车门上留下一个明显的痕迹来。
隋禹走了过来,高大的身躯挡在钟念和陈灿中间,“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拿开!”
他冷着声,劈开了陈灿握着钟念的脏手。
钟念在身后说:“隋禹。”
隋禹语气不善的“嗯”了一声。
钟念说:“算了吧。”
隋禹不可置信:“你就这样算了?”
钟念语气淡然:“因为没必要。”
因为没必要,不值得,这样的人,连她的眼都入不了。
所以钟念真的觉得,算了吧。
以后的时间还多得很,没必要急于一时。
回去的路上,隋禹仍然愤懑极了,“要我说你就辞了算了,在那个破报社干的,怎么一个主编的儿子就这么大本事是吧?”
钟念淡然笑笑。
隋禹:“你还笑得出来?”
钟念挑了挑眉:“为什么笑不出来?”
隋禹:“人……人把你当那什么了,你还笑得出来?”
钟念说:“别人看轻我,可我自己没有看轻我自己,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