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霜心里是知道王蓝田偷袭的自己,但也没有什么证据,她有心‘回报’,却没有什么由头,总不能毫无缘由的,跑过去揍他一顿吧,这光天化日的做不出来,所以她让金梦去备了麻袋,准备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他拖到无人角落狠命暴揍一顿。
霜霜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到无与伦比,嘴里的面嗦得更欢了,这时,卧室的门被打开了,是马文才,接着他把手里拖着的‘东西’丢到了霜霜的面前。
看了一眼面无血色、跪姿端正的东西——王蓝田,霜霜古怪的望向马文才,把嘴里那口面嗦了进去:“你这是?”
“请祝公子原谅!”王蓝田先马文才开口,解释他来此的缘由。
“原谅你?哦~我的天呐~”祝英霜突然戏精附体,用手指了指马文才,“你跪错人了吧,你今天不是想干掉他来着。”
“之前害你手背受伤的那箭是他射的,你尽管承情。”
顺着马文才的话,王蓝田再次开口:“请祝公子原谅。”
“哦吼吼~”祝英霜夸张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作吃惊状,却在下一秒笑得人比花娇,但暗里透着阴森,“怎么?你觉得让我受伤,只需轻飘飘的一跪,说句让我原谅的话,就完了?”
抬眼对上马文才的双眼,面笑心冷:“你打什么主意我不清楚,但我还是感谢你把他送过来,省了我点麻烦,因为他不来,我也是要找他的,”将挂落脸颊的发丝勾到耳后,吩咐金梦,“去,宝宝,把门关上,别让血让人看见。”
“是!”金梦跟着自己小姐干得‘坏事儿’多了去,这种关门打狗的事她见得多,隐隐还有些兴奋。
马文才倒是有些呆滞,他是没想到祝英霜是真的很‘承情’,而跪在地上的王蓝田吓得快尿了裤子,痛哭流涕的喊饶命。
【祝英霜:马文才,你要是碰上的是祝英台,她倒是真不会对王蓝田下手】
清脆的一巴掌甩上了王蓝田的脸,打得他牙齿都有些松动:“闭嘴,还没怎么着呢,你就哭爹喊娘,若再敢喊出一个字,我就打得你满口牙全落。”
“唔!”王蓝田怕得浑身发颤,抖成筛子,可愣是不敢出一声。
“公子,他也太没用了,不过听到一个血字就怕成这样。”金梦一脸鄙夷,她家小姐折磨人的办法不要太多,只是平常都不屑用罢了,也就过过嘴瘾,这人还没听,就软成一摊,实在是没眼看。
“哼,”霜霜拿起那碗还未吃完的面,递给金梦,“让他吃了。”
马文才还以为王蓝田要接受多么恐怖的刑法,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就这?”
“哦~就这~宝宝,请我们王公子吃面~”祝英霜笑笑不语,知道马文才不懂她的深意。
“来吧,王公子吃吧!”金梦将面挑起递到王蓝田面前,忽得向后一缩,“王公子,我家公子可不是让你用嘴巴吃,而是用鼻子。”
“什么???!”王蓝田本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到这祝英霜竟如此恐怖,“祝公子,祝公子,我求你饶了我吧,我是个小人、贱人、人渣,是条狗!求你饶了我的狗命吧,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求您了,别让我吃,真的吃不得啊!”
“啰嗦,灌他!”
金梦也是个练武家子,对上怕到瘫软的王蓝田自然能钳制住,一碗面‘吃’得他是涕泗横流、痛苦万分,整个鼻道口腔火辣辣的痛,不过几下就昏厥过去。
“公子,他昏过去了。”金梦扔开王蓝田,站起身回到祝英霜的身边。
“便宜他了~那面可好吃了。”祝英霜故作可惜,注意到一旁的马文才有些抽搐的嘴角,“马公子也想来一碗?”
“呵呵,”尬笑一声,马文才回神,“不了不了。”
“那这玩意儿,你便处理了吧。”
马文才没去看‘不知生死’的王蓝田,而拦住了欲回里屋的祝英霜:“整个尼山书院,除了我,就你祝英霜还是个人物,我想你做我的朋友。”
眉毛一挑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霜霜歪头看着马文才:“马公子,贵人多忘事,之前对付我们的事儿不记得了?”
“先前的事儿是我不对,但旁人我不在意,我只在意你,就是你哥祝英台也是一样,我们每日共处一室,应该成为好友才对,而且你在芦苇荡救我一命,你我相交,不分高低。”
“救人性命,发乎自然,不必在意,旁人我也如此。”霜霜满不在意。
“不!若是王蓝田你才不会如此,你可不像是梁山伯那种爱管闲事的,你对我不一样。”
话被说到这儿,祝英霜正视马文才,面不红心不跳的叙述自己的道理:“是,但我不过觉得你不是这事的主谋才救你,没有什么旁的原因,硬要说的话,也就是不想你破了相,毕竟你还看得过去,伤着了,睡在我旁边影响我睡眠质量。”
这理由搞得镇定如马文才也不知如何接话,卡壳半秒才说:“就算如此,但我还是希望赢得你的原谅,人非圣人孰能无惑,过去的种种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希望你给我个机会,把位子换回来。”语毕,将地上的那坨‘烂肉’拎起,拿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