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才才,你看到没,我梁大哥可真行,本来以为他那个傻大个形象,没有啥人气,结果倒是我错了!”祝英霜对刚才的那幕简直目瞪口呆,她姐在和心莲‘争风吃醋’,靠着机灵气走了心莲,“我本以为我是整个书院人气最佳的,却没想到零食糕点收了不少,荷包一个没有,也就王兰姐姐看我可怜,给我缝制了个抱枕。”
“院中适龄女子就那么多,你又比她们小些岁数,都拿你当弟弟呢。”文才倒是很开心这个结果,不然若有女子送霜霜荷包,他是该醋还是该醋。
“哼,就你知道!好歹我还有个抱枕,你啥都没有!”说着,扭捏了一下,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绣工精美,幽香好闻的荷包递给了文才,“呐!还礼。”
文才注视着霜霜那副含羞带娇的模样,忍住想抱着她亲吻的念头,接过荷包:“很漂亮,我喜欢。”
“你必须喜欢!”
————————————分割线——————————
七夕节已过,但马太守并没有急于离开,反倒是同学子们一起在课堂上听课。陶渊明让众学子畅谈自己的志向,文才从小就学习文韬武略、领兵打仗,将开疆辟土、征战沙场、扬名天下作为最终目标,就像是先前谢道韫对他的评价一样,是个武将之才,但不是个为民做主的父母官,杀伐果决有了,心系百姓少,而梁山伯则恰恰相反。
以至于在这场辩论当中,他们是绝对的对立面,陶渊明请马太守做裁判,荀巨伯为了让梁山伯的言论更具有说服力,就点出山伯的治水方略受丞相谢安和先生谢道韫的称赞。此话一出,马太守看向梁山伯的眼神变了,言他年纪轻轻就受丞相青睐,日后可成大器。
许是马太守极少称赞过文才,他被刺激到了,认为连父亲都觉得自己不如梁山伯,出言不逊起来,眼里尽是不服输,而一向强硬的马太守被儿子如此态度相对,觉得无颜,竟在大庭广众之下伸手就要扇其耳光。
坐在文才身旁的霜霜,见形式不对立刻站了起来,抓住了马太守挥向文才的手,众人皆惊,就是以为肯定要挨上一巴掌的文才也愣住了,和众人一样傻傻的看着,这个敢阻挠太守的小公子。
“马大人,这节课陶先生让我们畅谈志向,就是想听听我们众学子不一样的地方在何处,正所谓人各有志,文才只是和梁大哥志向不同、意见不同罢了,您作为他的父亲,定是清楚他不愿服输性子,纵然他言语有错,批评教育为主,也不至于动手打人是不是,学生得罪了。”霜霜笑了笑,松开手,向马太守鞠躬作揖。
“英霜,你不必和他多说,反正不公平!我不服气!!”文才不愿见霜霜对自己父亲服软,也不想再待在此处,转身就离开了课堂。
“哎!才才!咳!文才!文才!!”见怎么都唤不回文才,霜霜便作罢,也没有立刻去追,因为她还没有把话说完。
“马大人,陶先生,以及各位同窗,虽然现在当事人少了一个,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说一说,不含什么私下交情,就事论事,以我个人来看,他们二人都没有错,就好比朝堂之上的文臣武将,他们在其位谋其职,心里想守护的东西不同,想做的事自然不同,文才要争得是战场上的赢,作为主帅,这无可厚非,而梁大哥,他保的是民,不允文才动河道也是毫无错处,若真要评个是非对错,那根本无从下手,也不能就此论个孰强孰弱,所以归根结底,最后也只能看上位者是如何抉择的,不是吗?”
祝英霜一席话说得在场者无可辩驳,就如她所言,满朝的文武百官意见不合的时候多了去了,个个都觉得自己有理,谁又能说谁对错,最后还不是得皇帝老儿自己做出最终判断。
“哈哈,”陶渊明摇了摇头,对祝英霜露出了笑容,“说的极是,你这娃儿看的倒是通透,”心中暗想,祝英霜要是在朝做官,必定也是个滑头精,两边不得罪,凭着他的智谋机灵,必是读得懂皇帝心思,官位稳坐,一路升迁的,“你说说看,你的志向是什么?”
“方才诸位都笑话王蓝田的志向,吃喝拉撒睡,茶来伸手,俏妻美妾环绕,嗯哼,确实很俗,俗不可耐,”霜霜没去看王蓝田的黑脸,“但是大部分人,应该说是平凡人都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没他这么直白!我嘛,可能比他还要不思进取一些。”
“哦?”
“世界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噗!!”
大部分学子都觉着祝英霜实在是太不务正业,他们若是有他的才华、武艺,当然要做官发财。只有陶渊明、马太守、梁山伯、祝英台和荀巨伯看祝英霜的眼神没有嘲笑,祝英台三人是知道她的欢脱性子,不喜欢束缚,可陶渊明和马太守则是震惊于她的开阔眼界,在几乎所有人只愿固守本土的情况下,她竟然想看外面的世界。
“倒是个有趣之人。”马太守望向祝英霜的眼神带着深究。
————————分割线————————
一下课祝英霜就急匆匆的四处找人,可哪里都寻不见人,这么个大活人总不至于说凭空消失吧,她想着或许又和之前那次一样躲起来了,虽说整个书院能够藏人的柜子不少,但被放置的地方都是人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