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文才那么好面子肯定不会去,这样一想,也就剩下马厩了,正好梁山伯和祝英台在那边,可以问问他们有没有见着人。
(陈子俊早前有罚二人在后山马厩喂马)
匆匆赶去,恰好赶上惊险一幕,文才和山伯不知为啥,在马太守新送来的马匹旁边推搡,结果把马惊着了,眼瞅着那蹄儿就要往二人身上杵,霜霜也顾不得许多,略过被吓傻的英台,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手拉一个向后拽,许是危机时刻,激发了她的潜能,还真让她拖动了两个大男人。
见脱离危险,惊魂未定的霜霜就指着二人的鼻子破口大骂:“臭狗屎的!你们两个挨千刀的搞毛线啊!是不是嫌命长!!造马蹄戳两个洞心里才舒坦是吧!”
两个大男人被骂得吧,那是一句也不敢回,山伯是吓的,文才是始作俑者更不敢开口,而一旁的英台也没话好讲,就算山伯是去劝阻文才的,但方才这么危险,若不是霜霜及时赶到,她都不敢相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你跟我走!”心中有气,可也没忘了正事儿,霜霜拽过文才就回了卧房,“现在没有旁人了,说说吧,你身上的伤是不是你父亲所为?这关系僵硬的,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看得出来,这绝非是一两天的事。”
她不得不询问清楚,那些早前发现在文才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是怎么回事,以往他们关系不亲厚,问起来总感觉怪怪的,但现在!必须知道!她不难想象,年幼时的他过得多么...痛苦。
“......”文才注视着霜霜那双温润的眼眸良久,垂下眼帘,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他怎么对你如此严苛?下这么重的手!”霜霜简直有些不敢想象,要知道那些伤一看就知道是下死手的,对于一个孩童来说,这完全称得上是虐待,“难道你娘亲不阻止么?她不心痛你?”
“她再也不能了......”一滴滴的眼珠从文才的眼中滑落。
看他这副模样,霜霜还有何不懂,伸手握着他的手,静静的听着他阐述儿时悲惨的往事,马太守对文才的教育是魔鬼式,从不表扬赞许,若不能让他满意,文才只有被重罚的后果,文才的娘亲心疼自己的儿子,自然会前来保护,却不幸被马太守牵连,一杯开水烫坏了她的容颜,至此马太守有了新欢,文才的娘亲接受不了,选择了上吊自尽,那年文才只有七岁......
霜霜坐得离文才更近,用锦帕拭去他脸上的泪水后,拥抱了他:“才才别害怕,以后我保护你,不会离开你。”
文才听到这话,松开了回抱霜霜的手,愣愣的对上她的眼:“真的?”
“自然!”霜霜点点头,安抚好文才的情绪,继而说道,“不否认才才你童年是痛苦的,在你的印象里马大人是不疼爱你的,他一心只有自己的官位仕途,可我不能以你的一面之词去指责你父亲,或许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和你沟通,如何用你能接受的方式当一个好父亲。”
“你别急着反驳我,”抬头亲了亲文才的脸颊,“放心,我没收你父亲的好处,来给他讲好话,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父亲不是全然有错,才才你还记得吗?那日我不小心伤了你,不过两天时间,马大人就放下一切赶来看你,若他真不关心你,他才不会来,要知道光传送书信就不止一日!另外,他知道你的爱马没了,还给你买了新的,换我的话,怎么滴也免不了说你一句,而且方才课堂上你负气离开,马大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情绪做不了假,他或许不是位慈祥温柔的父亲,但若说他不爱你,我不同意。”
“至于,你娘亲的事,不知全貌不予评论,当年的事谁又说的清楚,或许是另有隐情?当然,我不是说你父亲找外头野花是正确的。只是文才,撇去这些有的没的,你就一个父亲了,谁都是第一次当爹、当儿女,总有做不好的时候,做错的地方,他是父亲即使意识到自己不对,也拉不下脸来和你道歉,难道你们父子之间要一辈子犹如仇敌么?就单讲这次论学,难道你就没错么?众多学子之下,那容你随便谈论当朝宰相如何?有你这么指名道姓的?你爹或许有担心自己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你!你的仕途!说者无意听者有意,你还想不想混了。”
霜霜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下:“话,我说到这里,已经够多,你知道应该做什么,你父亲还在等你。”
“我...我...”
起身牵过文才的手:“走吧,我陪你一起去。”
二人一起走到马太守临时居住处,却被马统告知太守已经离去,还说是徒步下山的,因为他听说文才伤了新马,怕文才没有马匹便留下了自己的。
“还愣着做什么?追啊!”
文才虽无话,可脚下生风,忙向山下追去,看到太守的身影,眼里闪着泪花,却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说出,看得霜霜在一旁着急,索性不管了,自己先喊了一声。
“马大人!!学生和文才来送您!他有话要说!!!”
马太守听见喊话脚下一顿,回头望去,祝英霜正拉着自己的儿子站在远处和自己挥手。
文才见父亲看向自己,拳头紧了紧,注意到身旁霜霜期待的眼神,终是对父亲喊道:“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