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她憋的住,英台憋不住,她不理解自己母亲送白绫来逼迫自己回家的做法,当场直言母亲不疼爱自己了。
这话说出来有多伤人心,英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上前一步拽住英台的手,将她拉至身后。
“母亲,英台姐姐只是不开心就此离开书院,故此有些胡言,您莫要往心中去,我先带她去歇息了。”
“我不......”英台还想再说,却被回过头来的英霜瞪视,心头莫名慌张,不再言语。
“去吧。”祝母垂下眼帘,挥了挥手。
英台的屋内,她正在控诉英霜拦她之举,而英霜在听完她的一通牢骚后,开口。
“你觉得你说的很对么?母亲养你养这么大,什么地方短了缺了你!她不疼爱你?不疼爱你就不会同意你去书院,不疼爱你就不会给你备这么多的银钱,就怕你饿了冻了。或许在你看来母亲那一尺白绫让你觉得心中难以忍受,难道母亲自己就不是如此嘛?她最害怕的你会不知道?她只是想通过这个来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可是,可是......”
“再怎么样,母亲也没有打骂我们,只是让我们发誓罢了,她还是很信任我们不是么?好了,我话就说到这儿,你也多想想,有些话不是那么说说就过。”
这白绫速归家之事,尽管有些冲突,到这边也算结束,日子便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不过令祝家姐妹意外的是,文才和山伯二人竟选择在同一天上门,只是分为上下午罢了,可祝母那截然不同的态度,让英台气红了眼。
上午来的是马家,文才和马太守登门造访,祝母亲自迎接;下午山伯拜访,即便英台向母亲讲述山伯的品行才华,却被母亲以"门第悬殊"当场否决,还让他由西侧门进。
祝家这番操作看似嫌贫爱富,但在英霜眼中,则另有深意。由于马家是来提亲的,所以作为被提亲的对象,英霜并没有出场,只是从探听消息的元宝口中得知事情经过。
母亲出门相迎是礼节,虽同为士族,可也有高低之分,太守亲门如何也不能落了他人口舌,说祝家毫无礼法。再者,父亲原本是不在家中,但听闻马家是来求亲的,为了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同样亲自出面与马太守周旋。
除此之外,就连英霜的几位哥哥亦在英齐的带领下用"棋海"战术考验文才,想切实得知文才是否是妹妹值得托付的人。
在英齐看来,书院那场大火能看出文才为了英霜可以豁出性命,可关于他个人的才学人品是不得而知的,必须试探一下。
当然,这结果令他满意,更令祝员外祝夫人满意,只是马太守表现的太过自得,祝家人心里头是不舒服的,本就是有头有脸的士族,也不需要高攀什么权贵,所以为了挫伤太守锐气,没有当场应允马家婚事。
文才自知父亲这高高在上的态度惹得祝家不快,换做以前他定会不以为然,觉得是祝家故作姿态,但如今,在英霜的‘耳提面命’下,他也明白了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
在马太守离开后,他并没有随之跟上,而是为父亲的高姿态对祝家众人行礼致歉,言辞间婉转谨慎,既没落了父亲的面子也宽慰了祝家,最后更对祝夫人表示,他明白自身如今还未有功名,迎娶英霜还差点火候,但想让祝夫人相信他,日后他定会比家父更为出色,希望能给他一个机会。
见文才如此谦逊有礼,既有才学又不缺上进心,祝夫人心中更是满意,含笑允了他的所求。听到这个结果,英霜不可谓不高兴,还有种傻儿子终于长大的感觉。
午膳过后,山伯到来时,英霜是在的,只不过她同样没有现身相见,不仅仅是因为身份还未戳破,更因为她也想看看在如此被动,更称得上羞辱的情况下,山伯会做出怎样的举措,好在他依旧表现出良好的风范,丝毫没有畏手畏脚之态。
母亲让他走偏门,同样也在考验山伯,自古以来都讲究个门当户对,身为士族,则更甚之,娶妻纳妾嫁女送亲,在这种大事上,草率不了,如何能不慎重。
一直娇宠长大的女儿,怎能让其之后吃苦受罪,就算他梁山伯个人品行再好再出色,没有功名利禄都是空话,他只是个布衣,没有家底,拿什么保证英台日后不会因为柴米油盐幸苦劳作。
英霜明白母亲的心思,毕竟梁山伯对她来说是陌生人,只是从英台口中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一人之言不可作数,知人知面不知心,英台年纪尚轻,万一这梁山伯是花言巧语诓骗她怎么办。
有多少贫穷小子为了一步登天,拼尽一切手段对像英台这样的士族小姐献媚讨好,最后在他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时,那些小姐是什么结果,那些士族又是落得个什么下场。
所以母亲之举,即便有点伤着山伯的自尊心,但英霜却认同,能通过皆大欢喜,成功了第一步,不能也好,及时止损,没有伤本。只是英台看不明这其中深意,固执认为母亲嫌贫爱富。
“你不用这般咬牙切齿又跺脚的。”英霜瞥了眼在窥视山伯和祝母聊天的英台。
“母亲这样为难山伯,你要我怎么冷静!她明明知道山伯只是布衣百姓!竟……”
“这也叫为难?祝英台你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