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新婚夫妻,江宴被顾家人安排在顾家老宅子里和顾时清住了一晚上。
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所以这一晚上没人知道他们是分开睡的。
江宴刚醒来的时候,脑子尚处于混沌状态。她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家具摆设,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结了婚,只觉得有些惊悚。
开门声响起,江宴看过去,门被开了一条缝,缝里黑暗她看不清里面有什么。
江宴害怕地往床上缩了缩,手指捏紧被子,肩上的睡衣吊带滑下来一只,睁着大圆眼,警惕地看向门口处。
门被彻底打开,是顾时清的身影。
他看着江宴这副披头散发的模样,眉心轻蹙,虽是不满,但没多说什么,只催促:“快点下来,吃饭。”
随后,视线下移,在注意到江宴裸露出来的锁骨,以及一边滑落的吊带,呼吸变得粗重,掌心微拢,他不自在地瞥开视线,轻咳一声,又提醒:“还有……记得整理下自己的衣服。”
“啊?”江宴看着顾时清这副怪异模样,回想起他刚才放在她身上的视线,手覆上去,光洁一片。
缓慢地明白发生了什么,脸颊烧红,手指勾起吊带拉上去,低头,把被子全部盖在自己身上,才说:“我知道了,你快点出去!”
嗓音颤抖,却带着股狠劲。
顾时清发出声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他后退几步,把门合上。
屋内又恢复清静。
江宴在床上坐了好半晌,等那股社死的感觉消退一些才掀被,下床。
房间里的小沙发上放了一套衣服,摆得整整齐齐,江宴走过去,拿起,是一件女装。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顾时清为她准备的衣服。
江宴换上了衣服,坐到梳妆台前打理头发,收拾好后,起身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身体有点不适。
她腹部那里有点痛,同时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腿间流逝。
刚才坐在椅子上的时候还好,现在一下子站起身,那种感觉显得异常突出。
江宴知道她现在是发生了什么,想去找厕所,但又发觉她现在是在顾家。
她才刚来顾家没多久,对于顾家的一切都很陌生,所以自然也不知道洗手间在哪。
江宴急的没办法,只能先推门出去,但在走出房间的一瞬间,看见门外的顾时清,她稍稍一愣。
原来顾时清一直在门外等她。
江宴来不及感动,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般,忙向他走去。伸手想要触碰他来引起他的注意,可在想到上次触碰他时,他的反应,以及在这之后她做出的誓言,她停住了动作。
好在这时的顾时清已经察觉到江宴引起的动静,抬眼,看见她已经换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问:“收拾好了?”
江宴点头。
顾时清转身要离开:“那就走吧。”
“等一下!”江宴匆忙叫住他,“洗、洗手间……在哪?”
江宴面色发白,说话的语气很急,且气息紊乱。
顾时清这才发觉她状态不对。
他面色瞬时变得凝重,问:“你怎么了?”
同时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江宴说:“厕所在哪?”
“……”
她的话让顾时清陷入沉默,甚至有一刻让他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觉得可笑。
顾时清扯了下嘴角,收起手机放入口袋,没好气道:“尽头,右转。”
他靠在墙面,没有动作,显然是打算让江宴自己过去。
江宴没有听他的话离开,只是站在原地不动,她看着顾时清,板着张脸。
顾时清见她一动不动,又问:“还有事?”
江宴说:“你陪我去。”
语气有点凶,让人听了有种对方在下命令的感觉。
顾时清觉得这时的江宴有点怪,他低头,盯着对方扬起的小脸。
两人就好像是在互相怄气一般,盯着对方的眼睛不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还是顾时清败下阵,先一步移开视线。
他无奈叹息,转身,走到前面:“走了。”
江宴从后面跟上。
顾时清比江宴高上不少,腿也很长,所以,即使他没有刻意加快步伐,也比江宴走的快不少。
江宴有意想跟上去,但腹部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还有身体里那股稍有动作就会加快流动的液体,让她只能迈着小步伐向顾时清的位置挪动。
顾时清走着走着发现江宴不在他身边,转头看去,看见江宴离他有很长一段距离,开口想催促她快点,但话到嘴边,想到什么最后闭上嘴,停下走动的步子。
等江宴走到他旁边,他才继续向前。
只是这一次,他刻意放慢了步伐。
两人走到门口,顾时清见江宴站在门口没进去,难得开了次玩笑:“怎么,是想让我陪你进去?”
江宴没听出来对方的玩笑话,身体一颤,赶忙摇头。
这一个大动作又让体内的血流出来些,她忙躬身,捂住肚子。对顾时清回了一句“不用,我自己进去就行。”便推门而入。
顾时清在门外等了一会,门边响动,他看过去,里面的人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