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这些违反保密法的字句。她警觉地环顾四周,却发现人们像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辆公交车,甚至连海格这样巨大的身影都没再引起他们的注意。
“放轻松,小小姐,愚钝的麻瓜根本意识不到我们有多特别。”这个小伙子仍然喋喋不休地说着,“我是斯坦·桑帕克,你们的售票员。你们要去哪儿?”
“破釜酒吧。”海格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硬币,挑出几个递给他,然后轻松地拎起她的行李登上了车。
她几乎马上就后悔同意乘坐这辆巴士了。汽车风驰电掣般跳过大街小巷,逼迫障碍物给它让路,车厢里所有东西都被甩脱了原位,芝麻在笼子里惊慌失措地扑腾翅膀。就在她又一次险些撞上车窗玻璃时,汽车砰地停下了——这次她撞在行李箱上摔倒了,小腿骨上传来一阵刺痛。
“到了!破釜酒吧!”斯坦·桑帕克自豪地宣布,“能为巫师们提供帮助是我们的莫大荣幸,正如几周前,我们把离家出走的哈利·波特平安地送到了这里!”
池君君生平第一次没有道谢,更没心思问哈利·波特是谁,而是跌跌撞撞地冲出车门,扶着路灯干呕。
一只巨大的手掌落在她背上,直拍得她膝盖一软、更剧烈地弓腰咳嗽起来。她连连摆手,挥开了这个好心办坏事的巨人。
海格满怀歉意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也许我不应该提议坐巴士过来的。”
她缓了缓神,虚弱地摇头:“没关系,只是晕车而已。”
海格的人缘似乎很好,走进这家破破烂烂的狭小酒吧时,池君君注意到许多顾客都和他打招呼。
“又一位新生,海格?”一位女巫微笑着向他们举了举酒杯。
酒吧老板则从吧台后探出头问:“好久不见,海格。来一杯吗?”
“我非常乐意,不过先给这孩子来一个单间,汤姆。”海格向池君君解释,“今天太迟了,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再去对角巷采购。”
池君君点头同意,目光落在吧台上摊开的一份报纸上:首页印着一个枯瘦男人的大幅照片,他冷漠地直视镜头,一双阴郁的灰眼睛在脏乱的长发间缓缓眨动。
“逃犯布莱克?”她念着照片标题,“他犯了什么罪?”
“卑鄙的叛徒布莱克!”海格恶声叫嚷,引得几位客人停下交谈,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背叛朋友!残害麻瓜!”他向那张报纸投去恶狠狠的瞪视,“我想他的越狱也是邓布利多让我来接你的原因之一——保护你的安全。”
在咒骂声中,他泄愤似的把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暑假的最后一天,池君君醒来时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周围黑黢黢的,她看了眼钟,才意识到由于时差,现在仍是伦敦的凌晨2点。她往被子里缩了缩,闭上眼享受假期的最后一个回笼觉。
再睁眼时,天已经蒙蒙亮,她恋恋不舍地揉着眼睛,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起床洗漱。
“早上好,亲爱的。”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含含糊糊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早上好,镜子女士……或先生?”她有些犹豫。
“我没有性别。”镜子呼哧呼哧地说,“没见过会说话的镜子——麻瓜出身,是不是?”
“是呀。”她擦干了脸,好奇地戳戳镜面,在镜子抗议前笑嘻嘻地收回了手指。
她从书包里摸出一本包了封皮、被翻得很厚的笔记,然后一个飞扑,重新滚进了床褥里。
“镜子镜子,”她对着天花板举起笔记本翻看,嚷嚷着问,“你知道时间转换器吗?”
“我们对现实世界一无所知。”镜子扯着嗓子回答。
“那好吧!”她也扯着嗓子回应,把笔记本贴在心口,望着天花板出神。
池君君还清楚地记得六岁那年,收到法术学校录取通知书时全家人惊慌失措的情形,也记得她听说学校要和英国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开展联合培养项目时,心里铺天盖地涌起的惊喜。
这是她绝不能错过的大好机会。
她一直在暗中探索关于生命和时间的奥秘,但她偷偷翻遍了学校藏书阁的禁书,却从未找到突破口,而西方关于时间转换器的研究很有可能就是新的契机。
全家人都为她从数以千计的申请者中脱颖而出感到自豪。她花了整整一年提高英语和补习霍格沃茨课程,从没有叫苦喊累,甚至还一字一句读完了霍格沃茨校规:她不怕违反规定,但她担心因此被开除。
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亲爱的,早餐供应时间到了。”镜子用呼哧带喘的声音提醒她。
海格准时到了,带着池君君来到酒吧后的小院子里。
“往上数三块——横着数两块——”海格用那把粉红色雨伞敲敲垃圾箱上方的墙砖,一道宽阔的拱门缓缓打开,向池君君敞开了全新的景象。
“这就是你们穿的巫师长袍?和我们的很不一样呢!”热闹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商店橱窗一下就勾起了她的兴趣。
“啊哈,我差点忘了你不是第一次接触魔法。两年前我带哈利来对角巷的时候,他可是看得眼花缭乱。”海格咧嘴笑了。
“哈利?也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吗?”池君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