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完哈利的故事,她惊得一下坐直了,“他是万人迷吗?就因为他在伏地魔手下幸存了?”
包厢里掠过一阵战栗。
“别说那个名字!”李不顾嘴里还塞着南瓜派,含糊不清地抗议道。
“老天,在神秘人手下幸存还不够迷人吗?”弗雷德说。
“是挺幸运的,”她承认,“但哈利又不是靠自己逃脱的,他当时还只是个婴儿啊。”
三个男孩面面相觑,觉得她说得似乎也不无道理。
“好吧,”乔治耸耸肩,“不过真有你的,除了哈利,你是我们见过第二个敢直呼神秘人名字的学生。”
她把巧克力蛙掰成几块分给他们,想了想:“我当然听说过伏地——对不起,我是说神秘人。”她在一片倒抽气声中迅速改口,“但他和我们毕竟隔了一整片大陆,而且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昨天我听海格说了布莱克越狱的事……”她又不太确信地问,“学校会加强守卫吧?有一张霍格莫德许可表,我父母还签字了呢。那个村子应该不在学校范围内,是吗?”
“我相信邓布利多会保证我们的安全……”弗雷德话未说完,列车突然停下了。
“我们到站了吗?”池君君满怀期待地站起身,向窗外张望。
灯光和温度骤然消失,包厢被浓浓的黑暗和寒冷吞噬了,其他三个男孩立刻警惕起来,一起贴到门旁探听走廊上的动静。
包厢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直把她撞了个趔趄:“哎呦!是谁?”
“是谁?”她听见双胞胎之一说,接着有一只手把她揽到身后,“Lumos!”亮光映出了身前这个男孩分外严肃的侧脸,池君君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襟,只见他将魔杖放低了些,照亮了跌坐在地的一头金发,“哈!马尔福?”
马尔福吓得直哆嗦,却仍在看清他们时露出轻蔑的神色:“想在小姑娘面前露一手,韦斯莱?你居然能忍受他们身上的臭味?”他说后半句时冷笑着看了眼池君君。
“你说话注意点!”池君君马上意识到了他的恶意,剑柄与其他三个人的魔杖齐刷刷指向马尔福。
“滚出去!除非你想鼻青脸肿地回学校。”另一个双胞胎冷冷地警告道。
但马尔福似乎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早已瘫坐在地上动弹不得。没等他们说什么,一阵更为刺骨的冷意袭来,池君君打了个哆嗦,两指夹住一张符纸,低声念诀:“火来!”指尖顿时升起一簇摇曳的火焰,带来一丝暖意。
包厢滑门又缓缓打开,出现了一个带兜帽的高大身影,她身前的男孩仍牢牢护着她,魔杖却微微颤抖起来。这个高大身影从斗篷下伸出一只灰白腐烂的手,带着隐约的腐臭气息向他们俯下身来。
在某种奇怪的咯咯喉音中,池君君觉得胸口的空气似乎被抽干了,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冰冷空旷,她仿佛坠入了无边深潭,在水底如濒死困兽般无力挣扎。
这个身影与拦在她前面的男孩更贴近了,他早已像冻僵了似的一动不动,护着她的手臂正在变得无力,魔杖尖的光芒也快要熄灭了。她猛咬舌尖,强迫自己从那片冰冷中挣脱,拼尽全力推开男孩、将手中火焰向这个鬼魅般的身影一刺。这个穿斗篷的家伙注意到动静,向她转过来,兜帽缓缓抬起,火焰无声地熄灭了……
灯光随着车厢的摇晃重新亮了起来,她回过神,发现自己跌坐在座位边缘,仍然微微颤抖着。马尔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走了,剩下三个男孩无言地坐着,脸色也都颇为难看。
“你们还好吧?”坐在对面的一个双胞胎首先出声询问。
另一个坐在池君君旁边,伸手想扶住她,半途改为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从她指间抽出符纸。她浑身一震,抬眼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她仔细看了看,觉得这应该是弗雷德——再开口时感觉自己的声音仿佛是从远方飘来的回音:“刚刚那个……走了是吗?”
弗雷德点点头,轻轻晃了晃那张黄色符纸:“你们这么夹着黄纸就可以施咒?”
池君君默默点头,却没什么精神多做解释,只问:“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摄魂怪,是阿兹卡班的守卫。”
她打了个寒颤,抱住双臂搓了几下,没再追问什么是阿兹卡班。
“既然这么害怕,怎么还冲到最前面去。”弗雷德咕哝着捏紧了那张边缘焦黑的符纸。
“你比我们想象的厉害多了。吃点吧,”乔治递给她一块巧克力蛙,“爸爸每次从阿兹卡班回来都是这么做的。”
“那上面还有你的口水!”弗雷德当即抬高声音,乔治闻言急忙缩回手,四处搜寻未拆封的巧克力。
她惊奇地发现随着巧克力下肚,一股热流涌向了四肢:“刚才那个男孩……”
“别在意,他一直瞧不起我们家。”乔治嗤笑了一声。
“我没看出你们一家有什么不好,”她毫不犹豫地说,神情坚决,像一只守卫领地的幼兽。
她在弗雷德的督促下吃完了一整块巧克力,才终于从那股寒意中缓过来,长舒一口气:“刚才谢谢你,弗雷德。”
“我是乔治!”他蓦地直起腰,“我都在你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