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架碗橱上全是来回擦拭产生的一道道灰印,餐具上满是泡沫,十几年来一层层堆积的油垢远比她预想中更顽固,谁能想到课堂上动手能力一流的小女巫竟然在家务活面前大栽跟头呢?
“一看就是没怎么关过禁闭的,”小天狼星怀念地说,“费尔奇很喜欢罚学生清洁卫生呢,而且禁止用魔法。”
“好没新意,他这么些年都没半点长进。”弗雷德咧嘴笑道。
“我们都不知道擦过多少次扫帚间和奖牌室了。”乔治补充,“罗恩有一次还边吐鼻涕虫边擦奖牌,硬是把工作量翻了好几倍。”
他们年纪最小的弟弟忍不住涨红脸嚷嚷起来,但他即使在短短几周里猛窜了几英寸,在这两个哥哥面前依旧毫无还手之力。
“我刚才开玩笑的,”厨房里闹哄哄的,金妮见池君君忙得一头是汗,贴过来拱拱她,“这些都留着我来擦吧。”
“奇怪了,你们怎么都这么轻松。”池君君咕哝着模仿其他人的动作,瘪着嘴看看面前堆积如山的碗盘和泡沫,曲起手指向金妮弹了一颗泡泡,“你帮我擦一半。”
“好——嘞!”金妮快活地抓过一个银质盘子动作起来,“别太担心,乔治从小没少做家务,很在行呢。”
红发姑娘立刻遭到了一轮更猛烈的清洁剂泡泡攻击,碗橱前顿时爆发了一场不见硝烟的微型战争。
直到晚餐前,两个女孩嘴边依旧残留着清洁药剂的苦味,怎么都洗不掉。
“我都分不清是药剂的苦味还是焦糖味了。”金妮苦着脸小声说。
“我也是。”池君君皱皱鼻子,凑近手中的焦糖布丁仔细辨认。
“布丁做坏了吗?”韦斯莱夫人敏锐地问。
“没有!”两个女孩齐声说,同时舀了一勺布丁作为证明,韦斯莱夫人这才收回目光,改为严厉地监视蒙顿格斯和双胞胎的交谈。
孩子们都想尽办法在枯燥的清洁工作间隙创造些娱乐活动,弗雷德宣布总有一天他们要发明一种能瞬间洗净整间屋子的产品。“广告词我都想好了,‘解放魔杖和双手的神迹’!”他趁韦斯莱夫人暂时走开的空档宣誓似的说。
赫敏则对克利切充满了兴趣和同情。这个家养小精灵总在他们周围神出鬼没,悄悄救走几样他们想丢掉的东西,恶狠狠地低声絮叨着,不时撺掇池君君迷途知返、除掉“布莱克家族唯一的污点”。
“如果你少说两句也许还有希望,”池君君用力拧着接下来要打扫的房间门把手,但这扇老旧的木门丝毫不为所动,忍不住烦躁地说,“有时候,别人越是想教训我去做什么,我偏偏越想对着干呢。”
这句话产生了奇效,直到克利切突然变得格外恭敬的身影离开视线,她和乔治才克制不住地笑出声来。
“锁得挺严实——走吧,留给妈妈他们处理。”乔治又试了好几种开锁咒,包括假穆迪指导他们打开斯内普办公室门时用的咒立停,但这间卧室依然没有向他们敞开的迹象,房门上悬挂的方正小牌子似乎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未经本人明示允许
禁止入内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他们家真喜欢用星座取名,是不是?”她最后扫了一眼这块小牌子上深而有力的刻字,走向另一间卧室继续清理。
偷听凤凰社会议是最令他们感兴趣的。
虽然池君君了解少许内情,但她对此守口如瓶,无论其他人怎么哄骗恳求也没能让她透露半个字。“我答应他们什么都不能说的。”她双手捂着耳朵,抵御朋友们的攻势。
但她抵御不了偷听会议的诱惑。每当门厅里涌进一阵阵嗡嗡低语时,楼梯缝隙间就会长出好几张向下窥视的脸庞,接着孩子们或抬头或俯视,交换一圈兴奋的眼神,轻手轻脚地聚到伸缩耳周围——通常由弗雷德和乔治轮流承担举起这一神圣道具的职责。自从韦斯莱夫人偶然撞破这一道具并大发雷霆后,他们就变得分外小心,避免再次被中途开门检查的韦斯莱夫人或突然散会的成员们发现。
“以后如果他们再像第一次会议那样中途喊你进去,你可以建议他们将散会的指令说得更清楚些。”在某次争分夺秒地收回伸缩耳后,罗恩心有余悸地向池君君提议道。
“那样他们马上就会意识到我们又在偷听了。”她低声反驳。
“你不如直接指责我们的产品不够完善。”弗雷德阴森森地威胁。
乔治则点点头,看起来十分善解人意:“你一定知道怎么优化,想必我们明早就能看到改良方案了。”
不过,虽然他们嘴上不饶人,但下一秒就躲到一旁去琢磨那堆肉色细绳了。其他人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继续辨认门厅里那些黑压压的脑袋,试图从他们高深莫测的表情中看出些迹象。
“——除了斯内普,他的脸色和平时一样臭。”金妮的评价得到了除赫敏之外所有孩子的认同。
斯内普从不留下来吃饭,而从小天狼星的态度不难看出,这两个人都恨不得共享同一片空气的时间越短越好。他们有时能偷听到斯内普懒洋洋地问候小天狼星的打扫进度或食材安排,这总让小天狼星在散会后变得分外阴郁低沉,独自坐在厨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