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猫头鹰都认识我啦。”
“没办法,”乔治把裁剪后的皮带绕在池君君腰间欣赏,把她稍稍勾向自己,“看到什么小玩意儿都想给你买,都怪那些猫头鹰总给我送宣传册。”
“哦——原来猫头鹰还会主动寄宣传册?”她哭笑不得,“你们现在还没赚到多少钱呢……”
“那等以后就能给你买更好的礼物了。”乔治认真地说,把皮带仔细卷好,塞进她的外袍口袋。
池君君屈起指节敲敲那个凸起的口袋,抿了下嘴唇又松开:“倒不如……把这些省下来——”
“你不喜欢这样?”乔治腾地坐直了,有些紧张地念叨,“也是,你好像什么都不缺……”
“——省下来给我买更大更好的,合理规划才像个真正的‘铁公鸡’嘛。”池君君一手用叉子卷着培根,字斟句酌,她不希望乔治觉得自己在泼冷水,“或者更实际一点,把这些投到生意上,让我多拿些分红,怎么样?”
乔治摸了摸下巴,一时没有接话。
“我没有不喜欢,相反——”她环顾礼堂,见人已经走了大半,才凑过去低声问,“我在想,该怎么奖励你呢?”
乔治学着她压低声音:“亲一下就可以。”
“现在不行,”她立刻笑着避开,“我等下要去找斯内普教授。”
乔治的嘴角又垂了下去:“找他做什么?”
“该交他暑假里额外布置的论文了呀。”池君君觉得乔治每根眉毛上似乎都迸出了骂人的词,“就一个上午,等过了中午,我就自由了,比多比还自由——”
眼前乔治气鼓鼓的脸忽然无限贴近,然后消失在无边黑暗中:她被罩进了乔治宽大松软的半旧长袍里。
鼻尖在胸膛上撞得生疼,两条结实的胳膊箍得池君君几乎喘不上气,礼堂里零星的刀叉杯盘声并没有因为布料而消失,反而被放大了,在她耳边叮当作响。来自乔治胸口的热量迫不及待地蔓延到了她脸上,她又羞又急,好不容易把脑袋从袍子领口钻出来,小声抗议:“周围还有人呢!”
但乔治把她按了回去,蹭着她颈边软乎乎的头发。
“他们看不见你,”她耳边响起乔治闷声闷气的声音,“五分钟,就五分钟……补充能量。”
肩膀和腰间被滚烫的掌心熨得舒服极了,旧袍子阻拦了想象中旁人探究的目光。在这片人为制造的黑暗里,乔治胸口的呼吸起伏和心跳盖过了周遭嘈杂,一声、两声……像有力的坚定的浪潮,渐渐抚平了她内心的隐约抗拒和窘迫。好吧,那就暂时做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吧。她索性也用力地圈住乔治的腰:“那我也要!”
隔着袍子,乔治还嘀嘀咕咕抱怨,竟然开始和猫头鹰攀比过去五天里谁见到她的次数更多。池君君听得哧哧直笑,在袍子底下胡乱拱开一点空间,去啄最近的一片皮肤。似乎是喉结和下颌之间的某处,惹得乔治倒吸一口气。用力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许再乱动。
“乔治,”她安静片刻,又开始不安分地挣扎,但面前这堵铁壁纹丝不动,她只好用指尖挠乔治肚子,那儿的一小团软肉立刻收紧了,“我刚才没擦嘴……”
乔治胸口的起伏僵住了,仿佛又在深呼吸:“你最后吃的是……”
“培根和煎蛋。”全是油乎乎的东西,她毫不掩饰窃笑。乔治没松手,泄愤般在她腰上一捏。
拥抱的确有用,这股热乎乎的能量一直支撑到池君君走出斯内普阴暗的办公室。也许她去的不是时候,在堆积如山的学生作业面前,魔药教授的脸色好像更阴沉了,对她的论文和制药手法的批评也毫不留情。在难捱的几小时后,她逃也似的离开,直跑到走廊转角才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感到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池君君答应乔治下午去看他的魁地奇训练。在走向球场的路上,她远远望见一个棕发蓬乱的熟悉身影。
她蹑手蹑脚地绕到赫敏左侧,手指却戳着赫敏的右肩,直到棕发少女被捉弄得露出气恼的神色,才老实站定,笑嘻嘻地问:“周末温室又不开放,你来做什么?”
赫敏手里攥着羊皮纸卷和羽毛笔,面色不太自然:“斯普劳特教授布置了一篇自株传粉灌木的论文……我本想花一个上午写完,但是……”她说着扭头向温室里张望,似乎想从糊满玻璃窗的泥灰间找到一丝能够观察植物的缝隙。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池君君踌躇,她知道赫敏向来不喜欢示弱。
“我要自己完成。”赫敏果然一昂下巴回绝了,目光锐利地转向池君君空荡的双手,“你不写家庭作业吗?”
她向魁地奇球场方向示意:“我要去看乔治训练——你来吗?我听说罗恩选上了守门员。”
“不去。”赫敏严肃得就像缩小版麦格教授,“这是浪费时间,对O.W.L.考试太不负责了。”
“对考试不负责任”的池君君在心里偷笑,表面上依然镇定:“好吧,那我先走了。乔治说,这场训练或许决定了他们是否还愿意承认和罗恩有血缘关系呢。”
赫敏明亮的棕色眼睛诧异地睁大了。池君君向她挥手道别、转身、迈步——
“等一下!”赫敏加快脚步追了上来,语气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