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交货
交货地点在一处已经废弃的小镇里。
姜雪止颠簸了一路，乍一落在平稳的地面踉跄了一下，很快稳住。
来接手的医生检查完少年的身体状态，确认无误后，向站在路边的人点了下头。
几个大汉把牢笼换了一辆更小型的车，继续往前开。
除了那些已经走了的人，留下来的都穿着统一的明黄色制服，带着防毒面罩。
现在的气温，姜雪止估算也就二十度左右，可那几位的制服被里面的内搭撑得鼓鼓囊囊。
看车走远了，何芒笑嘻嘻地迎上来，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多谢了，这是尾款。”
姜雪止握上把手，突然伸出另一只握住何芒将要松开的手，力量让他无法挣脱。
后者有些奇怪，“怎么了？是要验货吗？”
“我在车上给你说的那些，你和上面的人说了吗？”
何芒指了指打电话的位置，“你瞎吗，我刚通的话。”
“来接应的，有你认识的人吗？”
“上司只告诉我来这里。”
姜雪止没有松开手，而是看向周围的人，都离他们有十五米以上的距离。
她松开手，像是放松下来，掂了掂手里的箱子，“纸币没那么重吧？”
“这次结算的尾款可能是金条。”大汉捅了捅姜雪止身侧，“发啦。”
后者看着箱子，抬眸，突然朝他勾了下唇角，冷漠而无情绪地嘘了声。
大汉也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他好像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声音，与面前的女性对视了一眼。
在沉默中，姜雪止向那些人抛出手提箱，何芒默契地在同一时间找掩体趴下。
在她松手的瞬间，箱中的钟表走线声连成一片，在五秒后发出轰然一声巨响。
来接应的那些人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他们会察觉，在爆炸声后端出机械朝他们射击。
耳中鸣声不绝，连枪声都削弱不少，姜雪止一摸耳下，明明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流出，手里却干干净净。
四周只有车灯照出来的区域看得清，何芒没在视野范围内，姜雪止靠在树后，为阳的人是铁了心了要杀了她。
为什么？杀她也就算了，为什么何芒都不放过？
“车！”
躲在一处残垣后的何芒指了指亮着灯的卡车。
又是一阵枪声响起，姜雪止脱下外套，朝她要前进的反方向一扔，躲着枪子直接冲到何芒身边。
姜雪止看他腹部的伤口愣住了，这种情况下，这人还笑得出来，“呵，我运气一直不太好。”
“别说话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何芒一把抓住了姜雪止给他包扎的手，“你有特殊能力对吧，杀出去吧，不要管我了，那辆卡车里的汽油不够我们到有医生的小镇里。”
“咳咳。”他咳了两声，“就算能到，也要开几天，我这个伤口撑不到那个时候。”
枪声早就停了，那些人端着枪小心翼翼地靠近。
大部分来到这个世界的散人，大多天赋异禀。为阳作为一个片区的龙头帮派，自然也是见识过的，手下就有不少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为他们卖命。
姜雪止虽然从来没有展示过自己的能力，但她三番两次从无人生还的任务里回来，都说是运气好，但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受致命重伤，活着出现在他们的领地内。
这次的月亮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只受了一点轻伤？
即便他们拿着枪，也不敢随意靠近。谁也不知道她的能力到底是什么。
姜雪止说不出话来，何芒忍者痛苦朝她笑了下，挥了挥沾着血迹的手，让她快走，不要在这里犹豫了。
“已经来不及了。”姜雪止说。
枪管顶上她的后脑，那人扣下扳机，没听到枪响，手中的枪像是被什么东西挤爆了，接连炸开，子弹从枪托飞出，命中开枪人的眉心。
那人倒下了，但是枪还浮在原来的位置，姜雪止把震惊的何芒扛起，丝毫不在意外面还有好几把枪指着他们的位置。
明明已经炸膛的枪，没有人扣动，扳机按了下去，子弹飞出，再次命中一人的眉心。
余下的四人立马朝起身的姜雪止开枪，明明已经瞄准了，那人却没有中弹的迹象。
姜雪止挥开悬停在面前的子弹，自顾自地靠近卡车，像是他们四人不存在那样。
带来的弹夹很快就清空，在姜雪止周围像是有一堵无形的墙，将子弹通通拦下。
上面的人下令了，姜雪止必须死在这里。
他们拿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冲了上去。
姜雪止把何芒扶上副驾，身后的子弹像是在时停里重新回复了之前的动能，将冲上来的两人打成了筛子。
她关上车门，回头看了眼不再刚上前的两人，坐上驾驶座，打起火离开了。
“姜雪止，没想到你这么强啊，爆炸的时候怎么不用。”
“控制子弹的能量，用的都是我身体里剩下的，用一点就少一点。”应该是看他快死了，姜雪止对他毫无保留地解释。
“这是为阳的车，他们说不定会用